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世界,都會站在我這一邊(求追讀!)
艾布納的臉色徹徹底底的陰沉了下來。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嗎?”他冷聲道,“你居然,在試圖威脅一位貴族?”
“貴族嗎?”林恩微微一笑,“我可不知道這里哪有貴族,我只看見了一群邪教人士?!?p> 林恩的聲音很是輕微,輕到幾乎只有嘴唇在動,微到只有艾布納注意到了他唇瓣啟合之間帶來的意思。
剎那間,正準(zhǔn)備發(fā)難的他臉色由青轉(zhuǎn)白。
他,他怎么知道.......
此時此刻,艾布納終于明白,面前這個布雷澤家的小子,根本不是來打牌的!
原本他準(zhǔn)備好的反駁話語與反抗手段,在這一刻,全都失去了作用。
有著較久傳承的貴族們都是好面子的,一旦被打上邪教的標(biāo)簽并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中,別人怎么看先不管,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與其撇清關(guān)系——至少,表面上得做足功夫。
艾布納在自己家族中的地位還算不錯,但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的隱藏身份暴露,家族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剝奪他的姓氏。
或許之后可能會因為血緣關(guān)系保住他的性命,為他的后生稍作安排,但失去了最重要的姓氏,那些東西,對以生而為貴死亦為貴為目標(biāo)的艾布納來說,還有什么意義呢?
壓抑住沸騰的魔力,艾布納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林恩:“你,你,是誰,是誰告訴你的!”
那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了數(shù)十張人臉,因為他下意識認(rèn)為林恩之所以會找上門來,是因為教團內(nèi)部出了內(nèi)鬼。
但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誰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薔薇結(jié)社里的教徒并不多,每一個都對歡愉之主有著極其忠誠的信仰。
背叛教團的事,不可能有人去做,而且,還是在這么關(guān)鍵的節(jié)點......
不過很顯然,林恩并不是那種樂于回答別人的每個問題的人。
他聳聳肩:“所以,現(xiàn)在你到底要不要攤開你的手牌跟我比一比,試著掙扎一下?”
“.......”
艾布納喉頭滾動,手上因為緊張下意識地開始用力,差點沒直接將紙牌捏成紙團。
他很清楚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林恩只說了,他如果輸?shù)簦敲?,他將連帶著自己的性命也輸?shù)簦麖臎]說過,如果自己贏了,是否能站著走出這間賭坊。
深呼吸,艾布納聲線微沉,試圖為自己爭取最后一點兒可能的機會。
“如果我贏了,今日,無事發(fā)生可好?”
“.......”林恩微微偏頭,“您是要,跟我談條件嗎?”
“并不是談條件,只是,既然是對賭,總不可能只有我拿出戰(zhàn)利品吧?”
“您好像搞錯了什么?!绷侄髦钢约好媲暗幕I碼堆說,“瞧,我面前還有這么多籌碼沒有丟進(jìn)去,您覺得,是因為什么?”
“——因為你沒辦法給出與我相等同的籌碼?!?p> “而事實上,我的籌碼,遠(yuǎn)不止這些。”林恩指節(jié)輕叩桌面,“因為我所擁有的,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你們能夠承受的數(shù)量與理解的范疇?!?p> “您說,我們這是在對賭,可對賭,不是要建立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會出現(xiàn)嗎?”
他輕聲道。
“您連最后一枚籌碼,都暴露了出來,您覺得?!?p> “您還怎么能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
“你,你.......”
艾布納臉色煞白,渾身像是被抽干了力量似的,癱倒在地。
作為常年游走在牌桌上并屢屢獲勝的人,他并不蠢,相反,他還算思維比較敏捷的那一類。
而現(xiàn)在,憑借著不錯的思維能力,他終于明白了一切。
林恩從一開始,就不是將“贏下牌局”,當(dāng)成獲得勝利的判定。
他的目標(biāo),是自己。
是讓自己親口說出,承認(rèn)自己的“邪教身份”。
他之所以要跟自己玩一場牌局,并將籌碼堆的如此之高,就是為了逼迫自己無法主動做出選擇,讓他能夠?qū)⒅貕菏┘咏o自己,最后在自己都意識不到的情況下,暴露那“最后一枚隱藏籌碼。”
艾布納總算清楚了。
在幾分鐘之前,教團內(nèi)確實沒有內(nèi)鬼。
但現(xiàn)在,他被迫成了內(nèi)鬼!
“呵呵?!卑技{自嘲地笑了笑。
他嘲笑自己玩了那么久的牌,眼睛卻只局限在牌桌之上,將贏牌當(dāng)做自己的勝利標(biāo)準(zhǔn),而對面那個十幾歲的小家伙的目光,可是連場內(nèi)場外,一起囊括了。
閉上眼,艾布納忽然想起林恩最開始所說的話。
【那我可得期待一下您的表演了。】
“所以,當(dāng)我坐上桌.......不,從我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jīng)輸了?!?p> 睜開眼,艾布納扶著自己的額頭,疲憊問道:“所以,您捕獲我的目的,是什么?”
“哦?”林恩輕輕笑道,“挺自覺哦?!?p> “您既然只是威脅我,而不是在確定我的身份后直接動手,我想,您的目標(biāo),絕不止于此?!?p> 林恩微微鼓掌:“優(yōu)秀的分析能力??磥砟苴A下那么多場牌局,確實不是純靠運氣?!?p> “百分百勝率被打破,多少有些可惜了?!?p> “......”
艾布納哪里聽不出對方話語中的譏嘲,只呵呵冷笑道:“您確實是贏了沒錯,但只論這場牌局的話,可是有些不符合實際了。”
他將手中皺皺巴巴的紙牌丟了出去。
在方才林恩要他“掙扎一下”的時候,他已經(jīng)看過了自己的手牌。
那是一張很大的牌,不過現(xiàn)在看來,大不大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
“黑桃A嗎?”林恩感嘆道,“僅次于紅桃A的牌,看來今天您的運氣,確實還行?!?p> 艾布納譏笑道:“如果沒有碰見您的話,‘還行’這個詞,可以用‘很棒’來替代?!?p> 林恩無所謂地攤攤手:“你喜歡就行。”
“不過,黑桃A,可不是必勝的手牌,您的百分之百勝率,僅僅想依靠他的話,可不太現(xiàn)實?!?p> 林恩將手指搭在自己的手牌的邊緣,輕輕將其掀開。
當(dāng)艾布納看清那張牌的模樣時,瞳孔驟然縮?。骸霸酰趺纯赡埽。 ?p> “你作弊!你居然作弊?。 ?p> 艾布納猛地起身,聲嘶力竭地嘶吼著,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寫著“不相信?!?p> 因為,林恩的手牌,赫然正是牌局中的必勝之牌。
——【紅桃A】。
“作弊?”林恩呵呵笑著,“一場無足輕重的牌局都要作弊,那可是真太丟人了?!?p> 艾布納怒而捶桌:“不可能!不可能?。 ?p> 一副牌有五十二張,艾布納先抽走一張,所以林恩抽到紅桃A的概率,只有五十一分之一,不到百分之二。
人家抽卡游戲抽出ssr的概率都有百分之六,這百分之二.......
“你不作弊,你怎么可能一次就抽到?!”
艾布納的咆哮聲回蕩在這間地下賭坊的每個角落。
牌局之上未嘗一敗,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夠引以為傲的成就。
可現(xiàn)在,這份成就,被人以一個極其強力且無可匹敵的姿態(tài),碾成了齏粉!
這讓他如何能承受得住?
看著目眥欲裂,幾乎癲狂的艾布納,林恩搖了搖頭。
“有什么不可能的?!?p> “如果我真的對一件事抱有必勝的念頭,那么。”
他輕輕笑著。
“我認(rèn)為,就連世界,都會站在我這一邊?!?
醫(yī)用紗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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