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林光棍的老母親打上門
“馬上就好了?!睂巸汉脱狙径家詾榫茐粢蜓芪模瑓s不想回答得如此.....和藹可親?
他們的娘親真的變了。
丫丫好想哭......
話不多說,用行動來推翻原主留在寧兒和丫丫心里的那塊大石。反正兩小只如今是不太信任她的,只有慢慢的來。
很快,飯菜做好了,炒了一盤肉,一盤青菜,還燒了一碗滑肉湯。
衍文不停的吸溜吸溜,肚子里的饞蟲全部被勾起。
不肖說,另外兩小只也是。但怕被罵,隱忍著。
飯菜端上桌,酒夢轉(zhuǎn)身去洗筷子。衍文已經(jīng)等不及的抓了一塊肉在嘴里。
含糊不清的說:“好吃,好吃。”戰(zhàn)戰(zhàn)兢兢站在邊上的丫丫和寧兒,眸子里透著羨慕。神色很是哀傷,親生的還不如一個撿來的,越想越委屈。
酒夢進(jìn)來看到丫丫眼中閃著淚花,心里一揪。這孩子長的乖巧可愛,淚眼朦朧的時候,簡直要把她的心融化了。
“上桌吃飯?!本茐裟樕峡床怀銮榫w,兩人摸不準(zhǔn)她此時的心情如何?
“好嘞。”衍文是個自來熟,一點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他吃了兩口才發(fā)現(xiàn)丫丫和寧兒還愣著?!翱熳。瑳]聽夢姨叫吃飯了呀?!?p> 兩小只盯著酒夢,小手揪著衣服。心里很緊張。
衍文直接把丫丫抱上桌,開玩笑道:“怎么?小丫丫還需夢姨喂嗎?先吃點吧,一會兒我喂你啊。”
衍文粗心大意的,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二人眸子里對酒夢的懼色。
見丫丫上桌后沒有被罵,寧兒也挪著小步子移了過來。
他太想吃米飯了。
就算被打被罵,他也要嘗嘗米飯的味道。
寧兒小心翼翼的嘗了一口,結(jié)果因為太好吃,根本停不下來。
見二人放下戒備,酒夢給兩小只一人碗里夾了一塊肉片,盡量用溫柔的口吻說:“以后都上桌吃飯,娘親以前因為記恨你們爹才那般對待你們,往后不會了。”
丫丫眼中蓄滿了淚花,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惹人憐愛。
她感覺得到,娘親變了。變成好娘親了。
寧兒垂著腦袋扒飯,他覺得碗里的米飯是他有生以來吃過最香的米飯。
衍文撓了撓腦袋,傻呼呼的不知道兩人為何一副被嫌棄的樣子。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硇[聲,還有惡毒的罵聲:“竹竿子家的毒婦,給老娘滾出來?!?p> “吃飯,不要出來?!本茐粽f了一句便出門,還不忘把門帶上。
“砰……”酒夢剛出去,就見破敗的院門壽終正寢,不少村民涌進(jìn)小院。
其中還有被人抬著的林光棍。
酒夢皺著眉頭,看向踢門的秦氏,心中醞釀著風(fēng)暴:“想拆家?”
林光棍的老娘秦氏三步并作兩步,上前就想給酒夢一個巴掌,口中叫囂著:“你個毒婦竟敢打斷我兒胳膊。”酒夢手疾眼快的拽住她。
原來是來算帳的。
“你不問問你兒為何被我打斷胳膊?”酒夢眉宇清冷,冷冽的氣勢直逼秦氏。
都知道酒夢是個饞吃懶做,惡毒潑婦。但是個欺軟怕硬的。此刻被她這般瞧著,秦氏心下猛一咯噔,感覺竹竿子家的毒婦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想到兒子傷成那般模樣,心里怒氣猛地竄了上來。
“問了,不就是我兒喜歡你嗎?我兒看得上你一個棄婦,是你的榮幸。還挑肥揀瘦?!鼻厥吓暤馈?p> 聞言,酒夢冷冽的面容更加的冷。一個用力,扭斷秦氏的手腕。
傳出她殺豬般的嚎叫。
酒夢學(xué)著秦氏的口中氣道:“嚎什么嚎,不就是扭斷手腕嗎?被我一個棄婦扭斷手腕,那是我看的起你?!比缃袼钟辛肆α康募映郑簧陨杂昧Ρ隳芘嗨氖滞?。
跟來看熱鬧的村民倒吸一口涼氣,這這這.....
這個毒婦竟然膽大的扭斷秦氏的手腕,以前她惡毒潑辣,但不敢對村民動手。
對上她凜然的神色,倒像是變了一個人。
眾人后退了一步。
趴在窗口偷偷看的衍文,笑嘻嘻的為酒夢鼓掌?!皦粢陶姘詺猓 ?p> 丫丫也露了笑臉:“娘親厲害。”
寧兒沉著臉沒有說話,他覺得那個女人更可怕了。
秦氏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殺人了啊,殺人了啊,竹竿子家的毒婦殺人了啊?!?p> “鬧什么?”里正是個已過六旬的老人,接到秦氏的消息匆匆趕來。
看到秦氏和林光棍就頭疼,再把目光落在酒夢身上,頭更疼了。
“你們兩家就不能消停點?天天就你們倆事多?!?p> 酒夢無奈聳肩,妖嬈的撩了一下耳際的發(fā)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沒辦法,寡婦門前是非多,像我這種跑了男人的棄婦門前是非更多了?!?p> 眾村民:……
以前看孩子爹長得好看,文能替人抄書,武能上山摸大蟲屁股。個個眼紅,說什么毒婦配不上他,讓他休了。
后來見她落魄,個個都想上來踩一腳??梢哉f這個毒婦之名村民的功勞占一半。
見里正來了,秦氏忙撲過去趴倒在腳邊,邊嚎邊說:“里正啊,你要給我倆娘做主啊,那竹竿子家的不分清紅皂白扭斷我兒的兩條胳膊還不算,方才還當(dāng)著大伙的面扭斷我的手腕?!?p> “不能再把這個毒婦留在村子里了,必須打死?!?p> “她還偷了我身上的三兩銀子。”末了,林光棍加了一句。神情十分的惡毒,好似在說:臭女人,今日非把你辦了不可。
聞言,眾村民竊竊私語起來:
“竹竿子家婦人還偷了銀子嗎?這事可就大了?!?p> “要我說,得把人趕回娘家去。男人都跑了,她又不是我們村的人。”
“她娘家人又不喜歡她,她回得去嗎?”
“這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事了?!?p> ......
里正黑著臉問酒夢:“酒氏,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若真如秦氏所說,我們安玉村便容不得你。”
酒夢譏諷一笑:“林光棍半夜?jié)撨M(jìn)我家做偷雞摸狗之事,被我夜起時發(fā)覺,我以為是作惡的賊人,當(dāng)然要誓死保護(hù)孩子們。而他手持亮刀欲殺孩子,難道我不能反擊?這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的后果罷了?!?p> 眾人聽罷,倒吸一口涼氣,果然,一個巴掌拍不響。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绷止夤骷拥牡馈?p> 酒夢折身從屋里拿出一把長刀,正是林光棍用來撬門的刀。他大驚:“這這這,這只是我用來撬門用的......”后面的話卡在喉嚨里。
這一下他無話可說。
里正氣得渾身顫抖,丟下一句:“活該。”后,甩袖離去。至于那三兩銀子,當(dāng)然也是林光棍胡謅的。他一個游手好閑的老光棍,哪里來的銀子?
真是應(yīng)了那句,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氏自知理虧,便想帶著林光棍趁酒夢不注意離開。那里知道酒夢早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一步上前,把她整個后領(lǐng)子擰了起來。
看得眾人面面相覷,這,這力氣也太大了吧?以前的酒夢可是連水都只是挑半桶的人,而今卻能單手?jǐn)Q起秦氏。
不知是不是錯覺,眾人覺得今日的酒夢好可怕。
“兩扇門都敗壞在你林家手里,那請問要如何賠償?是給現(xiàn)銀呢還是給米呢?”酒夢道。
秦氏呸了一口,“想要銀子,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