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宮蒼虛只是靜靜地喝茶,靜靜地看著庭嫵的一面,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墨寧心里很是不悅,嘴上哄道:“不吃了,為夫給你帶著,路上吃,趁涼趕路。”把食物往食褡一丟,拉起庭嫵道:“走?!?p> 庭嫵無語地看了墨寧一眼,坐著不動(dòng):“坐下,因?yàn)樗槐匾?。我?duì)他沒有感覺,好好吃飯?!焙艿ǎ^也不抬。墨寧只得坐下,只有庭嫵的事才讓自己如此失態(tài),倒也在庭嫵安然的神態(tài)下,安安靜靜地吃早飯。
宮蒼虛就那么坐著,眼睛不眨地看著庭嫵,內(nèi)心里卻傷痛遍地。雅間酒香的外面,鬧騰起來了?!澳男┖⒆佣紒G了?矍老三死?”“不見蹤影,矍老三那變態(tài),死的時(shí)候光著腚,露著那玩意,把他們家的臉都給丟盡了?!薄鞍讶寺袢?,查那群孩子的下落。熊了個(gè)鳥的,幾天辛苦白費(fèi)了?!?p> 庭嫵道:“走,再不走就逃不掉了?!弊炖锶藗€(gè)包子,提著食褡,拉著墨寧就走。墨寧哭笑不得:“無防,慢慢吃,他們暫時(shí)查不到我們。”庭嫵偏頭看著墨寧:“真的。”墨寧點(diǎn)頭道:“嗯?!蓖赤坂鸵宦曅α耍骸俺灶D飯咋這么多波折?!?p> 庭嫵一笑,宮蒼虛也笑了。緱修吾在另一邊也看著庭嫵,自言自語道:“一出原都,就變得如此跳脫。”墨寧道:“我覺得從昨晚起就有人盯著我們?!蓖硣樍艘惶?,看了一下周圍:“誰?除了宮蒼虛,還有誰?”墨寧道:“有一道目光,陰冷冷的?!蓖陈犞偷赝罂慈?,一道身影飄然而去,只留一角衣影。
庭嫵一再出聲,悶著頭吃完飯,把包子、饅頭全部收好,低低地說了句:“你是對(duì)的,我們走?!蹦珜幱X得庭嫵特別可愛、機(jī)謹(jǐn):“這下準(zhǔn)備走了?”庭嫵點(diǎn)點(diǎn)頭。墨寧握著庭嫵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兩人走出流雙城,在一聲口哨之下,兩匹馬歡叫著沖過來。墨寧、庭嫵飛身上馬,遠(yuǎn)遠(yuǎn)的身后,刑部人大聲嘶叫:“就是他們兩個(gè)。”“抓住他們。”然而,兩人已經(jīng)相視一笑,絕塵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庭嫵對(duì)墨寧說:“今天,我們不能住客棧,會(huì)被他們盯上的?!蹦珜幍溃骸班?,庭嫵出來就做好準(zhǔn)備了?!蓖承Φ溃骸爸艺吣珜幰病D俏覀冏∧睦??”墨寧道:“走到哪里,就在哪里住下。”庭嫵道:“正合我意。這樣他們?cè)趺匆蚕氩坏轿覀冊(cè)谀睦铩!蓖抽_心地騎馬狂奔,寬闊的土路上,并沒有人。
宮蒼虛準(zhǔn)備起身,緱修吾伸按住宮蒼虛的肩。宮蒼虛反肩,擰住緱修吾的手,緱修吾一手推開:“別動(dòng)手,三弟,這雅間酒香可是我的產(chǎn)業(yè)?!睂m蒼虛出手更狠:“說,跟著庭嫵做什么?”緱修吾只得往外飄去:“我可不沖著庭嫵來的,我是沖著墨寧的那萬輛黃金的項(xiàng)上人頭來的。”宮蒼虛收手,不再說話,身體往下落在馬背,雙腿一夾,馬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