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跟謎語人不共戴天!
“就要這個了。”王川直接道。
聞言,秦漢陽微楞,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確定?這門技法的修行難度是我平生僅見,幫里也有弟子曾修行過,但是全部都止于入門的階段。
前些年倒是有個性格堅韌的,跟這門技法耗上了,他用了半月的時間刀法入門,然后三年之后,還是入門……”
他知道王川在修行一道的天賦很不錯,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多費一些口舌。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何必要跟刀背過不去呢?
可以是可以,但沒必要嘛。
然而,秦漢陽沒有注意到的是,王川的神色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眼睛反而越亮了三分。
等他說罷,王川迫不及待開口問道:“幫主適才說的威力相當強大,大概是多強大?”
這才是他所關心的問題。
修行難度,王川并不在意,反正他不需要苦修,有潛能點即可。
聞言,秦漢陽立馬就知道,這小子根本半個字沒聽進去。
不過天才向來都是對自己極自信的,勸阻基本上沒有任何作用,他對此深有同感。
想他當年,不也是對自己極自信,所以才會跟那門刀法死磕了三年嗎?
黑歷史暫且不提,秦漢陽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道:“這門刀法因為是偶然所得,我并不知道它的名字。
刀法攏共只有三式,目下來看無人修煉到高深境界,暫且不知道后續(xù)還有沒有招式,但毫不夸張的說,哪怕只是入門級別的第一刀,也已經(jīng)跟李振峰的那門拳法不相上下?!?p> 他頓了頓,摩挲著下巴作沉思狀,道:“我估摸著,若是真修行到后面,應該可以越階而戰(zhàn)?!?p> 嘶,越階而戰(zhàn),這簡單的四個字已經(jīng)證明了這門無名刀法的強大之處。
要知道,品階之間的差距還是相當大的,精氣神每蛻變一次,都宛如脫胎換骨一般,強大的氣血才是一切的根本。
“怪不得那個愚蠢的倔驢寧愿浪費三年的時間,也要修行……”王川嘀咕了一句。
秦漢陽:“……”
愚蠢的,,倔驢??
王川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變化,稍作思索之后,抬起頭斬釘截鐵道:“幫主,我確定就要這門了。”
秦漢陽和他對視幾息,看出了他眼中的堅定之色。
他沒有繼續(xù)說什么,只是嚴肅道:“心法以及口訣,絕不可外傳?!?p> “我曉得,幫主你臉怎么黑了?”
“不重要?!鼻貪h陽捏了捏拳頭,繼續(xù)道:
“咱們青幫比不得道門、佛門、國子監(jiān)那些大宗派,沒有典籍樓跟藏書閣,一向都是口口相傳,你且聽好了?!?p> 王川趕忙豎起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隨即秦漢陽平淡的聲音緩緩響起。
如此這般,半個時辰悄然而逝。
他將心法口訣盡數(shù)記在心底,順帶還向秦漢陽請教了其中晦澀難懂的不解之處。
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行了,差不多了,接下來你就自己按照心法慢慢習練,爭取早日入門?!?p> 秦漢陽起身說道,他身為青幫幫主,平日里可是忙得很,能抽空來這兒一趟已是極不易。
說罷之后,他便要準備離開,王川趕忙站起陪笑道:“幫主慢走?!?p> “嗯……對了?!?p> 一只腳踏出門外的秦漢陽忽而停下腳步,轉頭道:“再過幾日,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p> “什么事情?”王川愕然問道。
秦漢陽神秘一笑,淡淡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隨后,他徑直轉身,就此離開。
留下站在原地的王川,一臉懵。
良久,他方才扯了扯嘴角,憤憤然道:“我跟謎語人不共戴天!”
不說是什么事情,又要別人做好心理準備,這不是玩他呢嘛。
王川心底暗罵了他幾句,滿臉的郁悶。
得,誰讓人家是幫主呢?
秦漢陽不說,王川拿他也沒什么辦法,只得去琢磨新得來的技法。
想到技法,心頭郁悶一掃而空,王川興沖沖的搓了搓手,盤膝坐在床上,先行按照心法跟口訣嘗試第一次的修行。
只見他閉目凝神,五心朝天,體內(nèi)氣血在經(jīng)脈中緩慢穿行而過。
技法其實并沒有什么玄乎的,起碼以王川現(xiàn)在接觸到的層面來看,的確是這樣。
粗略來說,不過就是氣血按照某種特定的方式,在特殊的經(jīng)脈路線上修行,以此來爆發(fā)出極強大的力量。
不過,眼界決定認知。
王川運轉了兩遍,略作熟悉之后,便起身拿出鋼刀,推門走到院中,開始上手習練。
這門無名技法,屬性至剛至陽,刀法猛烈,一招一式大開大合,講究的是一刀更比一刀強。
出刀如風,落刀似火,風火交加,強大非凡。
王川臉色嚴肅,動作看起來有模有樣。
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先讓技法入個門。
只有入門之后,才能使用潛能點。
……
……
太平坊。
一處極隱秘的院落。
黑袍人的面色愈發(fā)陰翳,他坐在椅子上,指關節(jié)一下又一下,有節(jié)奏的輕敲著桌子,給人帶來了極強大的壓迫感。
“王川,又是王川……”他的聲音沒有起伏,似乎無喜無悲。
但是,身為黑袍人的弟子,一旁的青年人很清楚的知道這代表著什么,他喉嚨下意識滾動了數(shù)下,攥緊了手,不敢說半句話。
“他既然會風水望氣之術,那么你覺得,這次的計劃……他看透了?”
聞言,青年人心一顫。
完了完了,死亡問答又來了,這他么不是為難人嘛!
他欲哭無淚,但是不敢說不知道,更不敢沉默,只得斟酌著詞句,小心翼翼道:
“回稟師尊,弟子覺得,他并未看透。您這次定下的謀劃計策,可謂是高明至極,他不過是一個黃口小兒,哪怕會些旁門左道,又能有幾分真本事?
更不用說,計劃的核心只有您和弟子二人知道,下面人尚且都被瞞在鼓中,那王川又如何能看透?”
黑袍人瞇了瞇眼,手指動作不停,繼續(xù)敲著桌子,緩緩道:“此言……有理?!?p> 聞言,青年人頓時暗自松了一口氣,他趁勢道:
“依弟子看,計劃雖然出了些許意外,但是目的應該已經(jīng)達成,他們的注意力,如今怕是都已被吸引,無暇去思量其他?!?p> 黑袍人收起手,吩咐道:“為免意外,再等一等,讓下面弟子添一添火?!?p> “是?!鼻嗄耆斯Ь吹馈?p> “另外,詩會那邊的人,準備的怎么樣了?”
“師尊請放心,絕對沒有任何問題,這次定然萬無一失?!鼻嗄耆舜虬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