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繼續(xù)著,珞寒酥怎么也沒想過自己竟與南玄翌相識如此早。
不久,回憶便到了極寒圣地那場封印之戰(zhàn)。
“南玄翌,你我同為魔域之人,怎會如此懦弱!什么兩域契約,呸!”
蝰帝與南玄翌不斷抗衡著,此時一旁的雪神沖了出來說:“南玄翌,照顧好我的女兒…”
雪神逼出元神,施法用寒冰術(shù)凍結(jié)著蝰帝,神域仙人們便一起施法讓蝰帝元神破碎。
“雪神,就是現(xiàn)在!”南玄翌說著,雪神余光看著身后,自毀了元神。
瞬間,蝰帝元神凍結(jié)成冰,封印在南玄翌的情識中。
冰宮內(nèi)。
“娘親為何還不回來?”珞寒酥在寢殿內(nèi)等著,卻依舊沒等來雪神歸來。
仙婢眼含淚光的沖了進來朝著瀟阮搖了搖頭,瀟阮癱坐在地。
“珞珞,我們不等了,姐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如何?”瀟阮摸著她的頭,強忍著淚說道。
珞寒酥也沒多想便隨著瀟阮遠離著戰(zhàn)場之處,走進了極寒圣地深處。
一千年后,珞寒酥一千五百歲。
“姐姐!我回來了?!辩蠛质种心弥~簍,沖進了屋內(nèi)。
“讓我看看,今天有多少魚?!睘t阮輕笑著,同珞寒酥一起數(shù)著。
數(shù)了一會兒,珞寒酥便不再繼續(xù)了,摸著手腕上的冰晶鐲問道:“我們何時回去啊,出來這么久,娘親定是很想很想珞珞的?!?p> 瀟阮一怔,敷衍著說道:“珞珞啊,你看,你跟姐姐在這不也是很開心的嘛。我們先不回去…過幾日再說啊?!?p> “過幾日過幾日,這都過了千年了,珞珞想娘親了,我要回家…啊…”
珞寒酥哭了起來,瀟阮連忙哄她,將她抱在懷中。
姐姐又何嘗不想回去,但雪神說過,珞珞就是她的命,我一定要守護好你。
“姐姐…我們…我們回家吧…好嗎…”珞寒酥吭哧吭哧的委屈抽泣著。
一旁的魚簍突然倒地,茶杯也動著位置。
“嗯?”珞寒酥停止了哭泣聲,看著眼前這一幕。
“哎…哎呀,珞珞快別哭了,這定是哪個精靈仙子,他看見珞珞哭了便來嚇唬你了?!?p> 瀟阮哄好了珞寒酥便只身來到了屋外,看著滿天飄散的雪花不禁落了淚。
雪神救我于危難,瀟阮這條命便是雪神和珞珞的,您若是瞧見珞珞哭的這般慘,當(dāng)初可否也后悔過。
瀟阮,不能這般想,雪神為了三界大義而死…你定要保護好她視若珍寶的珞珞。
轉(zhuǎn)眼間,珞寒酥四千年時已經(jīng)成了落落大方的姑娘,同其他獵戶們圍在篝火邊跳著舞。
“嗯?那是什么…”自言自語著,珞寒酥便走進了一瞧,竟是這么大一條龍!
神龍,我要跟瀟阮姐姐去九天神域了,傷已經(jīng)好了你自己保重。
彼時的珞寒酥不過五千歲,進了水神殿同瀟阮一起行著禮。
“水神…你認識我娘親嗎?她好久沒回來了,珞珞很想她。”珞寒酥說著,瀟阮緊握著她的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這般冒犯。
水神輕笑著蹲下回答道:“你叫珞珞?我是你娘親在九天神域最好的朋友。”
珞寒酥搖著頭,回答道:“其實我叫珞寒酥,雪花的意思。聽我娘親說,我出生時極寒圣地下了十天的大雪呢!”
“這樣啊,你們起來吧。我叫仙婢先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你的瀟阮姐姐先跟我說會話可好?”
珞寒酥再度被支開,水神嘆了口氣說:“這四千年苦了你了,但她的記憶不能留?!?p> 瀟阮蹙著眉,沒說什么反駁的話,只是回答道:“水神安排便可,反正,瀟阮會一直陪著她?!?p> 珞寒酥猛地睜眼,汗珠不斷浸濕衣領(lǐng),神情散落的看著遠處。
我竟,竟是雪神之女…
“看完了吧,本座善于讀心,你這段記憶就算被封印了,本座也可讓它恢復(fù),既然知道南玄翌是你的殺母仇人,那你……”
“殺母仇人,明明是你!若不是你貪戀三界之主的位置,我娘也不會自毀元神封印你!”
蝰帝將她重重甩在天魔井一側(cè),那一瓣元神從卿玥體內(nèi)抽離出來,卿玥也隨之昏倒在地。
“本座不殺你,但你的肉身必須歸我!”蝰帝說著,附于珞寒酥體內(nèi)。
“呃…咳…咳咳…呵…呵呵呵!”
此時的南玄翌也來到了天魔井處,見珞寒酥便上前詢問:“可有傷到?本尊問你呢,可有傷到?”
南玄翌看到一旁昏迷不醒的卿玥便知道這件事并不簡單,珞寒酥抬眸冰冷的眼神盯著南玄翌,一掌打在他的胸前。
“珞寒酥…你…”不對勁,這不是寒酥應(yīng)有的法力。
“呵,什么珞寒酥?南玄翌,我看你是被情蒙蔽雙眼,瘋了吧。”
“蝰帝,你與本尊本是同師,為何如今變得如此陌生?”南玄翌冷盯著他問道。
“本座殺了師父,讓你做魔尊,戰(zhàn)神。可你怎么對本座的?你跟神域簽交好契約,還為他們做事!”
“兩域交好,本就天下太平,你為何一直執(zhí)迷不悟?”
“呵…哈哈哈,執(zhí)迷不悟的是你!如今你有了軟肋,本座便再也不怕你了南玄翌?!?p> 蝰帝用珞寒酥的身體指著自己繼續(xù)說道:“來啊,殺了本座,殺了本座她也得死。就算是被封永生永世本座也要讓你不得安寧!”
南玄翌本要施法,但看到珞寒酥便停了下來,重重的挨了一掌。
噗…一口鮮血吐出來,蝰帝不禁大笑。
“你看看你,變成什么樣子了嗯?”
“呃…南玄翌!你怎么了…”
“給本座老實點!”
“你要殺就殺我!”
“你以為本座不敢嗎!”
“無恥下流!你…”
珞寒酥突然看到了南玄翌手上的冰晶鐲,想出了主意,找到機會便朝南玄翌使著眼色。
“南玄翌…受死吧!”
“就是現(xiàn)在!”
南玄翌突然掐住珞寒酥的脖子,眼底微紅著對蝰帝說:“本尊勸你,快些出來!”
“再使點勁…我還沒有瀕死的感覺…南玄翌…”
南玄翌蹙著眉,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一旁的澤蘭見到這個場景以為南玄翌發(fā)了瘋,剛準備過來卻被珞寒酥的話攔下了。
“澤蘭神君,別…別過來…”
珞寒酥面色漲紅,南玄翌也有些不忍,想松開手。
冰晶鐲感受到珞寒酥的痛苦,散著法力,蝰帝元神被逼出,珞寒酥也重重的砸在南玄翌的身上。
“唔……”又是這樣…
南玄翌不同往時,似有些失而復(fù)得,緊緊的抱著珞寒酥不松開。
“唔……”松開…松開啊…
“南玄翌…你在干嗎!放開!”澤蘭紅著眼大吼道。
南玄翌余光看著他,張開了雙臂。珞寒酥也趁機伸出手拿掉了冰晶鐲。
噗……啊……“為何不快些拿掉?”珞寒酥有些小脾氣,輕哼著說。
“樂意?!?p> “你樂意…你以為我…我樂意嗎!”
南玄翌湊近著,嚇的珞寒酥連連后退,挑著眉說:“你不樂意,為何你的東西總讓本尊親你?”
澤蘭跑到珞寒酥面前仔細的看了又看,本想抱抱她卻直接被南玄翌的手攔下。
“干嗎呢?”
“澤蘭神君,我沒事。剛是蝰帝的元神控制了卿玥上仙,你快把她帶回去療傷吧?!?p> “寒酥,你還是…還是跟我一起回神域吧…”
珞寒酥想了想,說道:“也好,我想去看看瀟阮姐姐。”
南玄翌欲言又止著,轉(zhuǎn)過身想回隴都魔域,珞寒酥抓著他說的衣角說:“你帶我去,我不會隱身術(shù)?!?p> “我可以,寒酥…”
澤蘭本想繼續(xù)說,但珞寒酥打斷著說道:“之后,我還得回隴都魔域輪回呢。你也知道,我如今是罪仙,本不能回去的,但我實在太想瀟阮姐姐了?!?p> 原來,并不是為了我你才想回去,寒酥…你我二人,終究是錯過了嗎…澤蘭心想著,輕聲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