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冰說：“我到了喬姨娘的臥室搜證，我發(fā)現(xiàn)她床頭柜有一層下面貼了一把小手槍，我還發(fā)現(xiàn)她房間地板下面有個暗格，里面有一臺發(fā)報機。喬姨娘，說一下吧，你房間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你究竟是什么人？”
喬甯說：“我不是壞人?！?p> 夏令冰白她一眼，“你少避重就輕。”
喬甯說：“你查到這么點兒東西就想讓我說啊，不可能?！?p> 夏令冰咬牙道：“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她甩出一份調查報告，說：“這是我在你床墊下找到的，甄老爺委托人調查你，調查報告上面表述，你因為戰(zhàn)亂被人販子賣入青樓，茍軍閥在青樓遇見你很中意你就把你贖出來，你給他當了十三姨太，這是你表面的身份，報告中懷疑你的真實身份是荔枝國的間諜。你還不交代？”
喬甯笑笑不語，我問她：“你給茍軍閥當十三姨太，又怎么會嫁給甄老爺當姨娘的？”
喬甯說：“茍軍閥和甄老爺有利益往來，兩個人常來常往，甄老爺經(jīng)常到茍府，他就認識了我，后來茍軍閥被人暗殺，我告訴甄老爺我走投無路了，求他收留我，他就納我為妾?！?p> 我問：“荔枝國的間諜，這是怎么回事？”
喬甯說：“我十二歲時水果聯(lián)軍攻打芒果國，我父母親人皆死于戰(zhàn)火之中，我成了一個孤苦無依的孤兒，后來有個荔枝國在芒果國經(jīng)商的商人收養(yǎng)了我，他表面上是個商人，其實他是荔枝國的間諜，他的任務就是收養(yǎng)一些芒果國的孤兒，然后培養(yǎng)這些孤兒，等這些孤兒長大之后，進入芒果國的各行各業(yè)，為荔枝國竊取情報，或者是在各領域進行文化滲透、思想滲透、意識滲透，達到顛覆芒果國政權的目的。我成人之后被送進了青樓，因為我上級得到的信息就是茍軍閥好色，喜好青樓女子，我的任務就是接近他，在他身邊竊取軍事方面的情報。后來茍軍閥被人暗殺了，我的上級又讓我接近甄老爺。”
我問：“甄老爺只是個商人，你接近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喬甯說：“我的上級了解到的情況是，蘇家當年并沒有經(jīng)濟問題，是甄老爺侵占了蘇家的財產(chǎn)，導致蘇家一度經(jīng)濟危機。剛才甄高弟說蘇家這些產(chǎn)業(yè)之前一直在虧損，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一直虧損，但可以一直存續(xù)。這個事情我的上級調查過，是甄老爺讓人把帳目做成虧損，他把大部分的盈利偷偷轉移，只留下少部分維持公司或者工廠的生產(chǎn)經(jīng)營。我這次的任務就是秘密調查甄老爺把錢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找到這些錢，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錢轉移到荔枝國?！?p> 我問：“甄老爺找人調查你，這個報告怎么在你手上？”
喬甯說：“今天早上這個調查報告郵寄到我們家，下人拿著郵件要送給老爺時遇見了我，我當時看到郵件心頭一緊，算是一種預感吧，我覺得這個可能和我有關，我就和下人說給我吧，我正好去見老爺，我交給老爺就好，下人也不疑有他，就把郵件交給我。我回房撕開來一看就看到了這個調查報告，才知道他在背地里竟然調查我?！?p> 我問：“他知道了你的秘密，你的身份，這是你的殺人動機？”
喬甯說：“不至于，這個調查報告被我截住了，我可以偽造一個全新的調查報告，讓他根本不會知道這上面這些話。退一步說，就算他知道了這個調查報告的內(nèi)容，我也可以辯駁否認，間諜這事調查報告上也說是‘懷疑’，又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所以我沒有急切的殺人動機，何況，我的任務是尋找甄老爺私藏的財產(chǎn)，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怎么會殺他呢？”
我問：“間諜應該都有代號吧，你的代號是什么？”
喬甯瞪我一眼，不情不愿的說：“喬麥面。”
我們幾個一怔，不約而同捧腹大笑。
我笑道：“很營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