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北京城,二傻要當(dāng)兵
一九五二年的夏天,還沒入伏,北京城就熱的像個大蒸籠。滿大街的青年男女都簇?fù)碇粭澣龑拥臉亲呷ァK麄儫崃业慕徽勚?,每個人的臉上都像圖了紅染料。
就在路邊有家包子鋪,包子鋪里有一個少年正在和一青年對話。少年吃著包子問,青年忙著手里的話,一會揉面,一會上籠屜,忙的熱火朝天,還要漫不經(jīng)心,應(yīng)付少年人問話
“柱子哥,你的包子手藝越來越好了”
“嗨,你這家伙吃你的,堵不住你的嘴了”柱子放下籠屜,用毛巾擦擦汗,汗水與油水弄的滿臉像個紅燒肉。
“柱子哥,你想當(dāng)兵嗎?”
“不想”柱子沒好氣的說,“我當(dāng)兵,誰養(yǎng)活我妹妹,還有你個小混蛋,孟想,你干嘛問這個”
“就是問問,你看這么多人往武裝部去”孟想咽下嘴里咀嚼的包子,撇撇嘴說道。
孟想怎么也沒想到,穿越這么流行,忽然砸到自己頭上,他本是二十一世紀(jì)的大好青年,在北方的一個小鄉(xiāng)村出生,三十幾歲還沒車沒房,高中畢業(yè)就出來打工,十好幾年一事無成,當(dāng)然就沒婆娘了,還好比較樂觀,不然還能去抹脖子,他也沒這個膽子。
工作之余,也就刷刷抖音,上上微信,看看電視劇。一整晚剛剛追完《情滿四合院》,第二天紅著眼珠子去上班,人和電動車,就在他打瞌睡的時候就被一寶馬整到了半空。
等到孟想醒來的時候,滿腦子還在想這個電視劇有毒,這哪里是情滿四合院,分明是禽滿四合院呀,道貌岸然呢一大爺,一心當(dāng)官的二大爺,小肚雞腸的三大爺,又當(dāng)又立的賈張氏,一心吸血的秦淮如……還好婁小娥,一大媽還是不錯的,可惜沒有生育,話語權(quán)太低。
孟想是傻柱去年到郊區(qū)進糧食,在路邊撿來的十五歲的流浪兒,當(dāng)時一時心軟給了一口粥,沒想快餓死的他竟活了過來,一睜眼就看著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傻柱,傻傻的喝完粥又睡過去了。這個時候國家剛剛解放,有的地方還挺混亂,老百姓剛剛有口糧食,生活都不富裕,早先大富大貴的人都跑到了南邊。這個時候還有一些吃不上飯的,孟想的前身就是其中一員。
餓醒了孟想,同過和傻柱的聊天才知道居然跑到了四合院的世界,整個人都不好了,傻傻的。好長時間都躲在傻柱的屋子不出來,大家看他兩眼無神,都以為是個傻子,傻柱是大傻,他就成為了人們口中的二傻。
孟想還好不是傻子,他也沒弄懂自己怎么到了這個世界,索性發(fā)揮樂天的性格,既來之則安之,慢慢的恢復(fù)了本來的性格,兩眼也漸漸地有了光亮。
這個時候傻柱的爹剛剛和白寡婦跑到了保定,留下十六的傻柱和八歲的妹妹何雨水。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傻柱很小的時候就出來當(dāng)小工了,陪著何大清賣包子。何大清的手藝也學(xué)的不少。都說餓不死廚子,傻柱帶著孟想和何雨水,就這樣過了一年,孟想的身體也慢慢的成長起來。體重也有五十來斤增到一百多斤,身高有一米三四竄到將近一米七,這個體型說是二十也有人信的,臉倒是有點稚嫩。
孟想最近不想再渾渾噩噩的了,想要改變命運,一是讀書,二是當(dāng)兵,讀書沒有這個天賦,所以當(dāng)兵就成了一個稻草。
這個時候,包子蒸完,等顧客上門的傻柱終于有口喘息的功夫,重重的坐在一個快散架的椅子上,出口長氣,說道:“小想,你像當(dāng)兵”
面對傻柱的靈魂問話,孟想低下頭,半天沒有言語?!安幌搿彼÷暤恼f到。
“不想,你最近跑到老賈面前說什么好男不當(dāng)兵,好鐵不打釘,還有槍炮無眼,白發(fā)送黑發(fā)什么的”傻柱沒好氣的說到。
“傻柱!你不傻呀”孟想猛的抬起頭來詫異的說道。
“你這死孩子……”傻柱從椅子上跳起來,就要給他一鍋蓋。
“傻柱,你同意了,我就要賈旭東的當(dāng)兵名額”孟想好漢不吃眼前虧,像個猴子似的竄出包子鋪,順手還摸了兩個包子,“包子錢記賬上……”人就沒了影子。
“唉……”傻柱嘆口氣,長長望著路的盡頭,回頭又看看熱鬧的那群青年男女,然后慢慢的坐下,嘴里嘟囔著。
過去好長時間,四合院的人們才知道二傻當(dāng)兵去了,二傻也僅僅在他們口中說道了一個星期,生活又平靜起來。
四年后一九五六的冬天,一個帶著棉帽子,一身土黃色的舊軍裝,一米八的大個子,把扛在肩上上的軍行包丟在地上,長出一口氣“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