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第N屆...圓桌會議。
首當(dāng)其中的是眾匹夫之首的老爺子,其次是從呂老大到呂老八都在。
最后壓軸的就是本次圓桌會議的發(fā)起者呂生。
他把自己的商業(yè)藍(lán)圖在家族會議上做了簡報,然后獲得的一致同意,過程簡單到令人發(fā)指。
那怕是有了心理準(zhǔn)備的呂生,也被雷的外焦里嫩,總感覺這場關(guān)乎家族生死存亡的會議有點草率。
但通過都通過了,他總不能推倒從來,逼著眾人非要為難他一下吧。
要人給人,要錢...沒有,總之大家全給都鼎力協(xié)助阿生,一定要完成呂氏的這次商業(yè)改革。
要是讓我知道誰劃水,或者陰奉陽違,我們麻繩皮鞭相見。
會議最后,在老爺子的厲聲下結(jié)束,語氣中有鼓勵,更多的還是...威脅。
第二天一大早,呂生來到呂氏老宅三樓,敲開三叔家的房門。
開門的是三嬸,是個風(fēng)姿卓越的女人,但呂生對她有很深的心里陰影。
畢竟這是個能大義滅親,讓三叔被吊在樹上接受鞭策的最大推手。
“三嬸,早上好。”
呂生乖乖甜甜的叫了一聲。
“阿生啊,吃飯了沒?”
三嬸語氣溫和道。
“吃了,三嬸,你們吃過了沒??!?p> “還沒呢,這不正準(zhǔn)備出去給那爺倆買點?!?p> “那三嬸你先去忙吧,我找三叔和堂哥有點事情?!?p> “好,那爺倆在屋內(nèi)你進去吧?!?p> 說完,三嬸也不過多和呂生客套,提起個菜籃子就下樓外出采購了。
如果沒有呂老三那次半夜慘叫的事件,呂生會認(rèn)為,三嬸一定是眾多嬸嬸里面最溫柔體貼的。
平時不聲不響,任勞任怨,關(guān)鍵時候為了挽留住家庭,手段雷霆萬鈞,把平時囂張跋扈的呂老三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最牛逼的還是事后,和呂老三生活在一起跟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溫柔體貼,任勞任怨。
女人心,海底針,一個字深,深不可測。
“三叔,三叔?!?p> 剛踏進屋內(nèi),呂生就開始鬼哭狼嚎呼叫三叔。
“沒出息的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看書,你能看出黃金屋?”
呂生:“.......?!?p> 一進屋就聽呂老三在對自家兒子冷嘲熱諷,但這嘲諷的點是不是歪了,啥時候看書成了壞毛???
“二十幾歲了還一事無成,有這閑工夫出去泡泡妞不好么?”
呂生:“.....?!?p> “老子十五歲就結(jié)束初戀,二十歲結(jié)婚,二十三歲出軌,你就不能學(xué)學(xué)?”
呂生:“......?!?p> 這特么的不是黑歷史么,我怎么感覺你說出來的時候滿是自豪感呢?
還學(xué)學(xué)....學(xué)你出軌然后被老爺子吊起毒打么?
被呂老三灌輸歪理的堂哥,依舊我行我素的盯著手上的書籍,對自家老爹的垃圾話自動過濾。
呂老三對此更是氣不打一處,抬手對著兒子的后腦啪的一巴掌,恨其不爭道。
“老子就是養(yǎng)個電鰻二十多年也知道放電了,養(yǎng)你這么個玩意,三棍子打不出來個悶屁?!?p> 呂生:“......?!?p> 見三叔動手,呂生不在旁觀,連忙上去一把拉住三叔。
“三叔,你干啥呢,有話好好說動手干嘛?!?p> 呂老三回頭看著呂生撇撇嘴。
“你看我和他說半天,他有反應(yīng)么?”
呂生:“......。”
他看了看呂老三,又看了看堂哥呂毅,后者回頭與他對視,露出一個十分溫和的笑容,有三嬸七分影子。
不生氣,不懊惱,不尷尬,仿佛剛剛呂老三揍的不是他一樣,還對他眨了眨眼。
“行了三叔別生氣了,我找堂哥有點事情,你給我們一點時間?!?p> “行,你們先聊,回頭我再找時間調(diào)教調(diào)教他?!?p> 呂生:“.....?!?p> 這個調(diào)教說的就很有靈性。
呂老三走了,留下呂生和呂毅兩人面面相覷。
“......。”
“......。”
相顧無言,呂生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開口為好,憋了半天,生硬的吐出三個字。
“還好吧?”
“挺好的?!?p> .......
一刀切!
好不容易憋出來的開場白就這么沒了,最后還是呂毅打破尷尬開口道。
“行了,我沒事,你找我干嘛?!?p> 呂生如負(fù)重釋。
“請你出山,做呂氏國際貿(mào)易采購部總經(jīng)理。”
“好?!?p> 呂生:“......?!?p> 呂毅沒有多言,一個字應(yīng)承下來,這把準(zhǔn)備一肚子說詞的呂生差點噎死。
大哥你不掙扎下么?讓我發(fā)動一下技能啊,這老呂家的犢子,都這么不按套路來的么?
“下午,陪我出去一趟。”
“好?!?p> 呂毅面帶微笑,語氣平和,不卑不亢。
呂生退敗。
和呂毅約定了一下具體時間,掉頭就走。
其實他對呂毅感到挺惋惜的,小時候,大概是在三叔慘叫事件之前。
他一直都是一個挺開朗的人,對弟弟妹妹挺照顧,也樂意帶著他們搞東搞西。
慘叫事件之后,呂毅變得沉默了自閉了,不怎么愿意和人交流。
其實這次來之前呂生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
這次蘇聯(lián)之行意義重大,他必須御駕親征,還要一舉定乾坤,讓呂氏貿(mào)易成功扎根蘇聯(lián)。
具體什么時候能回來,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但是抱了不成功便成仁信念。
這時候家里的大本營就需要一個能掌控全局的人,源源不斷給他輸送物資。
想來想去,他也只能想到呂毅了。
這是個怪物,是呂生無論如何努力學(xué)習(xí),成績始終被他力壓一頭的怪物。
如果不是他高考失利不愿意復(fù)讀,如果不是他性格內(nèi)向不愿意與人交流,那現(xiàn)在的呂氏商業(yè)一定是呂毅在掌舵。
但其實只有呂生和呂輕狂知道,呂毅高考失利,不是有失水準(zhǔn),而是有意而為之。
目的就是為了報復(fù)呂老三的匹夫教育,結(jié)果呂老三沒傷著,倒是把對他報以厚望的老爺子傷到了。
陰差陽錯下,被傷著的老爺子又毒打了呂老三一頓,出了一口惡氣,所以呂毅這算是變相報復(fù)成功。
在就是他的性格,不是內(nèi)向自閉,而是不想不愿意和人交流。
起初他也試圖用道理和呂老三據(jù)理力爭,只是沒能掙得過匹夫?qū)傩?,于是懶得在掙?p> 沒辦法,投胎是個技術(shù)活,投到一家靠武力值和拳頭大,定真理存在的匹夫家族,他有啥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