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算命
揚州個園,白家內(nèi)宅,逃命三人組幾經(jīng)周轉(zhuǎn),終于在深夜?jié)摶匕踩牡胤健?p> 大廳內(nèi),“旭東道人”和白家二兄弟圍著一桌美味佳肴瘋狂的吃著。
“恩人,請用這個!”白家哥哥熱情的給旭東道人端上一盤雞。
“哦?揚州油雞?”“旭東道人”一看盤子,立即眼睛一亮。
“哦?恩人真乃美食家啊!”白家哥哥被“旭東道人”的反應(yīng)說的一愣,立即贊嘆道。
“哥哥你有所不知,師叔博聞廣記之名,在門派內(nèi)一直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 卑昨姼c頭響應(yīng)。
“哪里,哪里!”“旭東道人”客氣的擺了擺手。
“師叔有所不知,這油雞,乃是YZ市傳統(tǒng)名食吶!相傳已有百余年歷史。這種油雞,色澤美觀,外黃里白,肉質(zhì)鮮嫩,味道濃香。它選用仔雞,初加工完畢后,用花椒鹽搓擦雞身,腌二三小時后,入湯鍋煮。煮前先在湯中加花椒、姜片、蔥白、桂皮、八角、香油、精鹽、紹酒各適量。最后將熟雞撈出掛起,外涂香油,吃的時候,改刀裝盤,佐餐下酒均為妙品!”白驃沒眼色的搶過話頭,絮絮叨叨的說起來。
“……”“旭東道人”。
“咳咳!”白家哥哥像看傻子一般,看著自己的親弟弟,心說終于知道這小子入道門這么多年,修行為啥一點長進都沒有了。
“弟啊,你要不去廚房催催菜?”白家哥哥向白驃使勁的瞪眼。
“好!”“旭東道人”深有同感的點頭,心說這個貨再這么水下去,人家都要棄書了。
“那,我去看看?不過這里還有一道豬頭還沒介紹呢!”白驃正說到興起,被大哥狠狠剜了一眼,不得不站起身,但仍回頭,意猶未盡的問道。
“抓,緊,去!”白家哥哥呲著牙說道。
白驃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旭東道人”和白家哥哥相視一笑。
“一路奔波,小子白邙拜見恩人!”白邙等著“旭東道人”吃完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茶的時候,起身下拜。
“白邙賢侄,快快請起!”“旭東道人”假惺惺的扶起低頭的白邙。
“剛才下人奏報,咱們前腳剛走,后腳就有追殺之人喬裝打扮到了船上,要不是恩人未卜先知,小子險些命喪黃泉!”
“恩人是我弟弟的師叔,又救了我的命,對我們白家有大恩大德??!前日里因為逃命,不得已隱瞞了身份,沒想到恩人慧眼如炬,小子只能叩首乞罪了!”白邙一邊感激涕零,一邊無限悲痛的說道。
“賢侄哪里的話,既是小白的哥哥,那就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禮?”“旭東道人”一邊一口一個賢侄的占著便宜,一邊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
“蒙恩人不棄,今后,上刀山下火海,我白家愿為恩人效犬馬之勞!”白邙再次單膝下跪,將手放在胸前,對恩人拍著胸脯說道。
“區(qū)區(qū)小事,你叔我也只是夜觀天象,卜了吉兇,湊巧而已,賢侄莫要掛懷!”“旭東道人”故作高深的拍了拍白邙的肩膀。
“恩人真是神算!”白邙滿臉崇拜的看著道長。
“不過,追殺我的那伙賊人,屬實厲害,小子如何脫困,還請恩人指教!”白邙順坡下驢,虔誠的問道。
“這個……”“旭東道人”捻了一下胡須,有些為難的說道。
關(guān)于這件事,蘇言前前后后想了多時,看著眼前一臉期盼的白邙,心下有些拿捏不定。
既然來到江左,要調(diào)查自己被追殺的前因后果,多有些人手必定是好的,可如今這白家遭到如此程度的危險,自己要是貿(mào)然涉險,恐怕是得不償失。而且,自己原本的計劃就是到了揚州之后,與白驃分道揚鑣的,只是突如其來的變故,才使得自己再次深陷險境。
沉吟間,“旭東道人”的眉毛微微皺起。
“恩人,師叔!”白邙敏銳的捕捉到“旭東道人”的表情,立即惶恐的叩首。
“小子知道此番險境之深,不敢連累恩人,只求恩人能指點我那個不成器的兄弟,保他平安脫身,為我白家延續(xù)香火!”白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瞬間即進入情緒。
“我去,這家伙,演技水平快趕上我了!”“旭東道人”被白邙說哭就哭的演技震了一下,不由得心中暗自贊嘆。
“賢侄,莫慌!先喝杯茶壓一下!”“旭東道人”不置可否的扶起白邙,安慰的說道。
“你的險境,其中必定含著莫大的秘辛,原本貧道不可多問,只不過你們兄弟與我有緣,這么著吧,貧道可以代為你卜上一卦,問一下吉兇,是否能助你兄弟脫困,全看你的造化吧!”“旭東道人”和藹的拍了拍白邙的肩膀。
“幫你算一卦,算是仁至義盡了吧?!碧K言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多謝恩人再造之恩!”白邙一聽“旭東道人”吐了口,立即驚喜的含淚點頭。
“事不宜遲,你先想想要問什么?不涉及秘辛的前提下,最好越具體越好!”“旭東道人”伸出手,開始念動真言,做好預(yù)備。
“這個……小子想問,揚州知府趙立春此次是助我,還是害我?”白邙簡單的想了想,當(dāng)機立斷的說道。
“趙……立春?”“旭東道人”被白邙提到的名字震驚了一下。
“趙立春……那不是當(dāng)年追殺我的那伙人中,唯一逃走的那個武夫嗎?短短幾年,直接升任知府了?”蘇言心中一陣惡寒,本體原先的記憶不斷的回放著,一段段當(dāng)年在揚州被蒙面惡人追殺的場景讓他本能的恐懼。
“恩人這是?”白邙看到“旭東道人”嚴肅的表情,瞬間被嚇了一跳。
“沒事,只是你這問題,貧道掐指一算,似乎牽扯到了極大的因果,故而貧道不敢再問吶!”“旭東道人”為難的點了點頭。
“不如,你再把趙立冬的跟腳,再詳細和我說說?”“旭東道人”甩了一下衣袖,正襟危坐起來。
“好!”白邙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簡明扼要的把揚州知府趙立冬的情況微微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