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奪江山5
朱益一出來,就看到宋卿塵抱著一只小貓站在門口等著她。
“怎么樣,我們兩個配合的好吧!”
自然是好極了,不過讓她好奇的事,他一個將軍之子,居然敢讓人攔住沈淑黎,而且還能陪一個沒有任何后臺她不惜得罪當(dāng)今帝王最疼愛大兩個子女。
“它怎么還在叫!”
朱益看了一眼,這貓叫的還真如同嬰兒啼哭,讓人頭疼。
宋卿塵倒是坦然,抱著它,一掌大手撫摸著它的背。
“發(fā)情期,沒辦法!”
朱益就要離開,宋卿塵拉住她的手:“干嘛,利用完就拋棄我們孤兒寡父的!”
“再不走,侍衛(wèi)就要來了!”
兩個人消失在黑夜中,一輪明月高高掛在空中,月光灑落下來,房頂上的人愜意悠閑。
她想到今日,宋卿塵的做法,倒不像傳說中沉迷于煙塵中的人,倒是有些本事,若是他能為她所用……
“公主殿下,你也快點來嘗嘗!”
她隨口扯的一個謊言,別的宮女看她們可憐給的,這丫頭都能高興半天。
她緩慢的爬上梯子,晃晃悠悠的手里還端著盤子。
“都說了,我不喜吃!”
“可是她真的好吃,公主可要嘗一嘗!”
在這深宮中生存,竟沒有消磨她一絲善念,這小丫頭倒真心待她。
朱益張開嘴巴,把糕點含在嘴中,在白芷期待的目光下,吞咽下去。
清晨,朝陽照耀在冷宮的地磚上,旁邊的秧苗上還有清晨的露珠,白芷急急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
小臉紅撲撲掛著笑意,氣喘吁吁的趴在朱益的床前,眼神中掩飾不住的興奮。
“公主,公主,你快要醒醒,陛下召見你!”
然后她趕緊朝著房間的另一邊開口道:“天靈靈地靈靈,各路神仙快顯靈,陛下終于想起我們公主了,我們公主再也不用在冷宮里受苦了!”
見朱益還在睡覺,白芷急的都快要哭了。
“好公主,你快要醒醒啊,陛下,你的父皇終于肯接受我們了!”
朱益幾乎是被白芷從床上跩起來的,從旁邊拿出許多衣物。
“這件小了!”
“這件破了!”
“還有這件衣服穿著太難看!”
她一雙手在朱益面前來回的晃悠,擺弄著,一張小臉挎著,委屈的快要哭了出來。
“怎么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怎么還是個小哭包!
朱益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我覺得這個不錯,你幫我更衣吧!”
第一次正式的出冷宮的大門,兩邊的高墻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走進(jìn)那殿堂,一副美輪美奐的金畫好似展現(xiàn)的眼前,富麗堂皇的殿宇金龍盤柱,無處不宣揚著奢靡與腐敗。
大殿之上就是她的父皇,一出生就把她丟在冷宮自生自滅的男人。
黃色龍袍,五爪招搖,淡漠的眼神泛不起半點漣漪,仿佛在看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為什么不跪!”
“沒有告訴我這里要跪!”
“你是再怪我,不教你規(guī)矩!”
“我自有我的規(guī)矩!”
沈兆左旁邊的女人一身盛紅衣裙,頭頂釵子,盤旋鳳凰,應(yīng)該就是慕容婉氏,她旁邊往下就是沈淑黎,以及沈少虞。
沈兆的右旁便是大皇子沈羽荇,沈月溪,云貴妃所生。
盛寵正旺的云貴妃,打扮到絲毫不輸皇后慕容婉氏,國之牡丹,一朵盛大的牡丹金飾在發(fā)髻上盛開。
“沈吟微,你可知罪!”
“不知!”
一到厲聲呵來,旁人的宮女太監(jiān)跪了一地。
若是旁人可能早就跪在地上,對自己做的事情和盤托出,朱益眼眸輕抬:“不知罪,請問這位貴人,我犯了什么罪!”
“裝神弄鬼,恐嚇殿下和公主,搞得人心惶惶,罪不容誅!”
云貴妃拍在桌子,怒斥道。
“不知道這位貴人說我裝神弄鬼可有證據(jù),若沒有證據(jù),吟微可以指責(zé)貴人不分黑紅皂白隨意抹殺別人性命,手段殘忍惡毒嗎!”
朱益嘴唇微啟,目光驟冷,眉眼微抬,眼中帶著冷漠。
“你胡說,好一張油嘴滑舌,來人,給我掌嘴!”
被她懟的無言以對,云貴妃大有惱羞成怒之意。
“怎么,我說的不對,貴人一張嘴就可以隨意造謠,我的嘴就不行豈不是失了公允!”
明明出于下境,卻依舊波瀾不驚,舉手投足只間太過于平靜,帶多了幾分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
沈羽荇打量這眼前從未見過一面的妹妹,倒是讓他想起欽天監(jiān)說的話語。
龍椅之上,兩條金龍盤旋,坐在那里的男人終于看了口:“我且問你,昨日你三哥五妹夜里遇到鬼魅,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她否認(rèn)的坦蕩,到讓人不知道該怎么問下去!
“你放屁,沈吟微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那南絮就是你的婢女,昨日夜里肯定就是你搞的鬼!”
沈月溪一個箭步從座椅上站起來,氣沖沖的就要給朱益一個巴掌,她被朱益攔下。
“公主殿下,南絮怎么了,為什么公主要搞鬼!”
“南絮昨日扮鬼嚇我!”
“南絮為什么扮鬼嚇你!”
“因為……”
沈月溪下意識的就開口,云貴妃輕咳了一聲,才打斷了她的話。
朱益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她,她步步緊逼,抓住沈月溪的雙手,目光犀利。
沈月溪身體一軟,在朱益的拉扯下才不至于倒了下去,她唇角一勾,自帶壓迫感的聲音響起。
“我可問你,昨日那鬼可有出聲!”
“沒有!”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南絮的?!?p> 自然不得沈月溪回答,朱益便代替她回答:“南絮的懷了沈少虞的骨肉,因為你們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才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她活活打死。”
緊接著她收回了目光:“昨日之事我有聽宮女討論,我一個冷宮公主,連吃飽穿暖都是奢侈,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宮女費盡心機做一些事,大家真是瞧的起我!”
她轉(zhuǎn)身,目光落在大殿之上的男人:“我以為你是想見我,沒有想到一次見面居然是這種情況,確實有些凄涼可笑,枉費我精挑細(xì)選打扮了一番!”
素顏朝天,未施粉黛,一身素衣,僅用一個發(fā)簪盤著。
朱益說出這話,但也臉不紅,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