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傻柱一直在傻樂,陸風(fēng)看不下去了,“柱子哥,別傻樂了。你那張嘴漏風(fēng),千萬別到處宣揚,容易惹麻煩?!?p> “明白、完全明白,你就放心吧弟弟,哥哥我的嘴,全廠最嚴(yán)!”
全廠最嚴(yán)?拉倒吧!
陸風(fēng)知道叮囑也沒用,全看緣分。
想起今天大領(lǐng)導(dǎo)的嘆息,陸風(fēng)也有些郁悶。原計劃,自己這個一級工程師,或許可以干點實事??蓻]想到,當(dāng)前形勢不樂觀,斗爭漸起,已經(jīng)不能專心搞生產(chǎn)了。所以,成立實驗室的事,就這么暫時擱置下來。
回到四合院,迎面碰到了兩名片警,陸風(fēng)太熟了,熱情的打招呼。
對方表示無語:“還不是你們院里那賈家的事嘛,真是的,從警這么多年,從沒見過這樣一家人?!?p> “賈家?賈家怎么了?上次那事還沒了嗎?”傻柱忙追問。
“上次的事了了,但那奶奶和孫子倆人鬧崩,這不,那孫子又偷了他奶奶的私房錢,一下子花了幾十塊,差點沒把他奶奶氣死。”民警講述著。
噗……這也行?盜圣棒梗,開始朝賈張氏下手了?這孩子不懂規(guī)矩呀,兔子不吃窩邊草懂嗎?
另一人嘲笑道:“那奶奶更奇葩,二話不說,直接去所里報警,要我們抓了她孫子,同時追回自己的損失。你們說說看,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奶奶?我都懷疑這孫子是不是她親生的?”
傻柱沉吟道:“應(yīng)該,是親生的吧,要不然那秦淮茹早改嫁了,不會養(yǎng)活她婆婆許多年?!?p> 陸風(fēng)推了一下傻柱,別添油加醋了,“那后來呢?這種事情怎么處理?真的再抓那孩子?”
“抓什么抓啊,常言道,馬瘦毛長蹄子肥,兒子偷爹不算賊。他們關(guān)起門來,自己家的事,自己關(guān)門解決,我們無權(quán)干涉。這不,害我們白跑一趟。”民警抱怨說。
“那老太太死活不同意,如果不是鄰居拉住,可能都不讓我們走了。這家人在咱們片區(qū),我看啊,以后麻煩多著呢?!?p> 笑著送走兩位民警,陸風(fēng)打算去看看熱鬧,傻柱卻不想看到秦寡婦,先回去了。
老遠都能聽到賈張氏的哭聲,秦淮茹讓棒梗跪下,拿起竹板一下下狠狠的打著。
“媽,你如果覺得不解氣,你親自來打!”
打?賈張氏可不傻,我只是想要回我自己的錢,上手打的話,再把我這老骨頭累壞了?
“我不管,你如果不還我錢,這個家別想安生?!?p> ……
算是服了,這老虔婆,鉆錢眼里去了。
陸風(fēng)搖頭走向后院,婆媳之間你來我往的斗嘴,真沒意思。
“乖孫回來了?快快,你一大爺和一大媽有事找你?!泵@老太太介紹說。
陸風(fēng)笑著打招呼。
可真的問及一大爺來意,老兩口卻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一大爺,看樣子,您是要找我看???”陸風(fēng)主動問起。
一大爺易忠海點了點頭,“小風(fēng),你也知道,我跟你一大媽結(jié)婚二十多年了,一直沒有個孩子,去過很多醫(yī)院,都看不出來。所以,想讓你給看看?!?p> 一大媽表情黯然的低下了頭。
沒有猶豫,讓二人伸出手,開始把脈,陸風(fēng)開口說道:“你們的問題,我能夠看出來,一大爺您身體沒事,是我一大媽身體不大好?!?p> 聞言,一大媽瞬間眼圈就紅了,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不過別擔(dān)心,我可以治好,我給您開幾服藥,只要按方抓藥,認(rèn)真服藥,半個月,保證見效!”
“真的?我,我這病,還有得治?”一大媽驚喜道。
一大爺更是歡喜,一把拉住陸風(fēng)的手:“這么說,我們還有機會再要個孩子?”
額……
陸風(fēng)愣住了,甩開一大爺?shù)氖?,表情?yán)肅道:“一大爺,我說能治好一大媽的病,可沒說你們能生個孩子?!?p> “啊?這,這話怎么說的?不能要孩子,不還是沒治好嗎?”一大爺不明白。
“您看看一大媽什么年紀(jì)了,女七男八,女子七年一變。七七四十九,任脈虛,太沖脈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壞而無子也。也就是說,一大媽已經(jīng)過了可以生育的年齡了?!标戯L(fēng)嘆息道。
?。吭趺磿@樣?不是說,有人六十多還……
“世間奇人異事不少,但萬中無一,我們都是普通人而已。”陸風(fēng)也無奈。
不能有個孩子,自己遺憾還是其次,對不起老易呀。一大媽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
一大爺失望的站了起來,“哎,既然如此,那治與不治,還有什么區(qū)別,算了吧?!?p> 陸風(fēng)皺眉道:“一大爺,您這話說的。一大媽深受婦科病困擾,身體飽受折磨,治好了她的病,是為了身體健康,以后過日子沒有痛苦。您說的,好像如果一大媽不能生孩子,就不值當(dāng)看病了一樣?”
一瞬間,一大爺易忠海的面目,陸風(fēng)有點看明白了。
一大媽本沒覺得有什么,可聽陸風(fēng)這么一說,心酸之感頓生,可由于性子軟弱,終究沒說什么。
“嗨!小風(fēng)你誤會了,我還以為你一大媽是醫(yī)院說的不孕不育病,如果是那個,看不看的,沒啥區(qū)別。我不是那個意思???,當(dāng)然得看,這些年要不是你一大媽照顧我,我連個家都沒有,做人不能沒良心?!币淮鬆斶B忙解釋。
聾老太太拿出拐棍捅咕了一下陸風(fēng),“孫子,別胡說,你一大媽身體不好,沒能生下一兒半女,換了別人,早就被拋棄了,你一大爺能夠不離不棄一輩子,這樣的好男人,輪得著你教訓(xùn)嗎?快點瞧病開方子。”
陸風(fēng)訕訕道歉,心說但愿如此吧。
開方子,下醫(yī)囑,送走了一大爺夫婦。
回到屋里,陸風(fēng)心里犯嘀咕,朝聾老太太問道:“奶奶,您老一向圣明,一大爺?shù)降资莻€什么樣的人?真的是您說的,不離不棄的好男人?我聽他那句話,總感覺有問題?!?p> 老太太慈愛的看著孫兒,意味深長的說道:“他們兩人無論好壞,都相互扶持著過了大半輩子,不容易。你何苦戳破?”
“這么說,一大爺果然有問題?”陸風(fēng)來了興趣。
“他人還是不錯的,老實厚道,但為了孩子的事,這些年有些魔怔了。若論起夫婦感情,這樣的男人,已經(jīng)不錯啦?!?p> 老太太敲著陸風(fēng)的腦袋叮囑道:“乖孫,你機靈聰明是優(yōu)點,可有時候,人吶,還得難得糊涂?!?p> “是是,您老圣明,難得糊涂!孫兒記住了?!?p> 這天晚上,挨了竹筍炒肉的棒梗,心中發(fā)狠,半夜悄悄起身,將墻角剩下的半包耗子藥,倒進了奶奶賈張氏喝茶的碗里。等到早上賈張氏口渴起床喝水的時候,報仇整一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