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酒醒夜話
宿醉暈沉,高強度的體力消耗劉滄都能一夜恢復,但這狂飲宿醉,卻是讓他半死不活的哼唧了一天。
美女枕邊端茶倒水劉滄都沒了調(diào)笑的心思,他原本已經(jīng)102的體質(zhì)上限,下跌一點,又回到了101上。
騙子,都是騙子!不是說越喝越猛么?不是說舒筋活血么?這完全就是飲酒傷身。
雖然可能喝的多了一點,但要不要那么現(xiàn)實啊。
劉滄扯著初換環(huán)境的張繡娘,各種委屈。
昨夜踏星歸來,今日星辰再現(xiàn),院內(nèi)琴聲悠揚,劉滄才哼哼唧唧的起床下地。
嗯,三餐一頓不缺,蔡邕不會餓著。
屋內(nèi)院子都已經(jīng)打掃,今天張繡娘初次在劉家上崗,除了喂小龜?shù)幕畈嚏阑畈蛔尦鰜?,家里的勞?wù)都讓張繡娘攬下了。
雞喂了,豬也喂了,院內(nèi)熏染著類似艾草與麻黃燃燒的氣味,算不上好聞,只為驅(qū)蟲之效。
蔡邕在院中撫琴,不遠處,蔡琰與張繡娘一大一小,靜心享受著夜晚的平靜。
琴音清幽。
“嗯~嗯~嗯~”劉滄用哼哼唧唧的聲音突顯自己的存在。
“起來了?繡娘,給他端些粥來?!辈嚏咄O聫椬?,回頭看了眼劉滄,似笑非笑。
劉滄出現(xiàn)宿醉之人習慣性的尷尬,斷片了,好多事情想不起來。不過看蔡邕的樣子,應(yīng)該沒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劉滄完全不打算深究。
“好的,伯父,您跟小姐要不要再吃些?”張繡娘對蔡邕問時,蔡邕輕輕搖頭。
蔡琰管張繡娘叫姐姐,張繡娘管蔡琰稱小姐,蔡琰待張繡娘親近,張繡娘有對蔡氏父女恭敬,氛圍挺好,劉滄也不用多管。
“父親,不用我來介紹了?”劉滄蹭到蔡邕身邊,指指張繡娘的背影。
“等你?居然讓新納妾室半夜跑來家中求救,端是荒唐?!辈嚏邲]好氣的教訓劉滄。
“東村那群混蛋太牲口了,我這不是也不想落了父親臉面嘛。”劉滄嬉笑。
說話間張繡娘端來一碗清粥,也不用桌椅擺放,劉蒼直接端著,就著碗里的兩根咸菜,吸溜吸溜的將一碗溫熱稀粥吃了下去。
“你可真給為父長臉?!睕]好氣的說了劉滄一句,蔡邕也不再提昨天的事情。
“今日你那族兄劉備前來尋你,見你還在酣睡,也便離開?!币慌钥粗鴦婧戎?,蔡邕對劉滄輕聲道。
“嗯,本想今日替父親郵送書冊,約了劉備同去縣里。不想昨日意外頗多,倒是耽誤了父親要事,明日一早,我便去縣里雇匹快馬?!睂⑼雰?nèi)粟米撥凈,劉滄對蔡邕說道。
蔡邕早前讓劉滄去臨郡將書冊寄往洛陽,村里尋馬只能去劉德然家借,原本劉德然家老頭看重劉備,但對他劉滄并不感冒,劉滄跟他家打交道卻是不多。
說到縣里,劉滄想起,昨天張飛貌似說要來找他,今天也沒見張飛到來。劉滄估計,說不好那小子今天也在床上哼唧呢。
他是喝酒斷片,但沒忘記斷片前的事情。張飛那戰(zhàn)馬身上帶傷,難免被他爹發(fā)現(xiàn),一通胖揍,美美噠。棍棒底下出孝子嘛。
“明日不用去了,再過五日,你往北地一趟,去尋皇甫義真。為父與其同年,可以叔父相稱,且將書簡交給他代傳?!眲鎸⒖胀脒f回繡娘,卻聽蔡邕對劉滄吩咐。
“北地?皇甫嵩不在洛陽么?”劉滄疑惑,這里的北地倒不是北方邊關(guān),卻是郡縣地名。
“彼與為父相熟,爾當尊之,以后莫要沒大沒小?!辈嚏甙櫭迹肛焺?,語氣倒不嚴厲。
雖然劉滄多年自認低調(diào),不過蔡邕早已發(fā)現(xiàn)他心高氣傲。對此蔡邕并無責怪,倒是時時提醒,并且將禮記作為他首要學習任務(wù)。
“噢。”劉滄應(yīng)聲,心不在焉?;矢︶噪m然領(lǐng)了北地太守,他記的那家伙應(yīng)該總是在洛陽貓著才對,算是一群漢末老臣里比較懂經(jīng)營的家伙了。
“五日出發(fā),待你到時,他應(yīng)該正在北地,若是未在,你等上兩日也就是了?!币妱鎽?yīng)聲,蔡邕解釋道。
“嗯?您推演出來的?”劉滄眼神一亮,頗有興致問道。
“。。?!辈嚏叱聊?。
“為父與其相交多年,知其習慣,義真雖久居洛陽,但亦會前往北地查閱軍務(wù)政務(wù)?!辈嚏呓忉?。
“。。?!边@回劉滄也不說話了,沒意思,一點都不封建迷信。
“噢。北地啊,河間、中山不行么?北地往返,快馬官道也要半月吧?”有氣無力,劉滄對蔡邕道。
蔡邕出招想要給自己‘平反’,對此劉滄也比較重視,原本蔡邕貓家里也就算了,如今因為他,這兩村甚至縣里都不乏知道蔡邕存在的消息。
劉滄也想早日傳遞蔡邕所書竹冊,免的再生出什么事態(tài)變故。
“為父不善武藝,但也知道習武騎術(shù)越早熟識越好,你前往北地,你皇甫叔父自會為你備上一些所需事物。”蔡邕這不像解釋的解釋,立刻讓劉滄兩眼冒光。
習武?騎術(shù)?見面禮?這么說戰(zhàn)馬兵器有著落了?
“皇甫叔父有何愛好?”劉滄恭敬探尋。
“。。?!辈嚏叱聊?,緩緩的抬起了頗重保養(yǎng)的右手。
“去!去!去!為父見不得你那小人嘴臉?!?p> “若敢在皇甫義真面前臊了為父顏面,小心你一身皮子?!辈嚏邔娉獾馈?p> 劉滄不以為意,被蔡邕拍打兩下也不痛不癢。
玩笑歸玩笑,劉滄又跟蔡邕說起打算在東山搞養(yǎng)殖的事情,對此蔡邕也沒什么意見,到時頂多也就是搬家比較麻煩。
東漢時期田稅并不高,不過這些年劉宏各種騷操作下,各種苛捐雜稅亂七八糟,徭役日漸沉重,尤其是人頭稅各種胡來。
蔡邕有身份,卻好古玩閑情,不喜經(jīng)營。自家沒什么產(chǎn)業(yè),這些年在稅收方面也沒瞎鼓搗,說句浪費資源絕對不算過份。
如今劉滄弄個小山頭養(yǎng)點牲口,只要蔡邕那發(fā)配邊地的罪責免了,想來應(yīng)該也沒誰會找不自在來這里登記備案。
“對了,昨日我聽人說起雁門有匈奴入境,說是尋求庇護,這兩日我想尋去看看?!睜攤z閑聊,劉滄忽然想起張飛所言,對蔡邕說道。
“嗯?”蔡邕原本平靜的臉色一變。
“匈奴鮮卑,皆為豺狼之輩,你尋他們做甚?”蔡邕表情嚴肅。
“平日小節(jié)為父不甚在意,但大義之事卻容不得你胡鬧,你若敢與那等蠻夷相近,為父定不饒你?!?p> 一直以來,蔡邕要么一臉正氣,要么樂呵呵的,如今這陰沉中帶著幾分忌諱的表情劉滄倒是從未見過。
“只是聽說他們帶有猛犬,某想去看看能不能弄些犬種?!币粫r不適,劉滄老實回道。
“蠻夷確有兇犬,不過那些兇犬好似被他們看的頗重,家中無甚財資,你要如何入手?”聽劉滄說其所圖,蔡邕搖頭,并不看好。
“受人驅(qū)逐,入我大漢之地,穿山過路,總要予我漢人一些好處。某也不欺他受難,但被他們磕著碰著,要只狗子賠償,不過分吧?”劉滄試探般對蔡邕問道。
“。。?!辈嚏叱聊?,好嘛,擔心這小子親近蠻夷純粹多余,他這是要去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