第四十八章 親人逝去

　　這次漩渦橘嵐并沒有走來時的路。

　　因?yàn)槟菞l路是漩渦橘嵐從漩渦一族輾轉(zhuǎn)到火之國國都又經(jīng)過日向追殺才走出的路線。

　　漩渦一族和千手之間有一條因?yàn)閮勺褰?jīng)常走動而形成的路線。

　　此時漩渦橘嵐就在這條路線上狂奔。

　　這條路正常走一趟需要三天。

　　但漩渦橘嵐想在天黑前趕回漩渦一族，一路上將雷屬性查克拉灌注雙腳趕路。

　　這種方法并不能長久使用，因?yàn)椴榭死L時間刺激細(xì)胞會讓細(xì)胞疲勞壞死。

　　漩渦橘嵐管不了這么多，承受不住就用大蛇流替身術(shù)吐出一個自己出來繼續(xù)跑。

　　但漩渦橘嵐終究不是體術(shù)型忍者，哪怕是用這種方法趕路，也只是在天黑前堪堪抵達(dá)。

　　......

　　此時的漩渦雖然情況十分不理想，但守衛(wèi)巡邏的忍者卻格外的嚴(yán)格。

　　幸好漩渦橘嵐當(dāng)初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被老頭子安排和大家對練過三個月，因此還是有不少人認(rèn)識漩渦橘嵐。

　　“漩渦橘嵐，你先到祠堂去找長老登記一下再回家！”

　　“好的！”

　　證明過身份之后漩渦橘嵐很快就被放了進(jìn)去。

　　漩渦橘嵐著急見老頭子，直接分出影分身去祠堂，自己則馬不停蹄的往家里趕。

　　......

　　走進(jìn)村里漩渦橘嵐發(fā)現(xiàn)好多房屋都有被燒過的痕跡，不少房屋還坍塌了。

　　門外有婦人，有小孩，更有老人，他們有人哭，他們有人忙，他們有人麻木的眼神看向前方。

　　昨晚死去的族人已經(jīng)被收斂，但遺留下來的傷痛似乎并沒有減少。

　　老實(shí)說，漩渦橘嵐并沒有上過戰(zhàn)場，他只是看過很多書，聽過許多事，他知道戰(zhàn)爭很殘酷，但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殘酷......

　　老人坐在門前，手里拿一件衣物，似在睹物思人......

　　女人懷中抱著幾歲就已殘疾的孩童潸然淚下......

　　倒塌的房屋里有人想把房屋重新建起......

　　漩渦橘嵐覺得他們好安靜，不管是老人還是婦女兒童，不管他們在做什么，他們都好安靜。

　　好像他們在自己的世界里；又好像他們只想自己悲傷；又好像怕一出聲就會引來其他人的共鳴......

　　這種景象下的詭異氣氛讓漩渦橘嵐會時不時就忘記呼吸，胸口堵著什么一樣，這讓他很不舒服，他想快點(diǎn)離開這里。

　　于是他加快腳步往家里趕。

　　在他家附近有一座倒塌一半的建筑，里面有個女人。

　　女人衣衫襤褸，申請麻木的坐在還算完好的那半邊房屋里。

　　她腳邊還躺著一個已經(jīng)睡著了的孩子，孩子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樣子。

　　這個女人漩渦橘嵐也認(rèn)識，他是漩渦宏的妻子，十五歲那年結(jié)的婚，次年為漩渦宏生下一子，后來因?yàn)樯眢w原因一直沒有再懷孕過......

　　看著漩渦宏妻子這模樣漩渦橘嵐猜測到了什么，興許漩渦宏在這一場戰(zhàn)爭中陣亡了......

　　猶豫片刻，漩渦橘嵐還是邁開步伐往自己家走去，并沒有選擇去看看他們母子。

　　看這狀態(tài)，漩渦宏妻子顯然受到了打擊，精神并不好，自己和她又不熟，貿(mào)然過去只會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又走了一小段距離，漩渦橘嵐終于是看到自己的家了。

　　很幸運(yùn)，他的家是為數(shù)不多還算完好的房屋，僅僅只是塌里兩間偏房而已。

　　院子的門也在昨晚因?yàn)椴恢驂牡袅恕?p>　　漩渦橘嵐直接就走進(jìn)了院里。

　　院里有只忍鷹。

　　忍鷹一看到漩渦橘嵐就大喊著飛向屋里的房間。

　　“老頭子，嵐小子回來了！”

　　漩渦橘嵐微微一笑，向著小鷹飛進(jìn)的房間走去。

　　......

　　房門并沒有關(guān)，漩渦橘嵐直接就走了進(jìn)去。

　　只見老頭子躺在床上看著進(jìn)來的自己笑著。

　　漩渦橘嵐莫名的鼻子有些發(fā)酸，明明什么都還沒說，明明什么都還沒做。

　　只是兩個許久不見的爺孫相見，怎么就鼻子發(fā)酸了。

　　漩渦橘嵐走到床前蹲下，握著老頭子僅剩的一只手說道。

　　“爺爺，我回來了......”

　　漩渦橘嵐感受著老人有些顫抖的手，心中更是難受了起來。

　　漩渦無月露出笑容。

　　“臭小子，老頭子我還沒死呢！你這是什么表情......”

　　虛弱的聲音從漩渦無月的口中傳出。

　　握住老頭子手的一瞬間，漩渦橘嵐就察覺到了老頭子體內(nèi)的情況。

　　體內(nèi)生機(jī)如殘火搖曳不定，隨時都可能熄滅的樣子。

　　經(jīng)脈更是斷裂的七七八八。

　　還斷了一條手臂。

　　這種傷勢出現(xiàn)在一位老人身上已經(jīng)是可以判定死刑了。

　　能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可以說是奇跡了。

　　但漩渦橘嵐不肯就這樣讓老人死去。

　　陰封印解！

　　百豪之術(shù)開！

　　隨后體內(nèi)查克拉瘋狂轉(zhuǎn)化為陽屬性查克拉，通過兩人鏈接的手輸送到老人體內(nèi)。

　　然而......

　　大量陽屬性的查克拉到老人體內(nèi)后治愈著斷裂的經(jīng)脈，經(jīng)脈一條條的被續(xù)接。

　　不久，體內(nèi)傷勢盡數(shù)痊愈。

　　但......體內(nèi)仍是不見生機(jī)......哪怕已經(jīng)沒有任何傷勢，依舊顯得如此死寂。

　　漩渦橘嵐身體顫抖起來，鼻涕與眼淚混在了一起，喉嚨像是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至極......

　　“為什么！為什么！明明沒有傷勢了，為什么還會這樣......”漩渦橘嵐如著魔一般不斷低語著。

　　漩渦無月卻是一笑。

　　“孩子，不用這樣，我的身體我知道，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態(tài)，大可不必如此......”

　　“況且臨走前你還在身邊，我已經(jīng)很知足了......”

　　漩渦無月雖然生機(jī)依舊沉寂，但氣色卻是好了不少，聲音也變得有力了起來。

　　聽到老人的話漩渦橘嵐更加難受了，胸口像是堵著什么東西，讓他喘不過氣來。

　　小鷹也是在邊上泣不成聲。

　　老人松開漩渦橘嵐的手，轉(zhuǎn)而摸著漩渦橘嵐的頭。

　　“真要說遺憾吧......就是沒見到你給我把孫媳婦帶回來......”

　　“爺爺怕是不能出席你的婚禮了......”

　　漩渦橘嵐此時哭出了聲，他后悔了。

　　后悔為什么要出門，后悔為什么要在千手一族里待這么長時間......

　　如果......如果自己一直呆在漩渦的話爺爺就不會如此，如果一直呆在漩渦的話就能多陪爺爺一段時間......

　　漩渦無月似乎看出了漩渦橘嵐的想法。

　　撫摸著漩渦橘嵐的頭說：“啊嵐，不用自責(zé)，能活到這個歲數(shù)爺爺已經(jīng)是高壽了?！?p>　　“不過，媳婦還得找的，你本就不喜與人交談，如果沒個媳婦，以后萬家燈火誰陪你看啊......”

　　“可惜......還是沒看到你說的那種時代......老有所依......幼有所養(yǎng)......”

　　漩渦橘嵐十分想和老人說話。

　　但他此時根本說不出話，整個人難受至極，胸口的發(fā)悶，喉嚨的腫脹，鼻子的抽泣......

　　想說話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漸漸的，漩渦橘嵐感覺到腦子一直嗡嗡的，此刻卻是聽不清老人在說什么，眼里也是充滿淚水，一切皆不可視......

　　整個人像是與這片空間脫節(jié)了一般，察覺不到外界，感受不到自己......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像是一分鐘，又像是一個春秋......

　　漩渦橘嵐好像感覺到頭上的手好像滑落了下來。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整個人一震，連忙用手抹了一把眼淚。

　　他看到老人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

　　腦中不由浮現(xiàn)出和老人相處時的畫面......

　　“小家伙，以后你就叫漩渦橘嵐，你要叫我爺爺哦~”

　　“雖然不知道你的生日，但今天是我撿到你的日子，就當(dāng)作是你的生日吧......”

　　“我始終相信著，只要你肯出一點(diǎn)點(diǎn)力，必定會有一番作為的?！?p>　　“男人嘛，一輩子總是要去追尋一些東西的......”

　　“不過你得快一點(diǎn)哦，老頭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別讓爺爺我等太久哦?！?p>　　......

　　兩人相處的片段不斷的在漩渦橘嵐腦中浮現(xiàn)......

　　胸口像是堵上了更大的石頭，喉嚨像是塞上了更大的異物......整個人難受至極......

　　漩渦橘嵐又一次感覺到自己與這片空間脫節(jié)......

　　忽地，漩渦橘嵐直直的倒了下去......

　　昏迷前只見小鷹像自己飛來，口中好像念叨著什么，但他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