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知立馬就從床上跳下來,穿上拖鞋,直奔洗手間。
符榕催促著:“你快點(diǎn),不要你遲到了,我也跟著遲到了,聽見沒有?”
顧念知嘴里含著牙膏泡沫說:“知道啦,知道啦!”
——車上
符榕念叨著:“一天到晚磨磨蹭蹭,磨磨蹭蹭的,下次再不快點(diǎn)我就不送你來了,讓你自己一個人搭公交!”
顧念知煩躁的:“知道啦,知道啦!”
符榕又說:“到了,去吧,好好上課啊,別走神,下周一我要看到你的成績!”
顧念知說:“知道啦,知道啦,我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教室里,陳珮珮?biāo)麄兛匆婎櫮钪朴频淖邅?,便跑上前問道:“阿姨怎么樣了??p> 顧念知沉默了片刻嘆道:“阿姨,她……從普通病房轉(zhuǎn)到了——重癥病房?!?p> 于楨擔(dān)心的問:“那澈哥怎么樣了?”
顧念知開口道:“表面看起來挺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挺好的。”
傅濬這時問道:“那……”
他們就站著說話,顧念知突然尷尬問了一句:“我們要不坐著再問?!?p> 顧念知貌似在她說話前聽到了有人在問她,她看向傅濬疑惑的說:“你剛才是想說什么嗎?”
傅濬尷尬的再次提問道:“那阿姨的病情是為什么又突然嚴(yán)重了,甚至嚴(yán)重到了需要轉(zhuǎn)到重癥病房?”
于楨、陳珮珮?biāo)麄円灿靡苫蟮难凵窨聪蝾櫮钪?p> 顧念知也不解的說:“我也不知道,但是聽我爸的那些醫(yī)生同事們說好像是阿姨,她本身身體就比較虛弱,然后又因?yàn)榈貌×?,吃不下飯的原因,所以就?yán)重起來了吧。”
陳珮珮嘆氣道:“唉,阿姨也太慘了?!?p> “老師來了!”
同學(xué)們立馬回歸到各自座位上坐好了。
“同學(xué)們,早上好!”
同學(xué)們有氣無力的回答:“早上好!”
化學(xué)老師就納悶了:“你們?yōu)槭裁匆淮笤缇陀袣鉄o力呢!”
化學(xué)老師提人問:“來,陳小米,你來說說,這是為什么?”
陳小米站起來打趣道:“可能是同學(xué)們,最近太用功了,沒休息好!”
這時一位胖子附和著陳小米的話說道:“是啊,老師,最近我們真的太用功了?!?p> 顧念知這時在下面小聲的說道:“你們會用功才怪!”
黃老師也注意到了顧念知,便叫起她:“顧念知同學(xué)起立!”
顧念知心里打顫的看著黃老師,黃老師說:“是叫顧念知嗎?”
顧念知尷尬的說:“啊是!”
黃老師一副像在提問犯人似的,嚴(yán)肅中帶著一點(diǎn)樂趣問:“你剛才在下面低估什么呢?”
顧念知回應(yīng):“沒有,沒有。”
黃老師觀察著她的微表情說道:“沒有?那里慌什么?”
顧念知憨厚笑道:“沒有的事!”
黃老師問:“說實(shí)話!”
顧念知疑惑的問:“你真想知道嗎?”
黃老師嚴(yán)肅的說:“說!”
顧念知一本正經(jīng)的說:“可是你讓我說的可不能罰我,我剛剛在說老師你好帥,你要是不信,我同桌也可以為我作證?!?p> 陳珮珮不理解的小聲說:“怎么還cue到我了?”
黃老師嚴(yán)肅中帶著一絲絲的害羞說道:“行了行了,坐下吧!”
顧念知松了口氣坐下來了,陳珮珮也松了口氣。
顧念知小聲的問:“你怎么也在嘆氣?”
陳珮珮小聲疑惑的的說:“這是松氣,不是嘆氣,哎,對了!我怎么就不能松氣了,你突然cue到我哎,我都要懵死了?!?p> 顧念知尷尬的笑道:“???是哎,抱歉啊抱歉!”
黃老師高聲道:“好了,我們現(xiàn)在開始上課,還在開小差的同學(xué),不要聊了,下課了,有的是時間聊!”他邊說著邊指向顧念知她們那個方向。
同學(xué)們都往顧念知那個方向轉(zhuǎn)頭去看。
顧念知尷尬的說道:“好的,老師!”
陳珮珮伸了伸懶腰,活動筋骨:“終于下課了,太不容易了!”
于楨打趣著說:“你哪一節(jié)課,下課后不是這樣說!”
陳珮珮兇狠的眼神看著于楨,她掰動著手指,手指嘎嘣嘎嘣的響。
她歪著頭咧嘴一笑道:“于楨!你是不是想找打!”
于楨看著架勢勸著她害怕的說道:“沒有沒有,你冷靜點(diǎn)?!?p> 于楨又接著說:“哦,對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說?!彼壑种福粗惈槴?。
陳珮珮壓著心中的火氣,咬牙切齒道:“說!”
于楨看著陳珮珮這想發(fā)火,但還沒發(fā)出來的樣子,害怕的說道:“說了你可不能揍我?”
陳珮珮微微一笑說:“我發(fā)四,保證不打死你!”
于楨上當(dāng)了,嘿嘿一笑道:“你今天上課邊睡覺邊流口水,那個口水流的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陳珮珮再也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看向于楨說道:“你死定了!”
于楨害怕了從座位跳起來說道:“你不是發(fā)誓,你不打我嗎?”
陳珮珮邪魅一笑道:“是啊,我是發(fā)四不打你,可是我發(fā)的是‘四’,并非‘誓’,你——和我斗還嫩了點(diǎn)!”
此時的顧念知已經(jīng)笑得肚子疼了,傅濬則是一直坐在座位上看著他們打鬧。
顧念知這時看向傅濬好奇道:“你怎么不開心啊,這難道不好笑嗎?”
傅濬若有所思道:“對于我——沒什么好笑的?!?p> 她看傅濬這人太高冷了,就沒再理他,這時的于楨已經(jīng)被陳珮珮打得求饒了。
于楨坐在地上,雙手合十舉過頭頂,氣喘吁吁的說道:“陳女俠,你就放過我吧,我不行了?!彼诘厣洗罂诖⒅?p> 貌似有點(diǎn)像一只累趴了的狗。
陳珮珮也累的氣喘吁吁的道:“呦,你不是死都不愿意向我求饒嗎?怎么這次就向我求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他們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楊富春已經(jīng)慢慢的走來了,他端著茶杯,拿著教科書,走起路來很有壓迫感。
陳珮珮還在抓著于楨的頭發(fā)時,其他同學(xué)已經(jīng)回到座位上坐好了。
那些同學(xué)眼光一起看向了于楨他們,陳珮珮這時就好奇的問:“哎,你們都怎么了?往我們這邊看?”
一位同學(xué)用眼神示意著陳珮珮,讓她往后看。
陳珮珮懂了,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楊富春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的身后,好像還站了挺久的。
于楨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緊張結(jié)巴的說道:“老……老……老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