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家伙真是活該,不知道自己的穿著和打扮,都和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嗎?三五個人就敢出去銷售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一點武力都沒有不是找死嗎?這下被人家給殺回來了吧,還好是級別低,沒有經(jīng)驗可掉,等以后級別高了,掉身裝備苦死你’,一個叫【北京小少爺】的玩家坐起了事后諸葛亮。
分析的條條是道,可惜沒有看到身后不遠處那群倒霉玩家眼里噴出的怒火,更把眼前聽眾的異樣眼神兒當成了崇拜。
正在說的起勁兒的時候,被一個說的面紅耳赤的火爆玩家在后面重重的給了一腳,一個惡狗撲屎倒在地上,站起來之后一副桀驁不馴的眼神看著對方大聲說‘誰踢的?老子趕緊給我站出來,你們這群叛徒背叛了張村長私自逃跑,給人從外面兒給殺回來,還不讓人說呀’,說完一口28年的老痰吐到地上‘呸!’
‘你丫的呸誰?在呸一個給我看看’,剛才踹了他一腳的玩家【小朱秀才】也不是個慫貨,是一個敢打敢上的東北漢子。
‘我呸的是那個孫子,背后偷襲不敢站出來,剛才踹我一腳那個,你站出來讓爺打一頓,咱們這事兒就算了了,不然小爺跟你丫的沒完’,右手傲然的指著對方那一大群從西安城里死完了重新復活的玩家。
‘沒玩你媽逼’,東北猛漢【小朱秀才】直接搶先動手,兩個人隨即打成一團。
可惜的是【北京小少爺】剛才在村外的戰(zhàn)場上撿漏殺了一個明軍騎兵直接升到了二級,這力量體力分法加點兒之后,遠遠高于東北滿漢【小朱秀才】,所以打起來之后,搶先動手的【小朱秀才】被摁在地上爆錘。
打起來之后,就有從西安城死回來的玩家拉架和打起了太平拳,【北京小少爺】是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被對方幾個玩家圍毆。
話說秦檜還有三個好朋友呢,【北京小少爺】這邊兒的人一看不對勁兒,也沖上去和對方打了起來,一時間附近幾十個人打成一團,開始了小團隊混戰(zhàn)模式。
【傲然九重天】拉住一個小跑過去的玩家問道‘咋回事兒?那邊兒咋打起來了?’
被拉住那個玩家【小瞇瞇】恰好是【北京小少爺】朋友,添油加醋說了句‘那些從西安城死回來的玩家,想搶咱們的戰(zhàn)利品,咱這邊的人不讓,所以打起來了’。
附近看熱鬧的人,一聽這話紛紛不滿起來,老子在戰(zhàn)場上打生,打死都沒搶到戰(zhàn)利品,你們這學跑到西安城里的叛徒,戰(zhàn)場上啥工都沒力,被人弄死回來之后復活,還想搶我們的戰(zhàn)利品,這不是找揍嗎?
一時間,留守張村長大營的玩家紛紛加入戰(zhàn)團,混戰(zhàn)規(guī)模越來越大,終于有一個挨揍受不了的抽出了儲物空間中的武器揮砍起來,瞬間砍倒了一個赤手空拳的玩家。
‘大家竟敢動刀!還殺死一個玩家,我操,這小子紅名了’
‘有人紅名了,大家都別搶,把他留給我’
‘殺紅的玩家爆裝備嘍’,本來看打群架熱鬧的玩家,這下也紛紛下場準備渾水摸魚,撈點好處。
‘兄弟救我!’,紅名的這個小子一看大家都拿著兵器向他圍過來,終于膽怯的拿著武器向自己團隊那里跑去。
一看紅名拿著刀跑了,不遠處的玩家紛紛拿著武器追殺起來。
紅名玩家的好朋友們本來不想管這些亂事,可是看到對面幾十上百個人拿著刀沖自己沖過來,總不能被人家亂刀砍死,不敢反抗吧,所以下意識的就把手伸向自己的儲物空間拿出了武器。
本來只想殺紅名一個人暴裝備的玩家們,看到對面的人竟然伸手拿出了刀,有些手快的玩家下意識的就把手中的斧子和能當暗器的短刀隨手扔了出去。
一柄在空中呼呼轉著圈的小斧子直接劈到一個玩家的頭上,這個倒霉的家伙額頭砍柴斧砍中暈倒在地,額頭被斧子劈中血流滿面那樣子,直接刺激了身旁的玩家,直接拿手中的明軍騎兵刀向對方砍去。
瞬間雙方就戰(zhàn)成一團,各種各樣的冷兵器都像對方身體要害而去,喊殺聲,怒吼聲和喊兄弟幫忙的聲音響成一片。
戰(zhàn)場規(guī)模越來越大,本來玩家群體就是天南地北哪里的人都有,這下一打起來直接炸了營,搞成了一個大部分玩家參與的團戰(zhàn),只可惜不是對外。
遠處的明軍騎兵目瞪口呆的看著打成一團的玩家們,原來對面的家伙不光對敵人狠啊,自己內訌打起來也是玩兒命招呼。
‘千戶咋辦?要不咱們偷偷跑了算了’,旁邊的周百戶看著打成一團的玩家們咽了口唾沫。
‘咋回事兒?打勝仗了還能炸營’
投降的明軍騎們本來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兒,這下蠢蠢欲動起來準備尋個機會逃跑。
‘張村長咋辦???這么多玩家打起來,根本拉不開啊’,身邊的女玩家焦急的問著張村長。
張村長坐在土墻上不急不慌的拿出一把香蕉遞給身邊的秦京茹,根本不把哪些打成一團兒的玩家當回事兒。
既然玩家想打,那就讓他們打唄,讓這些和平時期成長起來的玩家體驗一下冷兵器戰(zhàn)場的氣氛也是個好事兒,總比以后碰到敵人沖過來嚇得馬爪不敢動彈強吧。
看到張村長都不著急,圍在身邊的大群女玩家也就看起了熱鬧,從沒看到冷兵器戰(zhàn)場殘酷性的人,哪受得了鮮血橫流,人頭滾滾的樣子。
不一會兒,那些開始還興高采烈看熱鬧的女兒家紛紛嚇得臉色蒼白,哭著喊著向村子里跑去。
其實張村長也是和平年代的人,見過最血腥的場面就是鄉(xiāng)下農村殺牛,殺牛時的血腥味兒都把他刺激的頭暈目眩口中發(fā)干想吐,晚飯時的燉牛肉都吃不下去。
張村長坐在墻上看著那些男玩家在不遠處拿著大刀亂砍亂殺,一會兒時間村外的空地上就躺下了上百名玩家,看著那血腥慘烈的戰(zhàn)場,胃里的酸水直接向口中涌來。
‘嘔,嘔’,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很難受,強打起精神強迫自己多看一會兒,說不定以后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種場面,現(xiàn)在就當提前鍛煉一下。
當實在看不了,想拉著媳婦兒秦京茹躲回村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俏媳婦早就扔下自己跑了。
搖搖頭,把那頭暈目眩的感覺減輕一下,打算強撐精神,多看一會兒的時候,就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轉著圈兒向自己襲來。
雙手不由自主的將那個黑乎乎的物體抱住,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呲牙咧嘴滿面血跡的人頭,刺鼻的血腥味一沖,只覺眼前一黑。
‘噗通’一聲,張村長仰面朝天的從黃土墻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