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蒙長老一行離開演武臺的時候,所有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本次外門弟子試煉的最終名單已有定論,沒有晉升為外門弟子的試煉者本要下山,但由于被趙飛羽耽擱了半日,整個試煉理所當然的向后推遲。
由于天色已晚,原本要下山的試煉者也都留了下來。
而留下來的人,則又給蘇木帶來了生財?shù)暮脵C會,于是所有人在回屋收拾好今日的疲倦后,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來到蘇木院前。
這一晚,蘇木的靈石數(shù)量又向上翻了將近一番。
“今天東方羊和田裴的對決太ciji了,簡直大飽眼福?!?p> “是啊,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不會出問題吧?”
“哪里會,你沒聽剛才的內(nèi)門弟子說,兩人無礙,只不過是脫力昏過去了而已?!?p> “東方羊被砍了?”
“那算個什么,你也不想想這是哪里,流云宗!”
“就是,這點刀傷對流云宗來說,算得了什么?!?p> 今天白天拼的你死我活的人,此刻都圍坐在一起。
有心人在人群中燃起了篝火,還有人唱起了家鄉(xiāng)的歌謠。
人們一邊吃著靈紋豬肉,一邊討論著,期間也有人分享出自己的美酒,一群人圍著篝火好不快活。
當山風吹過的時候,蘇木想起了前世的忙碌,前世的家。
“不知道的,前世的藍星中,爸媽是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也不知道原來的公司是否已經(jīng)忙作一團。”
蘇木忽然搖了搖頭,自嘲道:“可能也就是父母會關(guān)心到我,公司里,我的辦公室可能早就被人清空了。”
夜幕很干凈,繁星如同點點金沙,而那條銀河一如既往的寬闊。
“蘇兄,可是想到故鄉(xiāng)了?”
二皇子滿嘴油膩的出現(xiàn)在蘇木身邊,他啃著豬腿,霸占豬腿的樣子像極了小灰。
“算是吧?!?p> 蘇木長嘆一聲,沒有否認。
“難道想是孤燈佳人?”
二皇子嘿嘿一笑,此時看來,不光嘴上油膩,整個人也變得油膩萬分。
想家了,這是毋容置疑的,但同時,蘇木也想到了蘭木鎮(zhèn),那個有姐姐的地方。
這是一種很復雜的情感,蘇木也說不出,他為什么會想起在蘭木鎮(zhèn)的時光。
“蘇兄弟,聽說外門弟子試煉后,會要求在一個月內(nèi)組隊接取歷練的任務。”洛霄也來到蘇木身前,他拍了拍蘇木的肩膀,安慰道,“到時,我們下山先去一趟蘭木鎮(zhèn)?!?p> 在洛霄的眼中,蘇木應該是想姐姐了,甚至是想到了蘭木鎮(zhèn)的村民。
畢竟,蘇木和他的姐姐,從小便是吃著百家飯,穿著百家衣長大,對村里自然還是有感情的。
蘇木點了點頭,沒有搭話,反而是來到人群中,討了一碗烈酒。
這一夜的狂歡,一直持續(xù)到子時,人群才意猶未盡的散去。
此時一別,今后江湖路遠,不知今世是否還有緣再次相見。
蘇木寫了一晚上的金瓶軼事,準備補償給那個便宜師傅。
雖說他已經(jīng)提前說明近期的試煉,但還是覺得找個時間要去拜訪下的好。
這一些,便是到了寅時。
蘇木放下筆,揉了揉眼睛,絲毫沒有一點倦怠感。
“自從修行之后,整個人的睡眠質(zhì)量好了許多,似乎每天晚上只要睡兩三個小時就夠了?!?p> 蘇木又拿起千光道人的法陣玉簡,順著玉簡的指引,用門口撿的做一個簡單的法陣。
不過,就當啟動法陣的一瞬間,法陣崩塌了,小木棍在天道之力下化作齏粉。
蘇木又將身上帶的幾片玉竹葉擺成法陣,法陣這才安穩(wěn)啟動。
“法陣,便是借天道之力注入陣中,為我所用。所以,布置法陣,定要以靈物做媒。”
蘇木念著玉簡上的內(nèi)容,一邊看,一邊做,然后反思。
到了卯時,蘇木已經(jīng)做了幾個簡單的法陣,放在自己的錦囊袋中。
有了法陣的加持輔助,蘇木對最終試煉的信心又強了幾分。
清晨,山風習習,有些涼意。
天空中剛傳來一絲金烏的光芒,蘇木交出小北,簡單打坐之后才來到演武臺前。
此時,演武臺周邊已經(jīng)聚齊了許多人,就連神木峰的墨長老,也站在蒙長老身邊。
想來,應該是看洛霄的表現(xiàn)。
看著墨長老笑兮兮的樣子,還時不時看向洛霄的神情,蘇木更加相信,墨長老是為了保障洛霄的安全而來。
蒙長老在講解試煉的規(guī)則,相比之前的是,最終試煉竟然是以一方投降認輸為準。
看著如此寬闊的演武臺,蘇木覺得,洛霄的那一套打法,有些吃虧。
“就是在剛烈,也沒有辦法將人撞出數(shù)百丈吧?!?p> 蘇木看了看洛霄,眼中閃過一絲關(guān)心,但很快,他的目光便被二皇子的身影擋住。
二皇子朝蘇木會心一笑:“蘇兄,待會輕一些?!?p> 蘇木:!!!∑(?Д?ノ)ノ
“在座的各位師兄弟中,還有人能破的了你的防護罩??”
二皇子咧嘴,一副臉都不要神情說道:“他們或許不成,蘇兄定然可以。”
蘇木沒有繼續(xù)說話,扭過去來繼續(xù)看向人群。
此時,田裴和東方羊也已經(jīng)站在演武臺旁,看起來精神矍鑠,絲毫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洛霄,蘇木,東方羊,田裴,以及二殿下上前抽取頭簽?!?p> 一個內(nèi)門弟子祭出五塊玉簡,玉簡之上只有一塊玉簡寫著“首”字。
這一輪的規(guī)則有些殘ren,得到“首”字的試煉者第一個上臺,接受其他人的輪番挑戰(zhàn)。
若是同時挑戰(zhàn)成功,則取得頭籌,若是不成,成功攻擂之人便在臺上接受其他三人的輪番挑戰(zhàn)。
若是沒有人挑戰(zhàn)成功所有人,則按照贏的次數(shù)計算名次。
蘇木心情有些緊張,他拿起最中間的玉簡,并沒有查看。
“無字!”
“無字!”
“我亦然!”
“我無字!”
除了蘇木之外,所有人看完自己的玉簡之后,均是無字。
那結(jié)果只有一個,蘇木便是取得了“首”字。
蘇木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運氣太過爆棚,于是抬腳走上演武臺。
他若無表情的看向人群,來到演武臺的正中央,悄然留下幾處法陣。
“蘇師兄竟然是第一個?”
“唉,前幾局蘇師兄應該都是憑借運氣,此時不知道能撐住幾人?!?p> “讓我說,以其他師兄的實力,蘇師兄可能一人都過去了?!?p> “是啊,我沒有看到過蘇師兄的功法,總感覺,他似乎什么都沒有做,便贏了?!?p> ……
人群中又開始八卦起來,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想要看到底是誰第一個挑戰(zhàn)。
眾人面面相覷,二皇子和洛霄并沒有上前攻擂的想法,此時只剩下東方羊和田裴。
兩人相視一笑,東方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既然如此,那我先來!”
田裴第一個沖上演武臺,與蘇木相互施禮后,從虛空中抽出兩把雁翎刀。
“下去吧你!”
話未說完,田裴化作一道虛影,直奔蘇木而來。
按照蘇木對田裴的觀察,此人第一式,多為試探。
蘇木祭起飛劍,那柄飛劍“嗖”的一聲,撲向田裴。
“這是飛劍看起來有些眼熟?”
空中的幾個內(nèi)門弟子和蒙長老很是疑惑,這人怎么拿著賀凌風的飛劍?
許多知情人開始猜測,蘇木和大師兄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就連蒙長老都ren不住皺起眉頭:“此番試煉,感覺暗坑有些多啊?!?p> 演武臺中傳來了激烈的碰撞聲,田裴猛然擊飛蘇木的飛劍,而后徑直撲向蘇木。
“就這點能耐?”
田裴也不覺得蘇木有何出彩之處,他選擇了最短最直接的路線。
一柄飛刀先到,待蘇木躲閃之時,田裴則擺出第二刀。
“黑淵!”
蘇木輕聲念起,猛然瞪大雙眼。他雙手一拍,人群中傳來驚呼。
“他,他竟然空手接白刃?”
“原來他這么強?”
……
田裴顯然也留意到了這點,他隨后即到,而后隔空揮出一刀。
這一刀直接斬向蘇木的雙臂,蘇木身形微動,只見他左腿一抬,飛向田裴腹部。
田裴大吃一驚,這人竟然連手都不要了?
他慌忙閃避,而后將雁翎刀一橫,轉(zhuǎn)而斬向蘇木的脖頸。
不得不承認,田裴的反應速度很快,但在黑淵之中,他的一切動作在蘇木眼里都是慢動作。
“嘭!”
田裴左胸被踢中,瞬間飛出數(shù)丈。
他站起身來,看向蘇木,而蘇木則將雁翎刀再次扔給田裴。
“你在挑釁我?”
田裴輕哼一聲,有些怒氣,他承認剛才的試探小瞧了蘇木。
但經(jīng)過次輪的試探,田裴對蘇木的速度已然有了大概的了解。
他將雁翎刀拋向空中,自己雙手一拍,整個人身形大漲,暴漲的肌肉甚至撐破了他的衣物。
田裴拍出數(shù)張黃符,甩向蘇木。
而后他猛然跳起接住雙刀,他腰部發(fā)力,竟然化成一道圓形。
那圓形如同戰(zhàn)車之輪,輪上便是金光游動的刀影,徑直朝蘇木飛來。
蘇木當即也甩出幾張黃符,與田裴的黃符正面相撞,傳來恐怖的爆炸聲。
擂臺上濃煙滾滾,眾人只見田裴的刀影飛進濃煙,而后便聽到碰撞聲聲。
忽然,蘇木從濃煙中退了出來,身上的衣物已然被砍成條狀,隨風飄蕩。
沒人知道過程中發(fā)生了什么,待濃煙散去,卻見田裴倒在原地。
他的身上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傷痕。
“結(jié)束了?”
眾人的面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就在這一瞬間,強悍的田裴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
只有蘇木知道,剛才他用鎖妖塔敲中了田裴的腦袋。縱使田裴的速度很快,但在蘇木的黑淵中依然是放慢了許多。
“蘇師兄做了什么?”
“沒看到??!”
“難道他比田裴的速度還快?”
……
東方羊看向蘇木,目若冰霜。
他剛才能感覺到,田裴剛鉆入濃煙便被打暈在地:“此人,一直在藏拙!”
一個內(nèi)門弟子飛身前來,試探了下田裴的脈搏,朝蒙長老點點頭,隨后扛著田裴飛向另外一處仙山。
“判定有效!”
蒙長老的聲音從空中傳來,東方羊則瞬間出現(xiàn)在演武臺上。
“蘇師弟,我來領(lǐng)教!”
說罷,他突然散出數(shù)十道黃符,那黃符不近不遠漂浮在東方羊的身邊,隨著東方羊的身形異動。
蘇木則再次祭起飛劍,手中則甩出數(shù)十張干擾符,而后飛身過去。
此時,飛劍在前,蘇木操著小牙匕首在后。、
現(xiàn)在在也不是藏拙的時候,畢竟二皇子和洛霄,他有充足的信心獲勝。
但對于東方羊,他不得不主動進攻。
“絕對不能讓他的九天神雷訣降下?!?p> 可說著,天空直接變得昏暗起來,卻見天上的烏云出,竟然閃爍著詭異的綠光。
“四重天!”
“轟!”
干擾符甚至都沒有起作用,神雷便已經(jīng)降落。
蘇木恍然運行黑淵,整個人鉆入干擾符中,同時開啟黑影。
就在蘇木剛鉆入干擾符的濃煙中時,那道綠色的神雷便后腳跟了進去。
內(nèi)門弟子慌忙祭起防護法陣,防護法陣陣成的一瞬間,便有不少飛石砸向光幕。
一瞬間,竟有數(shù)顆飛石卡在光幕當中。
“怎么樣,贏了沒?”
“不知道,什么也看不清楚?!?p> “威力這么大,蘇師兄不死也要重傷了吧?”
忽然,演武臺上,一道身影閃過,飛向東方羊。
那身影身上已經(jīng)沒了衣物,但東方羊的周圍充滿的黃符,甚至不知道其作用。
“五重天!”
東方羊看著蘇木,當下暴喝!
蘇木則有飛出幾道干擾符,而后操著小牙匕首,來到那些黃符旁。
烏云中紫色的光芒大漲,此時已有不少零碎的閃電匯集到烏云的最低處,紫色的神雷隨時可以降落。
“此番,東方羊贏了!”
東方暮云扇動折扇,一邊給二皇子解釋:“這五重神雷已經(jīng)不是單體攻擊,而是可以實現(xiàn)三丈之內(nèi)所有的敵人?!?p> 二皇子沒有理會東方暮云,此時他的目光早已被蘇木的身影吸引過去:“如此高手都在我的麾下,看來,本王的帝王之術(shù),定是要超越大哥了!”
演武臺上,東方羊的雙眸忽然緊縮,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防護黃符竟然在消失。
“不能再等了,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
“六重天!”
東方羊的眸中充滿血絲,而天空中烏云猛然化成了火紅色,隱約間如同火焰在燃燒。
“他遇到了什么?”東方暮云忽然緊張起來,“六重天,這個距離,他也難保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