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血之哀
東京的夜景給慕文的感覺與白天截然相反,白頭的東京就像是一個青春靚麗的運動系女神,而夜晚的東京,更像是一個慵懶嫵媚的絕代妖姬,它的每一寸肌膚都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白天的東京,街頭屬于奔波的白領(lǐng)、學(xué)生和打工人,而夜晚的東京,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的烘托下,是屬于放縱的人群的。
看著街邊濃妝艷抹打扮妖嬈的女人和時而在街道上游蕩的醉鬼,慕文覺得自己倒顯得格格不入,既不是屬于放縱的人群,也不是忘卻凡塵的超脫者,更像是一個漫無目的的游蕩者,不知道該去向何方。
這種迷茫和與眾不同讓慕文不由有些惱火,胸口像是被壓下了一塊石頭,不知道該如何去發(fā)泄無名業(yè)火。
“薯片,薯片,我找到了,但是這小子狀況有些不對勁。”酒德麻衣看著在街頭上漫無目的慕文眉頭微皺的說。
“怎么不對勁了?他是在夜店玩虛脫了,還是被下藥了?”蘇恩曦不著調(diào)的聲音在耳機里響起。
在其他人眼里慕文或許就像是一個學(xué)習(xí)了一天,帶著一身疲憊回家的學(xué)生,但同為混血種的酒德麻衣卻敏銳的感覺到了慕文身上不一樣孤獨感,那正是獨屬于混血種的血之哀。
“你能不能少看點澀情動漫,我說的是他身上的孤獨感?!本频侣橐抡f道。
“孤獨感?這不是很正常嗎?那個混血種沒有血之哀?他要是沒有才不對勁。”蘇恩曦用一種大驚小怪的語氣說道。
酒德麻衣并沒有給蘇恩曦解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慕文身上的血之哀,如果說血之哀帶來的孤獨感像是寒冰一般,將那顆人龍混雜的心臟凍結(jié),那么慕文身上的孤獨感更像是滔天的烈焰,而這份烈焰釋放的對象是整個世界。
“你聽說過,天子一怒伏尸百萬嗎?”酒德麻衣淡淡的說。
蘇恩曦也聽出來酒德麻衣話里的意思,有些不敢確定的說“不會吧,你的意思是這小子血統(tǒng)快崩潰了?不應(yīng)該啊,老板什么時候想當(dāng)正義的伙伴了,特地讓我們盯著一個隨時會暴走對社會產(chǎn)生巨大威脅的瘋子了?”
酒德麻衣沒有在搭理蘇恩曦,因為她一直跟著的慕文失蹤了,她剛才光顧著和蘇恩曦聊天,不知道怎么跟著慕文走進了一個小巷子里,她的臉色一變,她感覺到背后有一道如同刀鋒一般的目光正在打量他。
酒德麻衣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巷子口站立的人,那雙平淡卻又飽含銳利的眼睛像是有一座鋒利的冰山處在其中一般。
“你是什么人?”慕文淡淡的問道,眼睛卻時刻盯著酒德麻衣防止對方突然暴起,剛才在馬路上走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背后有人跟著自己。
酒德麻衣調(diào)整了一下臉部表情,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我沒什么惡意,看到小哥哥,一個人走在路上,想上前要個聯(lián)系方式?!?p> 看著眼前這個身材火熱,眼神柔媚似水,全身上下不是大牌就是私人訂制的女人,如果是以前有這么一個完美的富婆來找慕文要聯(lián)系方式,慕文肯定會悻然同意,但是現(xiàn)在慕文只想看看眼前這個女人想搞什么幺蛾子。
看著慕文平淡沒有任何的感情的臉,就好像在說你接著表演,我就看看不說話,讓酒德麻衣知道自己暴露了,將身上的外套一丟,就準(zhǔn)備逃跑。
雙腿肌肉猛然爆發(fā),慕文一個快速的沖刺,伸手抓住了準(zhǔn)備逃跑的酒德麻衣的肩膀上,酒德麻衣感覺自己的肩膀像是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接著便是一股巨力將她向后甩去。
被丟飛的酒德麻衣在半空中轉(zhuǎn)動了一下身體,安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身為忍者的她對于自己的身體有著超強的掌控力和平衡力。
看著踩著高跟鞋平穩(wěn)落在地上的酒德麻衣,慕文臉上露出了一絲慎重,眼前這個女人的實力不容小覷,他了解自己的力道,他剛才用了八成的力氣,但酒德麻衣依舊能在半空中快速的調(diào)整身體,安穩(wěn)的在地上,就足以說明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人。
酒德麻衣警惕的看著慕文,肩膀的刺痛告訴她眼前這個小子很危險,上來就動手,按道理大家不應(yīng)該互報家門,然后談?wù)剹l件什么的再動手嗎?這小子一點都不懂規(guī)矩。
“看樣子小姐姐是不想要我的聯(lián)系方式了。”慕文淡淡的說道。
酒德麻衣跺了一下腳說道“我沒有惡意,真的沒有!!”
她知道慕文的實力很可能要比她強,她來霓虹除了觀察慕文之外,還有別的任務(wù),為了一點誤會導(dǎo)致受傷從而導(dǎo)致后面的任務(wù)失敗,就得不償失了。
“哦?在飛機上的也是你吧?”慕文玩味的說道,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板磚。
正所謂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輕功再好,一板磚拍倒。
酒德麻衣明白眼前這個小男孩不是自己隨便能忽悠過去了,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真的不是跟蹤你,我來霓虹是有別的事情的,跟你在一趟飛機上只不過是個巧合?!?p> 當(dāng)酒德麻衣剛說完,就看到了一塊板磚朝著自己飛來,慕文突然起來的不講武德,將酒德麻衣嚇得快速跳到一旁,她從來見過這么不講規(guī)矩的人,心里的火氣也被打了出來,管他什么任務(wù),先打過再說。
慕文朝著酒德麻衣沖去,右拳直沖著酒德麻衣的腹部而去,一道銀光一閃而過,慕文快速收拳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看著酒德麻衣手里多出來的兩把匕首,鋒利的匕首散發(fā)著陰冷的寒光。
“看來是有備而來的,你這這個樣子說對我沒有惡意我可不相信了,別告訴我你這是兩把匕首是用來開瓶蓋的?!蹦轿拇盗艘粋€口哨說道。
他下飛機后,就擺脫陳慶楓幫忙調(diào)查了他這趟航班的飛機,而他旁邊的機票是臨時定的,對方是航空公司的會員,就是包下頭等艙也不是問題,但是突然訂了一個經(jīng)濟艙,還在他的旁邊,這讓他不得不多想。
“當(dāng)然不是,我一個弱女子在東京這樣的街頭走來走去,很危險的,拿兩把匕首防身不過分吧?”酒德麻衣說完將手中的一把匕首朝著慕文甩去。
急速飛來的匕首慕文側(cè)頭躲了過去,等回頭,匕首的寒芒已經(jīng)朝著慕文的胸前劃過去,慕文連忙后退躲過這一擊。
“嘖,這種不講武德的行為,你也真的干得出來?!蹦轿臄偭藬偸郑謴牡厣蠐炱饋硪粔K板磚說道。
“講武德,我講你大爺?。?!”酒德麻衣氣急敗壞的說,不說規(guī)矩還好,最先不講武德是你吧,隨后將手中的匕首再次丟出,又從腰間拔出兩把匕首朝著慕文攻去。
慕文眼皮一跳,這妞兒是搞武器批發(fā)的吧,身上藏著這么多匕首,面對酒德麻衣攻來的匕首,慕文不敢大意不斷的躲閃著,倒不是慕文不敢硬接,刀刃上青色的涂層就告訴他這玩意不能接,弄不好就有毒。
酒德麻衣舞動著匕首就像是跳舞一般,兩把匕首如同兩條毒蛇,不斷的攻擊著慕文,害怕對方在刀刃上下毒的慕文只能不斷躲閃,試圖尋找機會。
看著朝著自己腹部劃來的匕首,慕文眼神一凝,左手如同鐵鉗一般握住了酒德麻衣的手腕,距離自己腹部只有一寸距離的匕首止住了,酒德麻衣見左手被控制,另一只手里的匕首朝著慕文的手臂扎去。
慕文左手用力將酒德麻衣的手抬起,兩把匕首在空中碰撞,慕文右手成拳朝著對方的腹部就打去,同時左手用力,吃痛的酒德麻衣松開了手里的匕首,慕文也松開了酒德麻衣的手,從而接住了匕首。
被慕文攻擊到腹部的酒德麻衣吃痛的悶哼一聲快速的向后撤去,看著握著匕首笑著看自己的慕文,臉色更加沉重了起來。
慕文快速欺身上前,酒德麻衣也是不斷的招架著慕文的攻擊,小巷子里兩個人不斷碰撞著,慕文一腳揣在酒德麻衣的腰間,將她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