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降過雨雪的南天蠻荒在空中零零散散的飄下了雪花,湊近看去,上面盡是珞寒酥這半生回憶。
南玄翌再也止不住淚,一滴滴的落在回憶中。
“我不信,我不信!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蹦闲顜缀跏撬缓鹬?,眼眸完全變成血紅色,身后的雙翼有力的撲閃著。
鴻元見狀有些急了,“快抓住他!還等什么呢,抓住他本尊重重有賞!”
南玄翌飛到空中伸出手引出空中的雷電,變成了成千上萬由雷電組合而成的精靈。
“這是,魔種之力…”虛妄盯著南玄翌,自言自語著。
九天神域的神兵根本不是雷靈的對手,沒過幾秒便被打趴在地。南玄翌怒視著鴻元,瞬間便飛到了他的面前。
“你我…神域魔域有…有契約在!你不得殺我!”鴻元顫抖著聲音說道。
“留你一條狗命,讓你看著神域,毀!于!一!旦!”說著,南玄翌施法吸噬了鴻元的法力,一旁的澤蘭本想去阻攔,面前卻被他設(shè)下了結(jié)界。
待吸噬后,南玄翌一躍而起,朝蒼華宮飛去。
“快…快啊…保護(hù)神域!”鴻元虛弱的喊著。
蒼華宮頂,南玄翌站在此處,望著神域幾萬年所形成的美好光景。
“降。”
空中巨雷落下,蒼華宮頂瞬間倒塌,正當(dāng)南玄翌準(zhǔn)備一把火燒了神域的時(shí)候,瀟阮大喊:“寒酥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南玄翌咬著牙緊握拳頭,“寒酥,不會回來了,對嗎?”
“不,我有辦法!”
瀟阮說著,身后的卿玥蹙了蹙眉,抬起手剛準(zhǔn)備從后偷襲,被澤蘭一把扯到一旁,施法將她控制著,對神兵說:“看好她?!?p> “你說的是真的?”南玄翌半信半疑的問道,但他的體內(nèi)竟又多了一道聲音,“他們在騙你…”
“當(dāng)真!我以性命擔(dān)保,定會救寒酥回來!你可先隨我去水神殿。”瀟阮說著。
水神殿內(nèi),瀟阮指著南玄翌手腕上的冰晶鐲說:“這冰晶鐲中封存著珞珞,也就是寒酥的一瓣元神和兒時(shí)的記憶?!?p> “長話短說,如何救她回來?”
“打碎冰晶鐲,放出元神,讓那一瓣元神歷劫萬次便可為靈?!?p> “若是我給她輸送真氣不是會更快些嗎?!?p> “急不來,元神化靈最忌強(qiáng)大的真氣,更何況只是一小瓣元神,一不留神可能就會被吞噬?!睘t阮解釋。
自那之后,鴻元病重,神域便易了主,澤蘭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接任了神尊之位,只是神后之位遲遲空閑。
“來人…我是上仙…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卿玥也被關(guān)在冰牢中,無人問津。
隴都魔域,忘憂橋。
“魔尊,咱別等了,這都半月了還未來,可能寒酥仙子這一世…活的時(shí)間很長呢!”邢淵依舊笨重的勸說著,但南玄翌聽不進(jìn)任何話,死守著忘憂橋等著她。
“你去打理魔域吧,本尊自己等便好?!?p> 又過了半年,忘憂橋依舊沒有珞寒酥的元神經(jīng)過,邢淵撓了撓頭便去找瀟阮問。
“還未歸來?。俊睘t阮也很震驚,“她這是最后一世了,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p> “會不會這一世投成了妖?”邢淵突然想到。
“也是有可能,你們魔尊…還是一直在忘憂橋旁坐著飲酒?”
“沒錯(cuò),這萬年來皆是如此。”
又過了一年,依舊沒有來。南玄翌起身,看著一旁的魔官問道:“可否能看到她在哪兒?”
“這…這老官也做不到啊,這個(gè)乃是上生星君的簿錄才會看得到的?!?p> “唉,莫打擾她歷劫。算了,本尊還是…繼續(xù)等吧?!?p> 就這樣又過了一萬年,依舊未等到珞寒酥的元神歸來。
“魔尊,外面有只精靈想見您,說是叫小瑾。”邢淵通報(bào)道。
小瑾一進(jìn)玄羽宮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我我我,我在蓬萊看到了寒酥!”
南玄翌上前問道:“她在蓬萊?怎么樣?還好嗎為何萬年未回來?”
“你,你問題太多了,容我喘口氣?!?p> “邢淵,拿水來?!?p> 小瑾喝了口水順了順氣便講著:“寒酥如今是蓬萊宮中靈狐,是蓬萊主外室所生的庶女,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兩萬歲了,三日后蓬萊主會同神域講結(jié)親之事,不過結(jié)親的是嫡長女嬖嬈宮主,我想,到時(shí)應(yīng)該會見到她吧?!?p> 南玄翌思索著,“知道了,她如今過得好嗎?”
小瑾搖了搖頭,唉聲嘆氣的說:“外界傳言珞寒是被外室所生的庶女,說是蓬萊主的女兒,其實(shí)從小在別院長大,在蓬萊一點(diǎn)權(quán)利都沒有。嬖嬈是蓬萊主嫡長女,自然性格是嬌橫了些。不過好在疑云夫人地位較高,嬖嬈也是不敢使喚她的。”
待小瑾走后,邢淵便問:“這蓬萊也只算是仙境怎會與神域扯上關(guān)系?”
“蓬萊地域優(yōu)勢,神域可能是想納入囊中,再加上常年戰(zhàn)事,蓬萊主定是想找一個(gè)靠山。走吧,就去一趟蓬萊。”
蓬萊從現(xiàn)世至今也有幾萬年,據(jù)說是當(dāng)年南玄翌將蒼華宮劈開時(shí)將仙山震碎跑出了許多仙力讓靈狐一族得以成靈,因此他們對魔域也存著些許敬仰之情。
蓬萊仙境。
在蓬萊種著各式各樣的奇花異草,有毒的,無毒的,哪個(gè)是可以入藥的珞寒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誰不知道她是蓬萊主外室所生啊,嘖嘖嘖,哪能與嬖嬈宮主相提并論。”宮婢們嘀嘀咕咕的在一旁嘟囔著,珞寒也是一耳進(jìn)一耳出,并不當(dāng)回事。
若問她為何不離開這怨氣載天的蓬萊宮,自然是有軟肋在此,那便是她娘疑云夫人。
珞疑云本是這蓬萊宮外的靈狐舞姬,亦是有自己心悅的靈仙,怎料這蓬萊主對她一見鐘情,便想強(qiáng)娶。
“疑云!明日午時(shí)蓬萊山頂!我?guī)汶x開這!”孟巫騎著馬,緊追著接親的隊(duì)伍同里面早已經(jīng)哭的梨花帶雨的疑云說著。
疑云性子軟糯,又有些擔(dān)心這男人的安危,便說:“孟郎,你快些回去吧,莫要做這些危及性命之事!”
“你不來,我不歸!”
孟巫自知,疑云不會來了,他獨(dú)自一人坐在蓬萊仙山最高處,余光瞟了瞟身后的聲音,輕哼著。
“還真是你,孟兄?!?p> 從孟巫身后走出來的正是蓬萊主,孟巫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而是繼續(xù)喝著酒。
“你,我,疑云,本是一起長大,我還在想,你為何突然靈力大增就成了這蓬萊主呢。呵,呵呵,果然是干了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泵衔渍f。
“就算你知道了什么,那也晚了。疑云已經(jīng)嫁給我了,你的死期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