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也知道這幫家伙是面服心不服,都只是表面臣服自己,只要稍一有機會肯定還會把自己甩掉。
不過他并不在意,他只要眼下這伙人能為自己所用就夠了。
至于以后的事,那就以后再說。
既然要做這伙地頭蛇的老大,那么可不光是嘴上說一說,讓這些家伙喊一喊老大就完事了。
最重要的還是利益兩個字。
陳修通過一番敲打問話,再看了一下鮑伊苦著臉交出來的賬本,很快就掌握了這個修理廠明里暗里的所有收益。
明面上的那部分收益不值一提,主要大頭還是暗地里銷贓盜車的所得收益。
因為鮑伊他們干這一行已經(jīng)干了七八年,逐漸積累出了口碑和名氣,所以有不少盜車賊在偷到車后,都喜歡將盜車送到他們這里來銷贓變現(xiàn)。
甚至有時候還有隔壁州的盜車賊來找他們幫忙處理盜車。
鮑伊他們每個月差不多可以收到40到50輛盜車,一般送來的都是普通家用車,這些車的平均價值基本都在7000到8000道勒左右。
他們當然不可能以這個價格從盜車賊手里收車,而是以這個價格的三成收車,如果是熟人的話可以提一些,最多不超過四成。
然后鮑伊他們會將盜車拆卸改裝,改得面目全非,改完后送入黑車市場,基本上一輛車可以獲得六千刀的收益。
修理廠每個月在這方面能獲取三十多萬刀的利潤,有時候收到的盜車數(shù)量多一點,或者收到豪車,那么收益還會更高。
比如上個月也就是二月份,修理廠收到了好幾輛豪車,二月份的利潤就達到了四十六萬刀。
所有收益的大頭自然都進入了鮑伊這個老大的腰包,剩下的殘羹剩飯才輪得到下面的這些手下。
絕大部分手下每個月只能領到四千刀的薪水,當然這個薪資水平已經(jīng)超出不少拉莫鎮(zhèn)的平均水準了,所以那些手下也都很樂意接受這個薪水。
更高一級的是鮑伊最信任的心腹,比如那個叫J的強壯混混,心腹總共有六個人,這六人每個月能拿到六千到八千刀不等。
這些手下的總支出看起來很多,實際上修理廠明面上的修理和回收舊車生意的收益,就差不多可以抵消這一部分支出了。
所以等于鮑伊一個人吃下了盜車銷贓的全部收益。
陳修既然做了他們這些人的新老大,這種不公平的分配方式自然要進行改革。
“以后這里的全部收益,我要拿走兩成?!标愋迲猩⒌刈谝巫由?,賬本平攤在大腿上,一手撐著下巴,宣布了成為老大后的第一件事。
他沒有拿更多的原因,是這個團伙必須要有鮑伊才能運轉起來,許多盜車賊都只聯(lián)系鮑伊,就連下游黑車市場那邊,也都是鮑伊的門路。
沒有了鮑伊這個老大,這幫人就是一伙啥用也沒有的地痞混混。
當然,現(xiàn)在是前老大。
所以必須留有足夠的余地,才能讓這些家伙為自己所用。
對于陳修的這個決定,沒有一個人有意見,不管陳修拿收益的幾成都沒他們的事,反正他們拿的都是死工資。
唯一有意見的只有鮑伊,陳修拿走的可都是他口袋里的錢。
只是此刻他早已被陳修嚇破了膽子,哪還敢出來說一句廢話。
陳修看著所有人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宣布了第二件事:“另外從下個月,也就是四月份開始,你們所有人的薪資全部都上漲10%。”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騷動了起來。
地上的一眾混混神色各異,許多人都露出了期盼、興奮的神色,也有人是那種懷疑或驚訝的表情。
總之絕大多數(shù)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都十分高興,無形中內心對陳修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某些改變。
利益動人心。
這正是陳修想要的結果。
陳修要的不是一些只在名義上認自己做老大的手下,表面上臣服自己,背地里陽奉陰違,收服這樣的手下不但不能帶來任何幫助,反而還可能會害了自己。
他瞥了一眼鮑伊。
鮑伊激動得身體都在哆嗦,硬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既然能混成這幫人的老大,鮑伊的腦子自然不傻,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一旦站出來反對,得罪的不光是陳修,還有自己的這一幫手下。
一旦失去這幫手下的認同,他就真的完蛋了。
“要是有人表現(xiàn)得足夠讓我滿意的話,他的薪資還可以上漲一些?!标愋藓掀鸫笸壬系馁~本,坐直了身子,“好了,暫時就這么多?!?p> “接下來是正事……”
陳修交代了鮑伊他們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注意小鎮(zhèn)上出現(xiàn)的那些外來人員,一旦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就通知他,第二件則是打聽那些靈驗的靈媒,一般這種非常靈驗的靈媒都是超凡者。
交代完這兩件事后,陳修就沒再在這里多待下去,離開了修理廠。
……
收服了鮑伊他們一伙人后,陳修并沒有繼續(xù)去招惹拉頓和凱瑞那兩伙勢力。
拉頓團伙的實力強大,利潤驚人,不是現(xiàn)在的他可以輕易收服的。
至于凱瑞似乎和一些州議員有著不明不白的關系,背后的水一點都不比拉頓淺,暫時也不方便下手。
陳修接下來的日子里,每天除了練功就是陪爺爺散心。
除此之外還經(jīng)常會受阿芙拉兩姐妹所邀,去她們那里走動串門,關系愈發(fā)熟絡。
進入四月份之后,陳修就有了更充足的練功時間,他瞞著爺爺沒有再去學校,每天到了上學的時間,就出門到修理廠那邊去。
他讓鮑伊將修理廠后面清出了一間空房,每天就在修理廠的這間空房里練功。
這樣陳修每天都能抽出至少六小時用于練功,有了練功的場地和充足的時間,他的拳法一天天日漸精益。
與此同時,隨著一天又一天的相處,他在鮑伊等人心中的印象也越發(fā)深不可測,權威日益加重。
修理廠后方。
陳修赤著上半身,露出一身強壯精悍的肌肉,站在一個高臺上打著沙袋。
這是他每天練功開始之前的熱身活動,通過打沙袋的方式來快速進入熱身狀態(tài),等下練功的時候可以更快進入狀態(tài)中去。
另外還可以起到鍛煉效果,一舉兩得。
嘭!嘭!嘭!……
巨大的打擊聲響徹著整個修理廠后方,就連外面的路上都能聽到這個聲音,每一次響起都讓正在向這邊走來的鮑伊心頭一顫。
鮑伊很快來到了這里,他抬頭望向上方,那個打著‘沙袋’的可怕身影頓時映入了眼中。
盡管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幅場景,但每一次看到這一幕,都還是會讓他的眼皮狠狠一跳。
單純的打沙袋自然不會讓他反應這么大,問題是那個人打的不是一般的沙袋。
那是一個用鋼板焊接而成,長寬高都為1.8米的立方體大箱子,箱子里面裝滿了鐵砂,以一根成人胳膊粗細的鋼索束縛住整個箱體,吊在廠房上方的主體橫梁上。
這個重達四十多噸的大箱子,就是那個男人現(xiàn)在所打的‘沙袋’!
而隨著那個男人打出的一拳又一拳,那個大箱子也蕩起了一下又一下……
鮑伊不敢打擾陳修打拳,在下面等待了起來。
陳修早在鮑伊剛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意到他了,不過他沒有在意,正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數(shù)據(jù)面板。
他習慣每天在打沙袋的時候打開數(shù)據(jù)面板,梳理一下自身的情況。
數(shù)據(jù)面板上,陳列著他現(xiàn)在的各項數(shù)據(jù)。
【等級:5】
【屬性:力量2.5(+0.7),體魄2.2(+0.6)】
【當前經(jīng)驗:259/316】
【可用經(jīng)驗:42】
【鯨象功第一層(入門):3/60。被動:力量增幅三級,內壯三級,防御強化五級】
距離鯨象功提升那天已經(jīng)過去了有二十天,這二十多天下來,陳修又成功積攢下了42點可用經(jīng)驗。
其中的大頭正是來自于西蒙的那塊石英表,那塊石英表直接為他提供了二十多點經(jīng)驗。
鯨象功則是推進了三點進度,這三點進度都是來自于陳修的苦修,差不多每六天能推進一點進度。
這個速度看起來很慢,實則快得恐怖。
要按這個速度練下去的話,他只需要一年時間就可以將鯨象功練至第二層,這要是讓周博雄知道,絕對會驚掉大牙。
鯨象功總共就只有三層,第二層就是小成境界,尋常人想要練到小成境界,差不多要花費近十年苦功。
這是五形拳門的門內記載。
也就是說陳修一年可抵他人十年苦功!
當然之所以差距這么大,不光是因為陳修天賦絕倫,這也與他自身的刻苦努力不無關系。
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像他這樣每天抽出這么多時間來練拳,以徐宏遠為例,每天都有大量瑣事要處理,再除去休息和娛樂的時間,差不多只有三小時能用來練拳。
絕大部分練拳的人都是徐宏遠這樣,畢竟練拳又不能當飯吃,賺錢吃飯才是第一要務。
況且他們也沒有陳修這么強悍的體魄,真要像陳修這樣每天練這么久,只會練垮了身體,根本練不成武功。
“什么事?”
陳修關上數(shù)據(jù)面板,一邊打著沙袋,一邊問道。
“是您交代給我們的那件事?!滨U伊在下面說道:“我剛剛從一個朋友那里聽到了一個巫師的傳言,據(jù)說是擁有法力的真正巫師……”
“嗯?!”
陳修動作一頓,視線一轉,落在了下方的鮑伊身上:“那個巫師在哪?”
這一瞬間,鮑伊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什么未知兇獸給盯上,心里莫名就是一慌。
他連忙道:“在法尼亞烏市的原住民部落,是那個部落里的土著巫師?!?p> 陳修一記重拳轟出!
嘭?。?p> 一聲巨響,大箱子的外層鋼板上又印出了一個清晰的拳印。
打出這一拳后,陳修不再繼續(xù)打沙袋,直接從五米多高的高臺上一躍而下,輕松落在了下方地面上。
他拿起晾在一旁架子上的上衣,搭在肩頭上向外面大步走去。
“去法尼亞烏市。”
……
……
法尼亞烏市是一個中小型城市,這里有一個原住民保護地,由于保護地的存在,這個城市的發(fā)展程度不高,存在感很低。
離拉莫鎮(zhèn)不算太遠,但也不近,要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才能到達。
陳修得到消息后就帶人趕向了法尼亞烏市,除了鮑伊之外,他另外還帶上了J、喬還有一個叫西尼爾的年輕白人。
J是鮑伊手下最厲害的打手,喬這個混球則是鮑伊最信任的親信,而西尼爾是鮑伊的會計,同時也是他自家侄子。
這四人就是整個團伙的絕對核心。
前往法尼亞烏市的路上,陳修從鮑伊的口中了解到了更多的細節(jié)。
鮑伊那個朋友其實就是個偷車賊,多年前有次因為偷車被警方追捕,為了擺脫追捕闖進了原住民保護地。
在那個原住民保護地里,他見到了那名巫師。
那個巫師是原住民聚集地的土著巫師,能夠和動物溝通,曾經(jīng)多次當眾表演過這種能力,鮑伊那個朋友就曾經(jīng)親眼見過那個巫師招來十幾條毒蛇在眾人面前跳舞。
陳修明白了對方的身份后,就知道這一趟不論結果如何,最好都要盡量避免正面沖突。
土著巫師在原住民這個群體當中很有威望,甚至很多原住民領地中,土著巫師說的話比首領還管用。
一旦起了正面沖突,惹怒了那個土著巫師,那么整個住地的原住民都會成為他的敵人。
早上八點多出發(fā),到了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陳修就到了法尼亞烏市的那個原住民保護地。
一般的原住民保護地都極度排外,外人是不得進入的,不過法尼亞烏市這個保護地不同,這個保護地處于半開放狀態(tài)。
這是因為在這個保護地里有賭場生意,聯(lián)邦為了照顧原住民制訂了相應法規(guī),原住民土著可以在領地里合法開設賭場,因此保護地才處于半開放狀態(tài)。
盡管如此,陳修他們剛到這邊的時候也沒能直接進去,由鮑伊報出那個盜車賊朋友的名字后,過了一會兒,才得到了進入其中的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