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現(xiàn)在不是干這種事的時候。
聽到一半的墨醫(yī)生連忙反應過來,收回了這不聽話的手。
難得白安良不在,沒人來打擾兩人。墨溪深深地呼了口氣,一點點湊到了齊林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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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忍不住,伸出手,抱住了背對著自己的齊林。
該說些什么?她會不會生氣?想到那幾次她過激舉動,墨溪頓時泄了氣。自己這是在干嘛?他明明就很清楚,齊林喜歡的一直都是白安良才是,怎么會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正當胡思亂想之際,懷中的齊林,翻過身來,雙手輕輕的摟上了他的脖子。
一時之間墨醫(yī)生感覺到,有時候血液這東西也不是很想每次都左心房右心室的打轉(zhuǎn)轉(zhuǎn),它們也想去它們該去的地方。
“我以為...你會生氣..”既然抱著了,墨溪就不想松手了,無論她到底生不生氣。
“我只是不想你總是強迫我,”她似乎在耳邊嘆了口氣“明明可以和我溝通的事情,每次卻一定要揣測,然后就自顧自的行動了?!?p> “抱歉...”
在說完這句話后,腦袋被她輕輕的撫摸著,這讓墨溪不禁瞇起了眼睛,埋入了她的懷里。
“為什么一定要粗暴的對待我呢?”她輕輕揪住了他的頭發(fā),搖了搖“你明知道這樣會讓我難過?!?p> “對不起..”
道完歉后,撫摸又繼續(xù)了起來。
或許距離成為好丈夫還差了些,但墨溪覺得自己應該稍微爭取一下機會。
“我們..和好,可以嗎。”目光里濕漉漉的。“我不那么對你了,你也別生我氣了好嗎?!?p> “好”語氣里聽起來有些無奈,又有些嘆息,雖然不知道對方什么意思,但聽到她說不和自己生氣,墨溪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接連后的幾天,墨溪帶著齊林到了第三個治療點又住了幾日。
某天晚上,墨溪接到了白安良心急火燎打來的電話,兩人溝通才得知,原來那天白安良的妻子看見了齊林,這幾天一直在找他鬧,所以白安良打來電話問問齊林有沒有看見他妻子。
“沒有是嗎,那就好,嘖”對方似乎換了個手接電話“她也是學醫(yī)的,啥東西都要刨根問到底,糊弄又糊弄不過去,真是麻煩死了?!?p> 真是風水輪流轉(zhuǎn),墨溪喜滋滋的一邊接電話一邊疊衣服,這兩天他過得神清氣爽,巴不得白安良那家伙別回來了。
“第三個點你們那邊確定了嗎?能行嗎?”
“能不能確定還不是要等齊林的判斷,現(xiàn)在我們又沒在那邊評估,又不知道你那邊進展,哪里給得出確切答復?!?p> “嘖,我現(xiàn)在脫不開身。算了算了,等會再找你說”
隨后對方倉促的掛斷了電話。
鬧嘛,能鬧到自己這里來嗎?
當初墨溪和齊林鬧矛盾的時候,白安良可是坐在那收了不少好處,墨溪可算是記著這點了。
工作人員將最新的報告單交給坐在沙發(fā)上焦急等待的白安良夫妻倆,妻子拿去看了下,覺得看不懂,又交給白安良。白安良看了眼,將報告單扔到了一邊,把頭埋在手里。
他哪里看得懂這些,平常具體治療都是墨溪和齊林去操心的,自己打通人脈請求合作需要操心的事夠多了,想不到妻子還要出來搗亂。
“這是好還是壞呢?”妻子向工作人員問到,而工作人員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這么做的作用是什么,他們也只是按照要求按部就班而已。
“你先帶孩子回去吧?!绷季茫装擦紘@了口氣,緩緩站起身離開房間。妻子也帶著孩子快步跟上,抱上了他的胳膊。
“安良,你為什么一直不愿意回答我呢?”她略微蹙起眉頭,另一只手卻還要牽著不省心的孩子。“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愛你,只要你和我說,為了孩子,又有什么是我不會答應的呢?!?p> “那我讓你不要來插手這件事,你有聽過嗎?”白安良停下腳步,壓低了聲音,手忍不住捏緊了身旁不銹鋼的圍欄。
“可是孩子還那么小,被一個外人帶去坐飛機,換成誰都放心不下啊?!?p> “難道治療就很放心了嗎?”白安良盡可能不想讓自己生氣,但是做到一半的項目只因為妻子的到來戛然而止,耽擱的時機,誰也不知道會引發(fā)什么問題“我花了多少力氣,花了多少錢就為了讓別人和我一樣承擔風險,他就坐個飛機而已,你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安良..你從沒和我吵過架”淚水大顆大顆的從妻子的臉龐滑落“是不是都是因為那個女的回來了,你現(xiàn)在到底在做些什么。”
“我在治療我的孩子,至于其他的,我只能說無可奉告。如果你不信我,大可以現(xiàn)在就走。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成這樣,在爭論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p> 推開妻子后,她又重新纏上來,抱著他的胳膊,一邊抽泣一邊用手背抹著眼淚。即便是白安良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她難過的模樣。
良久,他最終是心軟了?;剡^身,抱住了自己的妻兒,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
“聽著,親愛的”盡可能的將聲音放輕,盡量顯得喃呢“有些事等以后我會好好和你解釋。但我可以對你發(fā)誓,我和她不會再有半點瓜葛。你也明明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為了孩子付出有多少”
“治療是真的,她的出現(xiàn)也是真的。但我不會拿我孩子的命去開這種玩笑,有你們兩個在我就有個自己的家庭,那些情愛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p> “我們是親情啊,我們才是一家人啊?!?p> 斷斷續(xù)續(xù)的也不知道說了多久,這幾天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差,但白安良也相信自己的妻子不會因為幾次爭吵就徹底感情破碎。
抱著她白安良輕輕搖晃著,還如同初戀那般哄著她開心。
和妻子有沒有和好如初不好說,但是第三個治療點算是徹底報廢了。
按照原計劃,應該帶著孩子去參加就在附近的第三治療點,但對現(xiàn)階段的情況都不明朗的白安良來說,繼續(xù)按照原計劃行駛無異于盲開。
就像是迷失在沙塵暴里的汽車,迷失在暴雨中的輪船,找不到星宿的沙漠旅者。
在第三治療點的治療結(jié)束后,白安良讓妻子帶著孩子先回家了。
從老師的結(jié)果上來看,她家的孩子在這幾次治療后得到了可以察覺的區(qū)別,但眼下白安良就算想要找到一點點微量的變好都無異于癡人說夢。
他不得不宣稱這場計劃徹底報廢,事已至此,再多糾結(jié)也沒用。陪著妻兒,三人回到了白安良最不愿意回到的家。
至此之后的每一天,白安良都在不斷的后悔,如果當初沒有回去他就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從而毀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