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未解之謎
阿南叫去的潑皮盯完老疤,立即給阿南回話:“有個人坐在那老疤的對面,聽老疤說是他的表叔?!比缓笏牙习毯椭心耆苏f的話一五一十都復(fù)述了一遍。
只是這樣嗎?阿南心里疑慮更濃,只是這樣的活他的直覺就錯了。
他去找平良,跟他說去查查老疤的表叔是干什么的。
平良幾次想問阿南究竟在忙些什么,但是阿南并沒有說,平良也沒有多問,老老實實給他找線索。
“老疤的表叔之前很窮,之前不是堤壩破了嗎,老疤表叔的村子淹死了很多人,只剩了那么幾個。天無絕人之路,那村子被沖出了一個池子,里面有不少魚。他們養(yǎng)了一段時間,最近試著曬一批魚干來著,我看他們那村子掛的到處都是魚?!逼搅己苁遣唤猓澳阍趺催€和老疤扯上關(guān)系了呢?”
平良有些不放心,上次的告密信讓他有些警惕。
阿南心里惦記著魚干呢,既然是經(jīng)過調(diào)查的,那這批魚干就沒問題,可以考慮。
阿南沒有理會平良的問話,直接就走了。
平良心中警鈴大響,馬上叫來盯著老疤的人,問問情況。
“最近有個中年人找過老疤,他們應(yīng)該沒有關(guān)系?!?p> 平良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問道:“那人是誰?”
“萬聚樓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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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松和程三娘正在聽平才匯報香水那邊的情況:“最近突然有幾批人來問過香水的事情,聽口音都是京城那邊的,等這批貨出出去我們可以考慮擴張了?!?p> 平良到了正院門口,給向松瘋狂使眼色。向松一抬頭就看見平良快眨抽了的眼睛:“……”
向松直接離開正院,香水這一塊不歸他管,女人家的東西程三娘是最擅長的。
向松剛踏出大門的門檻,平良就把向松一把拉去,跟他說著情況。
向松認(rèn)真聽著,也有些訝異:“沒有問題?怎么可能。”
平良猶疑地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查得很細(xì),是真的沒什么問題。他一開始是覺得老疤表叔的貨有些問題,后來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一點問題都沒有。魚干賣不出去也是以為之前的澇災(zāi),很多人沒有恢復(fù)元氣,手里都不富裕,大戶也消耗不了多少。
向松想了想,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他問道:“那你覺得會有問題?”
平良撓了撓頭:“我覺得肯定會有問題。萬聚樓總不能送我們福昌樓生意吧?!?p> 向松點點頭,他相信平良的判斷,平良一直有種較準(zhǔn)的直覺,他和平良吩咐道:“你去福昌樓找一下哲茂,找時間我們幾個商量商量。”他想了想阿南那邊,補充一句,“阿南那邊先不要說,他既然不想讓你知道,就是想自己做事情,咱們也剛好看看他的能力?!?p> -------------------------------------
彭杭在書院適應(yīng)良好。丙班和丁班比,最大的區(qū)別就是開始學(xué)算學(xué)。因為那本算學(xué)書,彭杭在班里的算學(xué)稱第二也就向松稱第一。
彭和昌找了馮承弼問了彭杭的情況,看看以后科考的計劃。
“什么?十二歲就讓他們試童生?”彭和昌暈暈乎乎的,他看那些一大把年紀(jì)的老童生,又想到彭杭年紀(jì)輕輕就考上童生的模樣。那一瞬間,他已經(jīng)想好了要如何給祖宗報喜,如何擺流水席,放鞭炮……
馮承弼看見彭和昌這個模樣:“……”算了,他激動是正常的。
彭和昌反應(yīng)過來,趕緊多謝了馮承弼對彭杭的教導(dǎo)。
馮承弼揮了揮手:“等真的考上再謝我吧?!爆F(xiàn)在彭杭成績好是因為算學(xué),但是實際上算學(xué)在考試?yán)镎嫉牟糠直容^小,后面的學(xué)習(xí)才是重點。但是以彭杭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十二歲確實可以去試一試。
彭和昌再問了問向松的情況,畢竟是彭杭的同學(xué),他知道向松在彭杭的心里的地位,還是蠻高的。
馮承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彭和昌皺眉問道:“向松是出什么事了?”要是向松無心向?qū)W,看在向家和自家合作的份上,得提醒一下程三娘才好。
馮承弼心情復(fù)雜地說道:“向松他學(xué)習(xí)天賦極好,教過的課文從來都能一字不落地背下來,他如果努力,過兩年就能考了?!?p> 彭和昌不由得郁悶起來,他兒子明明很厲害了,旁邊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就覺得自家兒子跟個地主家的傻孩子似的。他不由得懷疑自己的決定,彭杭和向松玩得多,會不會自卑?
“他那時候才七八歲吧?那么早考嗎?”彭和昌表情扭曲。
馮承弼的語氣顯得更糾結(jié)了:“向松他怕考場被針對壓分,打算和令郎一起考?!?p> 馮承弼也想自己手底下也出一個史上最小童生威風(fēng)威風(fēng),但是向松完全不給機會。本朝最小的童生是十二歲,他就準(zhǔn)備卡在這個年齡考。馮承弼想說服他,結(jié)果被向松懟了回來,反問那個最小童生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那位最小童生,在參加院試的時候,被山匪剁了右手,從此無緣科舉。
馮承弼徹底沒話說了。
不是向松不想威風(fēng),實在是每屆科舉都會出現(xiàn)血案,要是真出了什么出名的神童,這位神童的生活就會處處發(fā)生沖著手去或者沖著命去的意外。
彭和昌想了想,向松和彭杭一起考,也能做個伴,就是要多多關(guān)心彭杭了,別讓他對學(xué)習(xí)失去信心。
這天彭杭在外面玩得晚了一些,滿身臭汗地回到彭宅。他準(zhǔn)備跑回房,馬上洗個澡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彭和昌就坐在他的院子里。
彭杭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詞:危險。彭和昌一般不會自己來彭杭院里,一般都是叫彭杭去的。
彭杭扯著嘴角僵硬地笑了笑:“爹,你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彭和昌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彭杭,然后用極為慈愛的語氣說道:“沒事,爹就是來看看你。”
彭杭腦袋空了,僵硬地轉(zhuǎn)身,朝里屋走去。他思考著最近犯了什么事,最后沒想出什么來。
這件事就成了彭杭童年的一大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