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吵了!”
武惜雨一聲大吼,北狼黨與皇族黨的爭吵才緩緩停歇下來。
朝廷內(nèi)一旦出現(xiàn)結黨營私的現(xiàn)象,無疑是意味著滅國之災。當然,武惜雨出現(xiàn)之前,揚州朝廷內(nèi)部,雖然也有黨爭,但自從武昔年被立為太子之后,兵權在手,朝廷內(nèi)外基本上已經(jīng)認定了武昔年為下一任揚州王。
好巧不巧,五年前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武惜雨,這不僅讓揚州朝廷現(xiàn)存的格局打破,也讓黨爭變的愈演愈烈。
武惜雨的皇族幫和武昔年的北狼幫成為了揚州最大的兩股勢力,奈何武天賜年邁多病,對此無暇以顧,再加上國師消魂保持中立,所以揚州的黨爭已經(jīng)被端到了明面上。
武惜年紈绔的將一只腳踩在椅子上,無論大殿內(nèi)如何喧嘩,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笑瞇瞇的表情,似乎比看戲還要覺得有趣。
隨著吵鬧聲的停歇,安靜的大殿里,武天賜的咳嗽聲再次響了起來。
“我……我還沒死呢,你們,你們就開始,當著我的面,爭權奪位了?”
大殿內(nèi)變的鴉雀無聲,雖然無人講話,但有些官員私下里已經(jīng)開始皺眉,心嘆這老東西怎么還不死。
看到武天賜生氣,武惜雨連忙起身來到了武天賜的身邊,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好讓他能舒服一些。
武天賜雖然不是暴君,但是揚州國力猛增,跟武天賜的努力付出有極大的關系,而武天賜的治國之道,全在一個賞罰分明。
有功者,賞,千金萬金,甚至加官進爵!有罪者,罰,滿門抄斬,甚至誅滅九族!
武天賜年輕之時,其聲名赫赫,威懾九州,如今就算大去將至,依舊令人敬畏。
武天賜十分欣慰的拍了拍武惜雨的手,露出父親對女兒一般的親切,這簡直無法想象,全揚州,或許也只有這位才貌雙全的公主殿下才能和這武天賜有如此親近之舉吧。
“小雨,父王無礙,你坐,咳咳咳……”
武惜雨有些手足無措,好在身后的宮女連忙上前給武天賜服侍,武惜雨這才搖搖頭,回到了位子上。但她的表情,看起來卻是十分難過,這并不是可以裝出來的。
而武惜雨剛剛坐下,一直未發(fā)聲的武昔年終于開口了。
“父王的病,已經(jīng)到了藥物無法治愈的地步,不過我聽聞,妹妹此次益州之行,已經(jīng)找到了青龍戒指,不知妹妹可有為父王帶回來?”
武惜年這句話立刻讓底下的群臣小聲議論起來。青龍戒指的能力人盡皆知,是增強體質(zhì)的法寶,簡單的說,是可以用來續(xù)命。
武天賜病入膏肓,難以治愈,若得到青龍戒指,說不定真可以為他延續(xù)壽命。
如此法寶,竟然真的在益州境內(nèi),百官聽聞后,皆發(fā)出感嘆。而武天賜不停的咳嗽聲中,當聽到青龍戒指后,方才還奄奄一息的他,眼睛立刻放出光來。
“小雨,咳……年兒說的,可是真的?”
武惜雨低沉著臉,表情復雜。
“是,回父王,確有此事?!?p> “那青龍戒指……”
看著武天賜喜出望外的神情,武惜雨心中的愁苦令她難過到了極點,不過作為女強人的她,自然不會敷衍了事,她早知武昔年會拿這青龍戒指說事,所以心理上,也早有準備。
“雨兒無能,沒能將那戒指帶回來!”
武天賜本來身體前傾,激動的快要站起身,可當武惜雨說出沒能帶回戒指的話后,喜悅的神情瞬間變得滿是失望。
他癱坐在王座上,神情沮喪,過了好久,才恢復了些。
“罷了罷了!可能是我本來命該如此吧。”
顯然,武天賜對于武惜雨還是十分信任的,短短幾句話,就可以不問事情緣由,直接選擇信任,可見武惜雨在武天賜心中的地位。
“哈哈哈哈,以妹妹的實力,能滅國益州,連舉國之力防守的狻猊鼎都能拉回來,那小小的青龍戒指竟然帶不回?這倒是奇怪的很??!”
武昔年笑瞇瞇的望向群臣,說完后,還不忘扭過頭,看著他的父親,顯然是不想善罷甘休。
“年兒,咳咳……雨兒我還是信得過的,她定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武昔年對于天賜的話語毫不理會,直面武惜雨又道。
“那戒指你可有尋到?”
“尋到了,不過那戒指已經(jīng)有主!”
“那持有這戒指之人,可是化神境的高人?”
“不……不是。”
“那一定是那這戒指持有人有什么神通,讓妹妹難以抓到吧?不然,以妹妹對父王的感情,應該不可能放棄這么大好的機會,更不會拿父王的性命,開玩笑,對吧!”
武惜雨輕咬著唇,對于沈天的事情,她自然不會講出來,當她前世的記憶現(xiàn)在慢慢恢復之后,她已經(jīng)知道沈天是什么人。
于是,她就更不愿向別人提起了,至于原因,自然更多是關乎沈天的安危。
而因此所面對的苦楚和委屈,她只能一人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