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陸風?就他?他會看???
許大茂一百個不信。
陸風也不解釋,走到灶臺旁邊,從佐料盒子里拿出一粒青花椒。
眼疾手快不由分說,趁著許大茂不注意,捏開他的嘴,屈指一彈,花椒粒準之又準的落在對方腫起來的后槽牙上。
反手一抬,合上許大茂的下頜。
陸風拍了拍手:“咬住別動,五秒鐘就好?!?p> 你……
許大茂剛想張嘴,卻感覺牙根一陣酥麻,登時擠眉弄眼跺起腳來,表情極為酸爽。
“這個辦法治標不治本,想治病,醫(yī)務室找我。”陸風卻轉身走了,“柱子哥,你還得忙呢,我再去其他地方熟悉熟悉?!?p> “得嘞弟弟,回見?!?p> 陸風走了,許大茂終于停下痛苦的表情,驚呼道:“還、還真不怎么疼了?傻柱,那小、咳咳,陸風他真是大夫?”
傻柱瞟了一眼,轉身走向了灶臺:“也就是我這弟弟心善,照我說就多余理你?!?p> “嘿,傻柱你……得得得,我也懶得理你。我是來給你交代一聲,今天廠里放電影,晚上加個小灶,我要請廠領導喝酒,大概七八個人。”
說完許大茂轉身瀟灑的走了,似乎真的不疼了,已經(jīng)不再捂著腮幫子。
馬華好奇的問道:“師父,放電影這么神氣嗎?經(jīng)常請客吃飯?!?p> “就他?下鄉(xiāng)收群眾的禮,回過頭來請客巴結領導。呸!什么東西,你等著瞧吧,看我怎么收拾他。不能白白讓他訛走我五塊錢?!鄙抵呀?jīng)算計上了許大茂。
五塊錢?師父,什么五塊錢?
滾蛋,趕緊干活!少打聽。
離開食堂,陸風整個廠子轉了轉,看了下車間里的一大爺易忠海,這位可是技術頂級的老師傅,八級鉗工,幾乎能頂上車間老大了,一個月工資96.5元。
這工人的技術層級跟廚師不一樣,廚師是特一級、一級、二級……往下排,傻柱那種八級炊事員是廠里待遇方面的級別劃分,屬于底層。
但技術工人車工鉗工這些,是倒著來的,一級最低、二級……最高八級,當然,這個只是軋鋼廠最高,理論上,往上還有九級,但卻幾乎是國寶級稀有了。
回到醫(yī)務室,陸風看看太陽,約莫十點左右吧,索性上午無事,不用上班,就跟醫(yī)務室許主任告假,說得回家給奶奶做中飯,許主任和氣的準假,很像一個快退休領導的樣子。
安定下來了,陸風就在考慮,自己每天都有上班,這是第一天,廠長特批下午上班,以后就得滿勤了。
那老太太的吃飯怎么安置?總不能頓頓中午兩頭跑吧?要不雇個人?想到這里,陸風眼珠轉了起來。
一路走一路想,就進了四合院的大門,正好撞上前院三大媽。
“喲,小風回來了?怎么心事重重的?有什么難題嗎?”三大媽像是個很熱心腸的鄰居。
陸風如實道:“哦,三大媽呀。沒什么,就是以后我要在軋鋼廠上班了,每天中午誰給我家老太太做飯呢?以前是街坊四鄰的幫忙,那是我總不在家,以后就不合適了。我正尋尋思著,要不要請街道上幫忙,介紹個合適的人選,我雇一個洗衣做飯的保姆看看?您看這樣合適嗎?”
“這孩子,可真是孝順!平常大家?guī)蛶兔φ疹櫪咸?,也沒什么的,花那個冤枉錢雇保姆?要我說啊,還不如趕緊娶個媳婦,老太太天天盼著呢?!比髬寗裾f著。
陸風撓了撓頭:“嗨,我剛回來,這早著呢。再說了,我一個月也百十來塊的工資,花點錢照顧好奶奶是應該的。廠子里可能忙的走不開,三大媽您上心,幫忙留意一下,我先謝過了啊?!?p> ???多少?老天爺喲,我沒聽錯吧?
三大媽驚呆了,心說人不可貌相,這小瘋子年紀輕輕,這么有本事?不過嘛……
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三大媽點頭應下,岔開話題道:“放心吧小風,包在大媽身上。對了,快去家看看去吧,了不得了,街道來人,說是上面領導吩咐,要親自給你解決住宿問題呢。”
“那行,三大媽您忙著,我先回去了,回見?!?p> 三大媽已經(jīng)沒有心思買菜了,聽說陸風一個月百十塊的工資,這么多錢,雇個保姆給老太太洗衣服做飯?還不是應當應分的?那么這可是個肥缺呀,最起碼,一個月不得三塊錢?說不定還包吃呢。等老頭子回來,好好商量商量。
后院,街道黃大媽拉著聾老太太不撒手,“老太太您真有福氣呢,有個這么好的孫兒,爭氣!軋鋼廠的領導親自批示,買下這間房子給陸風同志,然后按照處級干部的裝修。等陸風同志回來,得征求一下他的意見,看看用什么風格?!?p> “你說啥?”聾老太太這間歇選擇性耳聾,這兩人幾乎就是雞同鴨講,各說各話。
“奶奶,我回來了。”
“喲,這就是陸風同志吧?瞧瞧,多么英俊帥氣的小伙子,還沒結婚吧?有對象沒有?要不要大媽幫你介紹介紹?”黃大媽第一時間迎了上去,上下打量個不停。
“大媽您是?”
“我是街道辦事處的,我姓黃,叫我黃大媽就行。這不是接到領導通知,來給你解決住房問題。這是過戶文書,你簽了字就生效。需要什么風格裝修,有什么設計,你都可以計劃好,然后整理出來,我好派人來施工。放心,都是上面領導交代好的,廠里撥款?!?p> “小伙子,我有個堂侄女……”
“咳咳,大媽,謝謝大媽!那什么,先讓我奶奶陪您嘮著,我去屋里設計一下裝修風格,您多費心?!标戯L逃也似的跑開了,老天爺,我才來第一天就被催婚?
中午食堂打飯的時候,許大茂趁機占秦淮茹的便宜,秦寡婦也不是什么好人,知道對方那點小九九,于是虛與委蛇,讓許大茂先替他買了頓午飯,另外多帶五個饅頭出來,這樣的話,就答應跟對方約在小樹林見面。
后果當然是秦寡婦爽約,都是千年的狐貍,怎么能幾個饅頭就給打發(fā)了呢?
她卻不知道,許大茂壓根就沒去,應該說,沒機會、沒心情去。
為什么?
牙疼!
沒錯,牙疼又犯了,比之前更嚴重。
之前陸風只是用個花椒暫時麻住,等麻勁過了就不行,許大茂很聰明,抓了一把花椒帶著,現(xiàn)在倒好,一把把的花椒往嘴里乎,都不管用了。
趕忙沖進醫(yī)務室,卻被告知,醫(yī)務室許主任不在,新任的陸大夫還沒來。
疼得許大茂撕心裂肺,直接在醫(yī)務室昏了過去。
一幫小護士手足無措,什么情況?牙疼能讓人昏過去?太離譜了吧?
物華理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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