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村長透過支起來的大窗戶津津有味看熱鬧的時候,突然腦海中大腦一痛,然后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涌入腦海,那情景猶如看一部老電影一樣,而且還是黑白電影那種,甚至還是連聲音都不帶的那種黑白老電影。
自己腦海中的小丫頭,當(dāng)時還是一個四五歲模樣破衣拉撒的小乞丐,穿著一個只到達膝蓋上的破衣服,雙手抱膝蹲在路邊的房檐下面,房檐下濺到石板上的雨水把她渾身濺得渾身濕漉漉的,讓這個可憐的小乞丐在雨水中瑟瑟發(fā)抖。
當(dāng)不足10歲的自己讓身邊的護衛(wèi)把她揪到車里的時候,嚇得這傻丫頭拼命掙扎著,嘴里大聲吼著,‘我不吃飯了,不要把我喂給妖怪,我不吃飯了,不要把我喂給妖怪,娘救救我呀,我不要被妖怪吃掉。’
當(dāng)這個名字叫做張雷的少年把自己咬了一口扔到桌上的芝麻餅子用手指輕彈到她腳邊的時候,這個渾身濕漉漉的小乞丐伸手抓起那個半個芝麻餅拼命往嘴里塞去,可惜由于吃的太急,一塊餅還沒有咽下去就被噎得直翻白眼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躺在木車的地板上倒氣兒,幸虧叫做張雷的少年出自于修煉世家,懂得些急救之法,才沒有讓這個讓人憐惜的可憐丫頭被一塊芝麻餅子給噎死。
自那以后的十年時間里,聲稱自己名字叫做柳條的小丫頭就做了自己的貼身小丫鬟,不過一個才4歲的小丫頭哪做得了丫鬟這個工作呢,完全是跟在張雷身后混吃混喝而已,完完全全是少爺張雷身邊一個異父異母的小妹子,甚至已經(jīng)達到了讓庶出妹妹都嫉妒的程度。
‘大姐姐,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看吧,我只看一眼就走,行不行???里面的要不是我家少爺,我不會賴在這里不走的,我還要找到我家少爺帶回家里去呢,老爺和夫人想他都想到生病了?!?p> 看了半天熱鬧的張村長,此刻感覺眼角有些發(fā)酸,原本在獸人世界里大開殺戒,不知道殺傷了多少性命的絕世狠人,此刻竟然莫名其妙的小兒女起來,手掌一按窗棱從屋里的大炕上竄了出來,坐到自己的木制躺椅上吱吱吱呀吱呀地搖著,朝著山谷外面大喊了一聲之后。
然后就看到那個叫做柳條的小丫頭,從柳如煙的手臂下鉆進來跌跌撞撞地跑向張村長,一邊跑一邊用手背擦著自己臉上的淚水,哭聲震天的大喊著。
‘少爺我可找到你了,這一年半我找的好辛苦啊,老爺和夫人想你都想的生病了,你快點回家去看看他們吧’。
眼瞅著這丫頭一個飛撲撲到自己懷里之后哭得更加梨花帶雨,甚至聲音都抽噎到氣喘如牛,在張村長伸出手在她的后腦勺上摸了摸之后,立刻拉著張村長的衣角擦起了鼻涕,把張村長剛穿上身半天的新衣服浸的的濕漉漉,然后比鼻孔噴著鼻涕泡泡朝著張村長嘿嘿的傻笑。
眼瞅著那個筑基后期的一個黑臉漢子剛想走進山谷,就被柳如煙一個劈空掌劈出了上百米的距離才狼狽的落到地上,那10來個負責(zé)保護馬車的男人立刻抽出了手中的兵器,驚慌失措的看著柳如煙。
而跟在他們身后200米的幾個大妖則是非常默契的遠遠離開,然后山谷外好整以暇的看起了熱鬧,指指點點的,笑嘻嘻的,好像兩撥人類在他們妖界的地盤里打斗起來,是多么讓他們心里高興的事情似的。
隨著冷兵器出鞘的聲音響起,柳如煙身體猛的后退了上百米距離,然后右手食指輕彈,一團團足有籃球大的靈氣彈從她的手指間涌出,呼嘯著飛向那十幾個人類,除了有兩個筑基期的男人躲過之外,其他幾個直接被這個靈氣彈打的人仰馬翻,個個都是面露驚恐之色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
‘少爺不要讓這位姐姐打成叔了好不好?成叔是來接你回家的,我在找你的一年多時間里,成叔他們可辛苦可辛苦了’。
就在張村長剛想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看了多久熱鬧的艾莉亞直接伸手揪住小柳條一直哭到通紅的小耳朵,一張漂亮的臉蛋湊到這丫頭面前笑嘻嘻的說。
‘小丫頭,還沒長大呢,就知道勾引你家少爺了,你再睜大眼睛仔細看一看,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你家的少爺嗎?你可不要認錯了喲’。
聽了艾莉亞的話,這個小柳條立刻緊張起來,圍著張村長左看右看,然后退后兩步咬著自己的右手食指疑惑的說道,‘這就是我家少爺呀,可是又有一些不對,少爺怎么樣忽然長大兩歲似的呢?對了,少爺身上有傷口,那可是少爺唯一的記號。’
然后立刻竄到張村長面前,拉起右手仔細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朝著遠處那十幾個男人大聲喊道。
‘成大叔,我找到咱家少爺了,這就是咱家少爺,絕對不會有錯的,甚至就連手上的記號都一模一樣,我保證不會認錯的,哈哈哈哈?!?p> 我擦,不對勁兒啊,這丫頭囂張的笑聲怎么和【小蝦米】有幾分相似呢?難道是某些狗系統(tǒng)知道自己喜歡這種未經(jīng)人事的美少女,才每次都給自己安排這種囂張臭屁傲嬌的臭丫頭過來。
朝小山谷外面揮了揮手之后,柳如煙乳立刻右腳一踏地面,身體輕飄飄地飛回到了這個籬笆小院子里,站在老張的躺椅后面,時刻觀察著排成兩隊走進來的那些壯漢。
看著那略微有些眼熟的漢子們在自己面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好,然后異口同聲給自己請安的時候,張村長才逐漸有些接受了這個叫做張雷的身份,瞅了一眼天空那個不知名的狗系統(tǒng)存在,然后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輕聲問道。
‘當(dāng)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為什么突然就從家里消失了呢?還有最近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沒有?你們怎么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妖獸世界的10萬大山里面來尋找我呢?’
聽到張村長的一連串問話,跪著的漢子們一起走向了帶頭的那個成叔,這個有些粗豪的黑臉漢子拍了拍自己膝蓋上的黃土,拱了拱手說道。
‘大少爺有所不知,當(dāng)時門中小比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電閃雷鳴,云層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洞穴,空穴里有一只金燦燦燦的手掌朝著咱們神霄門的小廣場上一伸,大少爺就手舞足蹈的飛向了那個洞穴里面’。
‘少爺,少爺,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當(dāng)時你好像是昏迷著被吸走的,咱們門里的老祖宗還想飛過去救你,可惜被那人用手一指,就直接就從空中慘叫著掉了下來’。
說完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滿臉自豪的說道,‘好在咱家老祖實力強,本領(lǐng)大,剛想重新飛上去救你的時候,嚇的那黃金手掌立刻關(guān)閉洞穴飛跑了,他要是怕跑得慢一點的話,咱家老祖一定把他那只黃金手砍下來,然后把那只黃金手剁成碎肉喂喂咱們院子里的小花。’
柳如煙和身邊的艾莉亞對視一眼之后則是心中嗤笑,就你們那個金丹中期的老祖,也配做自家張村長的對手嗎?
就那種等級的戰(zhàn)斗,毫不夸張地說自家這位床上非常勇猛的老爺,一個人打他們10萬個都綽綽有余,就算站在原地,只防守不進攻,那種金丹等級的修煉者攻不破黃金戰(zhàn)士的防御。
甚至夸張一點的說,張村長要是把身上的黃金戰(zhàn)甲的亮度放得高一些,估計能直接把那些金丹修士的眼睛晃瞎,畢竟真神不可直視的話不是胡吹的,憑自己一個黃金七階戰(zhàn)士的實力,三拳兩腳就差點把這個世界打得崩潰,讓這個世界的天道迫不得已簽下了城下之盟。
可惜這個世界的狗天道好像有些不老實,總是千方百計的搞一些小動作,想趕自己三人盡快離開這個小世界,實在是不能理解他為什么要這樣做,人家那個黃沙小世界里原來有幾個黃金戰(zhàn)士,不也是過得好好的日子嗎,難道這個小世界和黃沙小世界有什么不同嗎?
聽著面前這個筑基后期的黑臉魁梧漢子講述了半個小時之后,張村長才明白了他們是什么原因才逐漸尋找到這個妖獸世界的10萬大山里面,然后扭頭對身邊的柳如煙吩咐說。
‘既然他們千辛萬苦的找到這里,我張某人也不白使喚人,如煙給他們點兒靈石,讓他們在山谷外面住下來,爭取讓他們盡快進入到金丹階段,然后好去咱們大戰(zhàn)的那個戰(zhàn)場,尋找我丟失的木葫蘆和金葫蘆’。
聽到張村長的吩咐之后,柳如煙隨手一擺,直接在地面上嘩啦啦扔出了一個堆在這個世界如同至寶一樣的中級靈石,直接讓那十幾個漢子激動的渾身顫抖起來,滿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張村長的臉色。
等到張村長揪著著柳條的小耳朵進到木屋里的時候,這十幾個漢子才重新跪好,用一股特別嚴肅的表情朝著張村長大聲喊道。
‘多謝少主厚禮,我等收下少主厚禮之后,一生絕不辜負少主少主的栽培之恩,請少主以后多看我等的表現(xiàn)’,喊完之后這些家伙在在靈石堆旁嘰嘰喳喳的分割起來,不一會全都一副滿意神色的大步朝山谷外面走去,忙而有序的開始砍樹,搭建窩棚木屋之類的臨時棲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