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今日的所得,除了兩顆先天一氣大還丹,最令人意外的就是血祭黑伯皮膚所得的四個血祭點了。
打開屬性面板,加上之前所得已經(jīng)有六個血祭點;陳回怕不能定感成功,這一切都將成夢幻泡影。
看著小成的流泉勁,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一口氣全部把血祭點加在了上面。
將注意力集中在流泉勁上的一瞬間,面板狀態(tài)跳了下,由小成變?yōu)榱舜蟪伞?p> 再一跳,流泉勁變?yōu)榱藞A滿。
轟??!
就在流泉勁跳為圓滿的瞬間,陳回感覺自己的后腦勺被大錘撞了一下,頓時一股血液就從他鼻尖噴出,身體如遭雷擊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嘶!
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仰躺在地上,一顆拳頭大小的石頭抵得他腰間生疼。
撐起身子抹了把臉,陳回這才發(fā)現(xiàn)臉上全是濕漉漉的暗紅血漿。
他感覺自己兩眼發(fā)花,身體像麻花一樣被人擰過,渾身上下酸得厲害,后腦勺還不時的抽動一下。
抬起沾染血污的手,發(fā)現(xiàn)手背上的皮膚白得透明,一幅血氣虧損的模樣。
心念一動,再次放出御令中的尸心蟲,開始汲取它的血氣。
不一會兒,陳回感覺身體在發(fā)熱,手背上的皮膚也變得紅潤,氣血是突破之前的幾倍。
不過,手中的尸心蟲又開始變得萎靡不振,分魂都快抑制不住自身的嗜血和躁動,陳回只好將它收回御令。
打量著面板上已經(jīng)圓滿的流泉勁,他緩緩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真氣,一種熟悉,老練的感覺紛至沓來,他就好像練了十幾年。
不知道什么時候,流泉勁的心法和各種關(guān)隘都了然于心。
真氣在體內(nèi)涌動,差一步就能破體而出,隔空傷人,成就江湖傳聞中的先天高手。
流泉勁是七葉門每個上山的藥仆弟子都會分發(fā)到的功法,這是因為每名藥仆都需要在崇山峻嶺間尋找藥材,沒有點武藝顯然是不成的。
流泉勁圓滿相對的就是后天圓滿,恐怕創(chuàng)出這門功法的人怎么都沒有想到有人能在十五歲的年紀就修練到如此境界。
這門法決講究生生不息,萬事蘊于心,力之所及概莫能當(dāng);功法要訣單就一個“藏”字,汪洋靜無波,動能席卷三千里。
天賦異稟之人修煉到小成也要花費三年,往上時間翻倍,修煉到圓滿更是要十多年,修煉此法平庸之人一輩子都看不到先天的門檻。
如此法決江湖上也就三流,七葉門才會如此大方,據(jù)陳回所知,七葉門建立門派至此八十年還沒有藥仆能夠修煉到大成。
雖說修煉時間限制了這門功法,但修及大成威力與二流功法也不遑多讓。
由此可見,那雷明如此年紀就有后天圓滿的境界,修煉法決多半不同凡響;可惜摸尸沒有收獲,陳回暗自嘆了口氣。
流泉勁大成可以作用在身體各個地方,配合其他武學(xué)招式,兩相疊加會有驚人的效果。流泉勁本身自帶有三式拳法,一守兩攻。
第一招噬浪。
第二招斷水。
第三招潰堤。
招式很簡單,就是三種不同的拳法套路;其中噬浪最難,需要調(diào)動體內(nèi)真氣配合招式劃掉敵人的攻擊。
斷水取抽刀斷水水更流之意,需要不斷地出手蓄勢,潰堤則是配合斷水一式合用。
三式中潰堤最是剛猛,斷水勝在連綿不休,最適合鏖戰(zhàn)。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打算在此好生演練一番。陳回手掌輕飄飄的向下一沉,帶起的掌風(fēng)將腳邊雜草吹得枝葉繚亂。
若不是怕自身血氣不足,他都想一鼓作氣在這里突破先天了。
瞄了眼來時的路,他剛往密林以南奔行約莫五里路,腦??焖偻扑懔讼路轿?,此時他再向東北走五六里就能到藥仆屋舍。
歸去的速度就要比來時迅捷得多,腳下風(fēng)塵不斷,陳回真氣在腿上流轉(zhuǎn),源源不斷。
路程行了一半,他竟沒有露半點疲態(tài)。
雖說沒有特意練過身法,但已能做到煙塵露水不沾身。五感也更加敏銳,能夠聽到草蟲里的蛇蟲鼠蟻窸窸窣窣。
花費時間不及之前的一半,他就已經(jīng)回到雜役屋舍,順路還借用山上石縫間流下的泉水洗臉上的血污。
也沒有刻意遮擋身上衣物的破損和灰塵,藥仆采藥翻山越嶺,不露痕跡才顯得可疑。
“哎呀!回哥兒你可算回來啦?!?p> 迎面走來一名面容青雉的灰衣少年,正是浦崖。
“浦崖你守在這屋舍門口作甚,鬼鬼祟祟的?!?p> “你才鬼鬼祟祟的,一個時辰前西邊密林那邊一聲巨響,你不會沒聽到吧?”浦崖一臉無語地說道。
“聽到了又這樣?明天就輪到我們試藥,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兩說,誰還管這個!別再門口擋著?!闭f完,伸手虛推了下他。
“哎哎,你別走啊,回哥你就不好奇?剛才可是連執(zhí)法堂的人都來了?!?p> “哦,那你說說?!?p> “執(zhí)法堂來人為首的可是一位定感五階的高手,還是名二十多歲的女修士?!逼盅抡f著,嘿嘿的猥瑣直發(fā)笑。
瞧見陳回瞄過來的眼神,忙正容道:“雷明和肖揚被發(fā)現(xiàn)死在西邊密林,執(zhí)法堂的人趕到時,只發(fā)現(xiàn)一具胸腹干癟的尸體和一具滿身焦黑的殘尸。”
見陳回和他一樣露出惡心的表情,浦崖才心滿意足的接著說道。
“據(jù)一同過去的醫(yī)師所說,那個肖揚是被一種妖蟲啃噬而亡,現(xiàn)場還有打斗痕跡;雷明被炸掉半截身子,執(zhí)法堂傳言這恐怕和緣一盟有牽扯?;馗缒闵院缶筒灰鲩T了,等下恐怕還有人要來問詢?!?p> 執(zhí)法堂稍后還要前來,說明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多痕跡,況且明天就要試藥,能活下來的都沒幾個,想來無事發(fā)生,我先回屋舍把明天要用到的流云參液放好。
想到這些,也不再理會嘴里還在碎碎念的浦崖,陳回邁開步子徑直朝自己房間尋去。
“哎,哎,回哥你咋套完消息就不搭理人?。课疫€有...”
“明日過后有的是時間,浦崖你回去好生調(diào)養(yǎng)精氣神?!标惢叵蚝髷[了擺手緩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