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
縣城最繁華的長寧街上,仍舊是一片燈紅通明,人群往來,熱鬧非凡。
尤其是相隔不遠的花月坊和百春園這兩處縣城最受歡迎的煙花柳巷之地,更是熱鬧無比。
不少富家公子和江湖之人在這里尋歡作樂。
一陣腳步聲傳來。
可以看到,一支全副武裝的城衛(wèi)軍在長寧街上穿行路過,夜間巡邏。
在這最繁華的長寧街上,每天夜里都有幾支城衛(wèi)軍巡邏隊穿插巡守,鎮(zhèn)守防護。
哪怕就是一般內(nèi)勁高手,也絕不敢輕易在這長寧街鬧事。
面對披甲執(zhí)銳的精悍城衛(wèi)軍圍攻,尋常內(nèi)勁高手也難逃一死。
再加上城衛(wèi)軍當中還有威力強悍的弓弩利器。
更不用說,城衛(wèi)軍巡邏隊里面同樣也有全副武裝一身甲胄防護的內(nèi)勁高手。
一個巷道口里面,王玄、杜成和楊智寶三人身穿一襲黑衣勁裝,時刻盯守著花月坊入口。
到了半夜時分。
一個青衣男子有些醉意從花月坊走出來,被花月坊幾個仆從攙扶著。
“大檔頭!那張偉樹從花月坊出來了,穿著青衣的那個就是張偉樹?!睏钪菍氀劬σ涣?。
“好!跟上去!找機會動手。”王玄點點頭。
那張偉樹從花月坊出來以后。
另外還有一個人也跟著出了花月坊。
兩人很快乘坐上一輛馬車,順著長寧街,向著興隆商行一路返回。
王玄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快步跟上去。
杜成和楊智寶也緊隨其后。
那馬車在街道上緩慢前行,速度不快不慢,晃晃悠悠,沒多久后,在一條街道口一拐,去了另外一條楊柳街。
王玄三人也是后面不遠不近一路跟著,拐到楊柳街上。
片刻之后。
那前面馬車來到一個相對人少之處。
王玄正準備動手。
突然一陣密集腳步聲傳來,只見一支十人的城衛(wèi)軍巡邏隊在楊柳街拐角出現(xiàn),然后很快有穿過楊柳街向著長寧街方向前去。
“現(xiàn)在正是最好時機,那些巡邏隊剛剛離開,一時半會不會返回?!蓖跣抗庖怀?,馬上黑布蒙面,腳下內(nèi)勁爆發(fā),大步一蹬,向著前面那馬車追身上去。
轉(zhuǎn)眼之間。
王玄追到馬車跟前,內(nèi)勁爆發(fā),一腳狠狠蹬到馬車車輪之上。
只聽咔嚓一聲!
馬車車輪碎裂,整個馬車頓時傾倒失去平衡。
轟隆一聲!
馬車翻倒,那馬車上張偉樹和另外一人甩了出來。
那張偉樹剛一落地,立馬一個翻滾起身,手中一閃,抽出鋒利短刀,被這突然狀況驚嚇得醉意清醒不少,看到王玄這個黑衣蒙面人,心中一沉,竟是轉(zhuǎn)身立馬逃跑。
馬車里面另外一人此時也被驚嚇得醉意消散不少,發(fā)現(xiàn)張偉樹逃離,也是什么也不多想,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大步一躍,迅速想要逃離。
“想跑?”王玄目中閃過冰冷寒光,瞬間內(nèi)勁爆發(fā),一個大步飛撲,橫空一躍,追到張偉樹身后,一掌落向張偉樹后背之上。
張偉樹面露驚懼神色,情急之下,雖然受到驚嚇醉意醒了幾分,但仍舊感到有些手腳發(fā)軟,連忙回身一刀橫掃。
王玄冷哼一聲,目中寒光一閃,順手一掌拍到那鋒利短刀之上。
當!
一聲金屬撞擊聲音響起。
短刀和手掌半空撞擊,刺啦一聲,冒出一團火花。
張偉樹神情驚恐無比,手中鋒利短刀頓時脫手而飛。
趁此時機。
王玄一步橫跨飛撲,巨猿掌一擊狠狠砸到張偉樹胸口。
砰得一聲!
張偉樹悶哼一聲,胸口肋骨斷裂,整個人橫空倒飛出去五六米遠。
王玄腳下內(nèi)勁爆發(fā),地面微微一震,整個人如同一頭猛虎般又是飛撲一躍,凌空一把抓住張偉樹手臂,手刀一擊瞬間砸到張偉樹脖子上。
頓時,張偉樹不由悶哼一聲,昏迷過去,身體軟綿綿倒向地面。
隨即,王玄一把提起張偉樹身體,向著旁邊漆黑巷道里面鉆進去,轉(zhuǎn)眼消失不見蹤影。
這兔起鶻落數(shù)息之間,王玄就已經(jīng)輕松得手。
街道上幾個零星人影看得目瞪口呆,本身再加上黑夜視線昏暗,感覺好像是遇到鬼魅一般。
===
第二天。
城外一處荒野之中。
王玄提著一個麻袋來到密林深處,隨手把麻袋往地上一扔。
杜成和楊智寶兩人緊跟著上去把麻袋解開。
此時,張偉樹已經(jīng)被打斷手腳,面露痛苦神色,滿臉驚恐,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冷汗直流。
“張偉樹,說吧,到底怎么回事?”王玄淡淡問道。
“你們……你們到底……是……是誰?”張偉樹顫聲問道。
“呵呵,你也不用知道我們是誰,只要知道我們是田紅的幾個朋友就行了。”王玄微微一笑。
只是這種笑容在張偉樹看起來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聽到田紅的朋友這幾個字,張偉樹瞳孔一縮,渾身一顫,心中發(fā)沉,知道這件事情恐怕無法善了。
張偉樹渾身顫抖,臉色慘白,但是卻一直不吭氣。
“呵呵,張偉樹,有時候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痛苦的事情。你放心,咱們時間有的是,這里也是荒野山林,渺無人煙。
先給松松筋骨,剁兩個手指頭玩玩。哦,對了,一會兒記得敷上止血散,要是很快就死了,那就不好玩了?!蓖跣恍?。
“哈哈!好嘞!”杜成咧嘴一笑,從旁邊包裹里面取出一把鋒利剪刀。
接著,杜成來到張偉樹跟前,拿起剪刀,伸手抓住張偉樹一只手掌。
張偉樹面露驚恐神色,奮力掙扎,張口想要呼喊。
楊智寶一撲上去,把張偉樹口里塞滿一塊破布,不讓張偉樹口中發(fā)出聲音。
只聽咔嚓一聲!
杜成一剪刀就剪下張偉樹半截小拇指,隨即快速給那傷口處撒上止血散。
張偉樹感到痛苦無比,疼得滿臉直冒冷汗,但是仍舊不開口,反而破口大罵。
看到這種情況,杜成陰森一笑,取出一把鋒利短刀,開始在張偉樹身上一刀刀落下,割下一塊塊血肉。
“我說!我說!”張偉樹經(jīng)過小半個時辰痛苦折磨以后,終于再也難以忍受這種生不如死的疼痛。
“那好!你說吧?!蓖跣鏌o表情,點點頭,伸手一揮,示意杜成停下來。
“嘿嘿!要是早點乖乖把話撂了,何苦受這種千刀萬剮之苦?!倍懦蛇肿礻幧恍Α?p> “當初,是我逼著田紅把孟勇鋼引導(dǎo)那些埋伏當中……”張偉樹滿臉痛苦猙獰神情,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