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雪凝鎮(zhèn)回來,江勤的魂兒算是留到那了。
時不時的問姜碩,下次何時再去。
“去干什么,剛回來又要去?”
“我一定要把那張尋人御榜揭了,十兩黃金到手,我要置辦百畝良田,給碩哥和我都娶上媳婦。
“哦!對了,江栗的眼睛也要治好。給她找個好夫君。”
“誰稀罕你給我找夫君。”
江栗順著聲音,把手中的菜丟向江勤。
“哎!哎!姐姐你可不能這樣,我可說的是,有錢了把你眼睛治好?!?p> “你別跑,你把第一次說的話重復(fù)一遍。”
江栗摸摸索索地站起來,要去追江勤。
奈何這小子跑的實在快,還沒等姜碩反應(yīng)過來,江勤已經(jīng)跑到了柵欄外,時不時地沖江栗做鬼臉。
“這出死樣。”姜碩無奈的拍了怕額頭。
“你小子趕緊滾回來,帶上牛哥,去碼頭拉點申國軟貨,我們初七去一趟雪凝鎮(zhèn)?!?p> “哦耶!太好了,碩哥同意嘍~姐姐,要給你找個夫君嘍~”
江勤不等姜碩說完,人已不見蹤影。留下江栗和姜碩二人在原地又氣又惱的笑了。
翌日,雪凝鎮(zhèn)的集市上,多了一個賣申國軟貨的攤子。
“快跑啊,重九峰的雪獸下山了!”一聲嘶啞的吶喊,聲音并不大。但足以撕破空氣。熱鬧的集市瞬間變得躁動起來。各類小販抱起物品不顧一切的朝山上跑去。
“碩哥,江勤!你們在哪?”江栗慌張的摸索著周圍,卻被雜亂的人群撞來撞去。
“??!”江栗摔倒在地上,大大小小的腳踩在自己的背上、手上。像是一陣激烈的鼓點。
“碩哥,江勤,你們在哪???”肢體猛烈撞擊的疼痛感傳遍全身,一顆帶棱角的石頭咋在身上,溫?zé)岬难簭谋成蠒樦?p> 也許,
上天是不憐憫我吧。
江栗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有山、有水。清晨的陽光像是霞衣披在江栗身上。
“娘親,你為何要殺掉鹿?”一個小女孩扎著兩個麻花辮,邊吃著烤鹿肉,邊天真的問正在烤鹿的女人。
“傻丫頭,你不吃掉鹿,就會死掉了?!?p> “娘親,死掉了會去哪?”
“去一個無人記得的地方?!迸耸炀毜?fù)哿藫厶炕?,鎧衣在點點星火中反射出點點光斑。
“娘親,我們都會死嗎?”女人并未說話,只是默認(rèn)的點了點頭。
“嗚嗚……我不要娘親死,我要永遠(yuǎn)跟娘親在一起?!痹诤⒆用媲罢?wù)撍劳?,仿佛是一個無解的命題。
悲觀的情緒迅速籠罩著周圍,江栗努力的睜開眼,想去擦拭女孩眼角的淚水,卻被一陣陣刺痛穿透身體。
“娘親,是你嗎?”斑斑點點的火光,映出了女人的笑容。
“寶兒乖,娘親來接你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苯跏钩鋈砹?,卻撲了一個空。
碩哥,江勤。
我不是孤兒。
我的娘親來接我了。
碩哥,江勤,若有輪回,那就來生再見吧。
江栗緩緩地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