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又是那個無厘頭的夢
“我吃好了,家中有事就先回了,你們慢聊。”酒夢拿濕毛巾擦了擦嘴,起身離開。
相信她方才粗鄙的行為應(yīng)該讓胡玉兒少了對她的敵意才是。
至于她在茶中放瀉藥之事,抱歉,她是個以牙還牙的人。
柳珉沒有再留酒夢,在她離開之后以事務(wù)繁忙為由也離開。離開之時,臉色有些臭。
待人都離開之后,年兒大笑出聲,眼中滿是輕蔑:“小姐你方才瞧見沒有,她那見著肉恨不得撲上去的嘴臉好好笑哦?!?p> 胡玉兒臉上也掛著笑,只是比年兒要矜持一些?!白甙?,柳公子自是瞧不起這樣的人?!?p> 瞧見柳公子生氣,她便放心了。
當(dāng)天,胡玉兒不知吃壞了何物,腹痛難忍。整整瀉了一宿。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
酒夢一路往鎮(zhèn)子口趕,她步子有些急,不時的回頭看。
終于到了鎮(zhèn)口與李大爺匯合的地方,卻是未見他人。不是說好了在這里等嗎?
酒夢顧不得許多,加緊步子出鎮(zhèn)。因為她感覺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著。
她不能給周掌柜和冬術(shù)帶去麻煩,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走。
走進那片樹林之時,她清楚的感覺到身后有一道蕭殺之氣。
猛然回頭,只見一黑衣蒙面男子舉刀躍來。“給我死。”他大喝出聲,那冰冷的長劍帶著凌厲之勢。
酒夢下意識的一矮,劍尖擦著頭皮掠過,她心下一陣發(fā)麻。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蒙面男人折身再度刺來。
她大驚,捏緊拳頭,打算以肉拳抵劍。不管成敗如何,她的手怕是保不住。男人大概是猜出了她的想法,冷笑連連。
“鏘……”就在拳劍相接之際,一支箭羽射中劍尖。擦出火星星點點的火花,震得男人虎口發(fā)麻??上雽Ψ搅Φ乐蟆?p> 蒙面男人猛然回頭,看清來人后瞳孔驟縮。毫不停留的飛遁而逃。
“酒姑娘,你沒事吧?”來人正是柳珉,他扶起驚魂未定的酒夢,面含關(guān)切。
“無礙,多謝柳公子及時趕到?!彼讲攀荏@了,嚇出一身冷汗。正想掏出手帕擦擦汗水。結(jié)果沒有摸到。
柳珉從袖口拿出一方手帕遞給酒夢,“你將手帕落在樓梯口,幸好我來的不晚?!?p> 啊,原來是落了手帕:“多愧了柳公子,這份人情我受下了?!?p> 酒樓朝柳珉道謝,柳珉伸手扶起她,兩手觸碰,酒夢飛快的收回手。
“呵呵,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了。柳公子再會。”酒夢轉(zhuǎn)身離開,那背影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柳珉輕輕摩挲著剛剛觸碰的手指,一雙桃花眼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公子?!毙侠先簧砗谝鹿虻乖诘?,柳珉轉(zhuǎn)身,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只是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個笑有多么的滲人?!澳阍骄嗔恕!?p> “屬下.....”
“滾回上京,本公子不想再看到你?!?p> “可是?”
“嗯?”
“是?!?p> 酒夢眉頭緊鎖,總感覺剛剛那個黑衣人有些熟悉。不知道在哪里見過。
回到聽雨小院,還未進院便能聽到屋里孩子朗朗的讀書聲:“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xí)相遠.....”此時的沈老太傅嚴(yán)苛古板,孩子們不敢抬頭看他,都在埋頭苦讀。連調(diào)皮的丫丫也不敢造次。
后坡之上,蘇大娘帶著里正一大家子還有劉氏在開荒,從開始的三畝到如今的十多畝甚至還會更多。后面種的都是能存放的蔬菜。
而靈泉空間也在漸漸擴大,從開始的十平到如今的二十多平。除了龍須草和鳳須草,其他地方都種的是蘆薈。
不得不說胡玉兒是養(yǎng)顏膏很好的形象代言人,短短數(shù)日,養(yǎng)顏的名頭就傳到了秦玉縣城,引起了官太太們和富家小姐的注意。
有不少人慕名而來至善堂購買。
周掌柜已有開分鋪的打算,開分鋪不是小事,此事還得找酒夢商議。
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風(fēng)聲,說神醫(yī)無月的徒弟培育出了兩株神仙草,此物可活死人肉白骨。一時間都在尋找神醫(yī)無月的徒弟,此人能夠培育出如此神藥,那醫(yī)術(shù)當(dāng)是比神醫(yī)還了得。
“一群酒囊飯袋,連個人都尋不到,要你們有何用?”暈暗的地下秘室里,上首站著一身著黑色披風(fēng)的男子,底下跪著大片黑衣人。
男子背對著眾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從那危險、狠辣、不怒自威的身影可以看出,此人的身份不簡單。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上責(zé)罰?!睘槭椎暮谝氯舜故椎馈?p> 男人一擺手,威嚴(yán)的道:“去將他的徒弟抓來將功補過?!?p> 兩黑衣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沉重。據(jù)傳神醫(yī)今年五十有二,一生只有一個徒弟,而這個徒弟是男是女都未曾可知。到哪里去抓人?
“......是?!闭l也不敢忤逆男人的話,只好應(yīng)聲退下。
暮色四合,聽雨小院的眾人開始歇下。
酒夢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后夜好不容易睡著了,又開始做夢。夢里,一個身著里衣的男人頭發(fā)凌亂的披散在肩頭,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口子還有干涸的血跡。
再近一些,酒夢看清了男人的長相,是那個不辭而別的男人。她不知道為何總會在夢里出現(xiàn)他,這個夢又代表著什么?還有那兩個黑衣人總是看不清長相,朦朦朧朧。
丫丫額頭的汗水如雨下,寧兒則是驚坐而起,呆呆的望著黑如墨色的窗外出神。
三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做了同一個夢。那夢里打爹爹的黑衣人面目猙獰,像一頭兇狠的狼。寧兒心細的注意到其中一人的脖子上有著一個火焰印記。
這個夢已經(jīng)讓他擔(dān)憂得睡不著,他也想爹爹了。不知此時的爹究竟在何處,亦或是像夢中的情景一般,被鐵鏈鎖著。
不太成熟的腦細胞不允許他想太多,索性起床練習(xí)在白昊那里學(xué)到的劍法還有冬術(shù)的輕功。
就這樣一直到天亮,而酒夢也倚在一旁看到天亮。小小年紀(jì)總是露出老年老成的神態(tài),且懂事得讓人心疼。
這段時間幾個孩子把營養(yǎng)補回來了,一個個長得白白嫩嫩。尤其是丫丫,肉肉的臉蛋瞧著乖乖萌萌的。
不知何時,沈老太傅出現(xiàn)在酒夢的身側(cè),平平淡淡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聽他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xué)不知義。這寧兒和丫丫都不錯,假一時日必有一番作為。希望酒姑娘引起重視?!?p> 酒夢微微點頭,道:“老夫子上心了,我不會松懈兩個孩子的一點教育?!遍_玩笑,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公主。別人有的,兩人都不能少。甚至還需做得更好。
深宮大院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之地,沒一點保命的本事,活不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