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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行商十年,我不止富可敵國

第三十四章 年輕人真會玩

  十一月二十二,子正。

  “吁!”

  一架驢車緩緩駛進(jìn)梨花巷,干瘦的老車夫低喝了一聲,手里鞭子長長的甩起卻沒有舍得打在同樣盡顯疲態(tài)的老驢身上。

  今天接了個不錯的活,從胭脂巷到梨花巷路途不近但剛好順路,走完這趟便可以早點(diǎn)回家休息,明天是慶壽寺做水陸道場的日子,他還得早早起來給驢車扎上花束彩帶招攬明日出游的客人,拉貨的營生他和他的老伙計已經(jīng)無力再做。

  那頭毛色有些斑白的老驢收不住蹄子往前走了兩步,老車夫氣的揪著它的長耳朵罵道:“你這蠢驢,聽不到俺的話嗎?”

  那老驢吃痛委屈的嚎叫起來,寂靜的秋夜中傳出很遠(yuǎn)。

  “你和這雜毛畜牲罵個什么勁?”

  許志乾從驢車上走了下來,聽著刺耳的驢叫聲滿臉不悅。

  “那是那是,這驢叫的肯定沒胭脂巷窯姐叫的好聽。”

  老車夫掃了一眼許志乾淡淡的說道,他輕輕拍了拍驢脖子,那驢立即息了聲音還不忘朝許志乾打了個噴鼻表示不滿。

  許志乾聽出老車夫話里的揶揄,但本著尊老愛幼他只得訕訕的笑笑沒說話。

  “一錢銀子?!?p>  老車夫不動聲色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許府宅院,綠植圍墻,幽竹院后,再結(jié)合許志乾身上的綢緞衣服,他開口之間便將車馬費(fèi)提高了一倍。

  “怪哉,這年頭車馬費(fèi)也跟著水漲船高......”

  許志乾小聲嘀咕了一句,習(xí)慣性摸向腰間的錢袋,但是那里空空如也。

  您說可不是空空如也嘛,兩只錢袋子在胭脂巷都被該死的胖子胡三給偷了去。

  “老哥哥,要不你明日再來府上我與你一兩銀子?!?p>  許志乾大方道,暗道一兩銀子難道還拿不下你嗎?

  老車夫撇撇嘴回敬了一句:“怪哉,這年頭還有逛窯子下館子的爺欠俺這驢車的車馬費(fèi)?!?p>  許志乾老臉一紅,又急又氣又辯駁不得。

  正為難之間,許府的耳門被人從里面推開,一個紙燈籠從里面挑了出來。

  “可是二爺回來了?”

  那打著燈籠的人出聲問道,許志乾面色一喜道:“老張,你來的正好?!?p>  等老車夫拿了銀子歡天喜地趕著驢車離開,許志乾卻并沒有著急回去而是在院子里坐下將一個已婚中年男人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等身上的胭脂香味散去,許志乾壯著膽子走進(jìn)內(nèi)室。

  一進(jìn)門許志乾便愣住了,只見夫人柳依依帶著許憐月和許憐雪三雙美麗的大眼睛望著自己。

  許志乾只覺得頭皮發(fā)麻,愣了半響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這么晚了,你們娘仨怎么還沒休息?”

  許憐雪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親幽幽的說道:“要不你猜?”

  許憐月撅起小嘴巴不滿的說道:“憐月不要爹爹,爹爹壞!”

  得,父仇者聯(lián)盟出現(xiàn),許志乾猜他今晚要睡到外面......

  ......

  許府小院。

  深夜里青銅燭臺的溫光填充房間,窗紙上映出一個讀書小郎君的身影,他的手里捧著一本薄書一頁頁翻著。

  “有沒有搞錯,這么兩天整整吃了我三千兩白銀和一千兩黃金,你倆干脆一個叫天蓬一個叫凈壇多好!”

  許平安一邊心疼的數(shù)著手中銀票,一邊恨恨的說道。

  就這兩日辛夷與白術(shù)偷偷吃去了如此多的黃金白銀,許平安心疼是假擔(dān)心是真,他們倆只是尋常紙錢化作的金銀童子,缺失了天地靈韻,強(qiáng)行以金銀財氣度化恐怕適得其反容易引出天劫。

  事實(shí)上,辛夷與白術(shù)在吃去這么多金銀之后已經(jīng)陷入沉睡,至于能夠吸收多少財氣蛻變成什么程度許平安也說不準(zhǔn)。

  “瞧你小氣吧啦的,不就是那么點(diǎn)黃白之物嘛!”

  始作俑者桃夭夭瞪著許平安滿臉的不服氣,請人吃飯總得管人個肚飽不是?能吃是福嘛!

  “我不是心疼錢......”

  許平安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將銀票揣進(jìn)懷里。

  “還怕我偷你的???小氣鬼,這么會功夫都數(shù)七八遍了......”

  桃夭夭做了個鬼臉,繼續(xù)吐槽。

  “我是不怕賊偷,可我怕賊惦記??!”

  許平安正說著,抬眼便看到桃夭夭好奇的去拿柜子上的木盒。

  那木盒長三四寸,高五六寸,雕刻著古樸花紋,雖落了一把小巧的黃銅鎖但并沒有扣住鎖眼。

  “小心!”

  許平安神情緊張,但他不說還好,他這么嚷了一嗓子桃夭夭一驚之下本來拿穩(wěn)的盒子傾倒在許平安褲子上。

  桃夭夭知道又惹禍了,趕忙用衣袖去擦。

  “別擦,接著,快接著!”

  許平安急道,原來這是他行商時從昆侖山帶回的和田玉精,壁之玉精,夜垂華光,遇土即入。

  桃夭夭雖然是千年桃靈但也只在荊棘山中修行,不曾見識過和田玉精,慌亂之下仍舊繼續(xù)用衣袖擦拭。

  “后卿,還沒睡呢吧?”

  二人正手忙腳亂之間,許平安的好二叔走進(jìn)了內(nèi)室。

  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愣住了,空氣在一瞬間凝結(jié)。

  “是二叔唐突了,你們繼續(xù),我一炷香之后再來。”

  許志乾笑著說道,臉上分明是一副年輕人真會玩的表情,然后他便走了出去。

  “二叔,你聽我狡辯啊!”

  許平安欲哭無淚,而那盒價值連城的和田玉精已經(jīng)鉆進(jìn)土里大半,只有三分之一回到了木盒里。

  桃夭夭小臉緋紅,將木盒放回柜子就要離開。

  笑話,許平安能這么早放她走嗎?他可不想被許府女眷閑談時說:

  “聽說了嗎?......”

  ......

  一個時辰之后,許志乾晃晃悠悠回到了許平安的小院。

  “放心,我不會告訴青衣的?!?p>  許志乾頗為義氣的沖許平安眨了眨眼睛,他的意思是說小子你可要注意了,我有你把柄呢!

  許平安無奈苦笑,這可真是黃泥落進(jìn)褲襠里。

  叔侄倆心照不宣,誰讓他老許家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怕老婆呢?

  閑聊沒幾句,許平安想到正事問道:

  “千佛堂怎么樣了?”

  許志乾一臉傲嬌道:“你還信不過二叔?只剩下最后的大佛窟今日也應(yīng)該送來了?!?p>  桃夭夭這幾日多次聽到千佛堂,這讓她很是好奇:

  “你們說的千佛堂和慶壽寺水陸法會到底是怎么回事?。俊?p>  許平安想了想隨口說道:“不過是一個日薄西山老頭子的恐懼罷了,只是這老頭子身份有點(diǎn)不一般......”

我會插花

什么老頭子?分明是榜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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