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ń裆?p> 五日后,北宸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
唐秀宸慢悠悠地煮著茶,白霜、韓鳳妍、常十三都在這里。
連日來忙忙碌碌的工作終于告一段落,今天的白霜難得有空陪唐秀宸一起來北宸。她穿著淡白色的衛(wèi)衣,配上一條黑色的休閑褲,精致絕美的臉頰上施以淡妝,極其簡單的搭配,在她身上卻顯得如此與眾不同。
想起來那一世的自己,也是喜歡穿著淡白色的龍袍,還有兩世一直喜歡藍青色的青冉,她輕輕笑了笑。
“想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他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來,眼含笑意地看著她。
抬頭的瞬間,他看到幾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穿過她的發(fā)絲,也輕輕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沒有接話,單手撐著下巴,就這樣盯著對面的男子。她能察覺到,那人望向自己的眼神,愈發(fā)柔和。
他笑了笑,將煮好的茶斟滿一杯,遞給她。
同一時間,沙發(fā)上的韓鳳妍和常十三也一齊湊了上來,唐秀宸無奈搖頭,做起了為眾人端茶倒水的工作。
剛喝了兩口,門外傳來敲門聲,一身黑色休閑裝的陳婧祺走了進來。
她來到辦公桌前,先是對白霜笑了笑,隨后沖著唐秀宸微微彎腰:“秀哥。”
唐秀宸拿出一個空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在白霜旁邊,沖著陳婧祺點點頭:“坐吧,安琪兒?!?p> 她一愣,隨即拉開椅子,在白霜身旁落座。
“查清楚了?”常十三喝了口茶,開口問道。
陳婧祺點點頭,梳理了一下思路,方才開口道:“都查清楚了,劉宇和妻子莊欣婷結(jié)婚四年,兩人有一個兩歲的女兒,一直是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本來日子很穩(wěn)定,但一年前莊欣婷被查出尿毒癥,現(xiàn)在每周都得去醫(yī)院透析一兩次,雖然費用不高,但看病、吃藥和透析,以劉宇的工資還是很難長期支撐下去?!?p> 頓了頓,她繼續(xù)道:“而且,醫(yī)生診斷,如果半年內(nèi)找不到合適的腎源進行腎移植,莊欣婷的生命也很可能步入倒計時?!?p> “那現(xiàn)在腎源的情況如何?”站在一旁的韓鳳妍開口問道。
安琪兒搖搖頭:“很難,這么稀缺的醫(yī)療資源,即便他是紀委主任,也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更何況這手術(shù)前后期的各種費用,即便是找到了合適的腎源,想給她妻子進行腎移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白霜輕輕嘆口氣。
唐秀宸看了她一眼,隨即轉(zhuǎn)頭看向常十三:“十三,你來安排下吧,最好近期能找機會和劉宇見個面吃個飯?!?p> 常十三點點頭。
唐秀宸繼續(xù)道:“安琪兒,讓圣天使在南京和周邊省市徹底查一下,能不能找到適合莊欣婷的腎源,后期費用的話,如果合適,就從私業(yè)部的貸款里走吧?!?p> “明白,秀哥,那我先出去了?!标愭红髡酒鹕硇?。
唐秀宸點點頭:“多派些兄弟去,不用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南京這邊有托米尼恩斯就足夠了?!?p> 安琪兒點了點頭,隨即快步走了出去。
目送著安琪兒走出辦公室,常十三走過來,他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隨即看向唐秀宸:“阿秀,如果劉主任不吃這套怎么辦?”
唐秀宸敲敲額頭,故意露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常十三白了他一眼。
他認真想了想,隨即輕輕開口:“即便事情沒有辦成,也盡量幫一下吧。”
……
回家路上,他牽著她的手,她輕輕開口:“阿秀,謝謝。”
唐秀宸笑了笑:“就算沒有目的,他也是十三的老同學(xué),能幫一幫,終歸是好的。”
說罷,他收斂笑容,幽幽說道:“只是人在江湖,有些手段,也無法避免。”
她下意識握緊他的手,讓他感受到身邊人傳來的支持和力量。
她從不在乎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即便那一世,他親手坑殺了四十萬的西川叛軍,但她知道,那是為了她,亦是為了整個西川,所以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無論到什么時候,她都會站在他的身邊,堅定不移。
怕她擔心,唐秀宸話鋒一轉(zhuǎn):“合作項目都忙得差不多了吧?”
白霜點點頭:“嗯,接下來就交給內(nèi)容部去和相關(guān)部門對接,然后尋一個合適的出版商了?!?p> 唐秀宸笑了:“看來你這個效率,比我更適合內(nèi)容部啊。怎么樣?霜兒有沒有興趣去做個副總試試?”
這一世,就非得當我老板唄?白霜心中壞壞地想。
她伸出手,輕輕挽住他的胳膊:“我獨立自由慣了,去管內(nèi)容部,絕對是給程總添麻煩。”
“本來也是逗你的?!碧菩沐沸α诵Γ骸暗@個老程啊,把時間排得也太緊了,下次開會我可得和他說道說道?!?p> 她輕輕白了他一眼:“但是程總錢給的到位啊?!?p> “也對,那既然白老師賺了獎金,今天考慮考慮請客不?”
她抿著嘴,似乎在很認真地思考。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那好吧,既然唐總主動提出來,那我就請你吃頓飯吧?!?p> “白老師似乎很勉強啊?”“一般般啦~也沒有特別勉強。”“哈哈哈!”
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可愛的模樣,唐秀宸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漆黑深邃的眼眸中盡是溫柔。
……
半個月后,晨楓酒店的包廂里,唐秀宸、白霜、韓鳳妍、陳婧祺、顧楓。
“腎源敲定了啊?“白霜看了看安琪兒,心中不免再度感慨圣天使的辦事效率。
安琪兒笑了笑,坐在旁邊的路西法點點頭:“是的白小姐,在安徽的一家醫(yī)院,目前撒拉弗在接洽后續(xù)的事情?!?p>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服務(wù)員敲門的聲音,隨即常十三和一名男子走進包廂。
男子不到四十歲,穿著筆挺合身的黑色西裝,瘦削的身材和鼻梁上的那副金絲邊眼鏡,讓男子看上去顯得文質(zhì)彬彬。
他環(huán)視眾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唐秀宸身上。
見狀,常十三進一步上前,為他介紹道:“老劉,這位就是我們北宸的創(chuàng)始人,唐秀宸?!薄鞍⑿?,這是NJ市紀委的劉宇劉主任?!?p> 唐秀宸伸出手,笑了笑:“劉主任,久仰?!?p> “呵呵,唐總太客氣了,北宸集團在南京可是首屈一指的企業(yè),對唐總我可是久仰大名?!眲⒂钌斐鍪謥?,和唐秀宸握了握,隨即笑著說道,不卑不亢的模樣倒是讓唐秀宸在心中暗暗點頭。
“這幾位是?”能和唐秀宸坐在一起,劉宇心中有些好奇他們的身份。
唐秀宸笑了笑:“這位是我妻子,白霜?!?p> 白霜伸出手來:“劉主任,你好。”
劉宇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同時也暗暗感慨眼前姑娘的容貌:“原來唐總結(jié)婚了?!闭f著,他和白霜握了握手。
唐秀宸繼續(xù)道:“這是我表妹韓鳳妍,這兩位是北宸集團私業(yè)部的負責人,陳婧祺、顧楓?!?p> 私業(yè)部,劉宇看了一眼安琪兒和路西法,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意味。
互相認識之后,眾人分主次落座,劉宇則是坐在唐秀宸和常十三的中間。
?。ㄇ笆溃?p> 夜,望京,戌時,迎賓樓三樓的包房里。
偌大的包房,此時只有兩名男子,以及他們的兩個心腹手下,其余人則是守在包房門口。面前的八仙桌上,山珍海味應(yīng)有盡有,乍一看去,奢靡至極。
但美酒佳肴卻不是此時的重點,其中一名男子開口道:“關(guān)兄…”
他話音未落,另一人抬起手來,伸出食指放于唇上“噓”了一聲,隨即向他的手下使了個眼色,那人會意,在包廂內(nèi)四處漫步,同時用手輕輕敲打四周的墻壁,在確定隔音安全后,這才向那男子點了點頭。
另外一人笑了笑,淡淡開口:“關(guān)兄也太小心了?!?p> “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的陛下雖為女流之輩,卻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蹦凶訅旱吐曇?,眼神憂慮,輕輕說道。
這兩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被白霜深夜召入宮中,西川目前五位中央軍軍團長其中的兩人,第三軍團長關(guān)合,第五軍團長蒙毅。
聞言,蒙毅笑了笑:“現(xiàn)在的西川正處多事之秋,南方戰(zhàn)場混亂,北方蠻夷近期似乎也有異動,三支地方軍團能否守住還未可知,若是陛下極其仰仗的北楓郡出現(xiàn)動蕩,怕整個西川都得大亂?!?p>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南楚始終也對南屏郡虎視眈眈,雖然南方關(guān)卡駐扎著兩支中央軍團,但其軍團長卻并非陛下的嫡系出身,這么個焦頭爛額的攤子,陛下是不會將精力放于你我二人身上的。”
關(guān)合點點頭,聽了蒙毅的分析,他眼中的憂慮之色似乎也減少了些。
“只是這事,對你我二人而言實在太艱難…關(guān)兄,開弓可就沒有回頭箭了啊?!泵梢忝碱^皺起,面露難色。
關(guān)合端起酒杯,向蒙毅示意了一下,隨即將杯中的佳釀一飲而盡,而后舒服的嘆了口氣,開口說道:“你我兄弟深受二皇子的知遇之恩,如今二皇子落難,我們又豈能袖手旁觀?”
“更何況,君要臣死,臣又豈有不死之理?”
思索片刻,蒙毅也將杯中酒飲盡,他沒有接話,只是瞇縫著眼睛重重點頭。
三樓的房頂,一名身著黑衣,頭戴黑色面巾的男子趴伏于此,他低頭側(cè)耳,將身下房間內(nèi)的一切聲音收入耳中。
約莫一個時辰后,男子確認房間內(nèi)的人都已經(jīng)打道回府,這才移動到房頂?shù)牧硪贿?,輕車熟路地進入一個小房間。
他在這里換上一身便裝,看上去平平無奇,只是腰間懸掛的玉佩看上去不像是凡物。男子推門而出,房門外一名衣著光鮮,約莫四十多歲的婦人立刻迎了上去,滿臉笑容地說道:“白公子,您終于出來了!”
對于這位白姓男子,婦人心中好奇得很,這人每次來都挑選眼前的小房間,而且不要酒菜和姑娘,也不許任何人打擾,但他出手卻極其闊綽。在她看來,他身上的所飾之物似乎是來自皇宮,如果能和這樣的人攀上關(guān)系,自己迎賓樓的生意也定會更上一層。
男子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朝前走去。
婦人也不尷尬,臉上的笑容未減分毫,她跟上前,似乎又要開口,男子突然轉(zhuǎn)回身:“掌柜的,有些事情,知道多了反而不好,明白嗎?”
男子從懷中捏出一錠金子,臉上掛起笑容,將金子輕輕放在婦人手中,笑著說道:“也不要去猜測、打探我的身份,如果你不想和你的迎賓樓被一并抹除的話?!?p> 他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婦人的臉頰,隨即轉(zhuǎn)身,笑著離開。
只是這一次,那婦人卻沒敢再度跟上,雖然剛剛男子是笑著與她講話,但那笑容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陰冷感,此時的她,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濕。
且說男子,出了迎賓樓來到一處窄巷內(nèi),他走到一處人家門前,推門而入。
這戶人家家徒四壁,目之所及的一個房間內(nèi),除了一張四方桌子外,就只有四個板凳,連床鋪、衣柜這種基礎(chǔ)的設(shè)施都沒有,看上去極其違和。
此時,兩名男子圍坐在桌子旁,桌上茶壺中飄出淡淡的茶香,那香氣沁人心脾。
見有人來,那兩名男子站起身形,定睛一看,又笑了笑,其中一人開口:“老白,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白姓男子來到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方才說道:“兩人密謀的事情太多,也太大?!?p> 另外二人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陛下和將軍的猜測都要成真了?!?p> “那我們怎么辦?”
“我現(xiàn)在入宮,去稟報將軍和陛下!”
“現(xiàn)在?”
“對!這是大事,拖延不得?!?p> 頓了頓,白姓男子繼續(xù)道:“老李老趙,這兩天需要你們?nèi)ザ⒅c迎賓樓的掌柜,如果她有什么異動,格殺勿論?!?p> 那二人愣了愣,卻也沒多問,隨后雙雙點頭。
……
皇宮,棲鳳宮。
“陛下,陛下?!?p> 此時的白霜早已休息,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到有人在喚自己。
她翻了個身,眼睛都沒睜:“什么事?”
“啟稟陛下,子隱將軍求見,說有要事稟報?!卑姿馁N身女官輕輕回道。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回陛下,已接近寅時?!?p> 哎…白霜在心中暗嘆口氣,隨后她翻身坐起,此時的她只穿了一件淡白色的睡裙,平日里挽起來的發(fā)髻也已經(jīng)完全散落,睡眼惺忪的樣子看上去倒是少了幾分天子的威嚴,添了一絲女孩兒般的可愛。
坐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睛:“只有子隱將軍一人嗎?”
女官遞上茶水,趕忙接道:“回陛下,子隱將軍和白將軍二人?!?p> 白霜喝了口茶,若有所思。
女官繼續(xù)道:“陛下,要不要先讓兩位將軍去御書房等候?”
白霜搖了搖頭:“不必麻煩,讓他們進來吧?!?p> “是!”女官插手施禮,轉(zhuǎn)身朝外走去。同時有宮女上前,為白霜更衣。
唐糖妖狼
關(guān)合蒙毅,當代作死之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