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師弟?”于東林橫了眼想要靠前的許丹紅,繼續(xù)問道:“我可沒聽說過有人能吃掉詭坊的食物?!?p> “你覺得我不是陳回,你能活到現(xiàn)在?”陳回沒好氣的說道,地上的灰塵味可不好聞。
聽他這么一說,于東林漸漸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我知師弟定會記恨于我,但這種事我不得不防啊?!庇跂|林苦笑道:“詭坊中的異物要來到我們的世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附身?!?p> 陳回拍開她還放在肩上的手掌,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她于東林是為了救大家,他又何嘗不是。
陳回騰地一下站起,他重來沒有像此刻如此渴望獲得血祭點。這種被詭異支配生死不由己,人命歸于天的感覺并不好受。
“你們別忘了能活下來都是因為我!我不希望有下次。”
見兩人愣在原地,嘴巴微張想要說些什么,陳回臉上突的露出笑意催促道:“開玩笑的哎,接下來怎么做。”
客房現(xiàn)在是安全的,他可不想去救蕭伯元和葉玉澤。
于東林僵硬的臉舒緩下來,說道:“我現(xiàn)在只求能夠將小師妹帶回去,就呆在這里吧?!?p> 陳回暗自松了口氣,走到堂中盤膝坐了起來。
......
“詭坊出現(xiàn)在城中還是頭次遇到,這可有點難辦啊?!?p> 一行人望著越來越高的院墻,當中一人笑道:“哦,七葉門的追風馬,動作倒是迅速。果真是財大氣粗?!?p> “哼!來得早死得也早,浪費破元鑒罷了?!?p> 接話之人是一名云鬢高髻,彩裳裹身的女子;一條赤紅的軟鞭纏繞在腰肢,越發(fā)襯托出她身體的纖細。
為首的華服男子突的雙目一凝,遠處街角蕩起滾滾煙塵,十余人騎著暗紅血馬朝這邊趕來。
奇怪的是,待來到近處眾人才聽到馬蹄細微的“踢踏”聲。
“想不到郡守府也會插手。”望著身上披著黑的色鐵甲,華服男子嘿然一笑,“一群小鬼,城內辦事還騎個匿蹤馬,真是威風。”
他合攏雙掌,一道琉璃光芒從手中散開,輕飄飄向馬群蕩去。
“步元基!你敢!”
匿蹤馬上一名眼睛湛藍的青年瞧見異狀怒喝道,他單手扯住韁繩,左手握拳轟出,迫及近處的琉璃光芒似焰火炸開。
“嘿,金剛寺棄徒也能學會金剛拳,沒斷清凈果然不堪?!?p> 步元基攔住身后想要出手的華服女子,面色凝重道:“都護,你居然已經(jīng)定感六階了,不愧是郡守的“好侄子”!”
“僥幸突破,你陸家莊的破元鑒帶來沒有?”都護也瞧見院墻外的追風馬,不愿過多糾扯。
“帶了,還差一塊,就看是恒山書院先來還是黑虎堂?!?p> “先說好,里面的虛靈兵器和詭石各憑本事?!?p> “好,七葉門進去這么久了?!辈皆湫Φ溃骸岸甲o你就沒有點想法?”
......
詭坊的影響,客房變得更昏暗了。
陳回盤膝打坐卻靜不下心來,索性站起身來在房中走走,腳下“啪嗒”一聲脆響。
“怎么回事?明明剛才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啊?!?p> 陳回彎腰在黑暗中摸索出一張紙,攤開一看正是之前那封。這個位置正好是那畸形怪人消失的地方。
“叮咚?!?p> “恭喜宿主獲得流落詭坊的一封書信。(可獻祭)”
信紙和之前并無太多不同,依舊潦草的筆跡,只是多了一股徘徊縈繞的陰氣。
陳回側過頭觀察于東林兩人都在閉目打坐,將信紙連同之前的血色紗巾塞進懷里。
心底默念道:“系統(tǒng),我要獻祭?!?p> 一絲絲陰冷的陰氣貼著陳回胸膛源源不斷的流入。
打開屬性面板,血祭點那一行赫然變成249點。想來這些東西都不太重要,只提供了18點,聊勝于無吧。
就在考慮用血祭點提升功法,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头勘娙肆ⅠR從入定中驚醒,許丹紅一下從地上跳起,手上劍柄差點沒出鞘。
“王啟,我看這詭坊也沒啥危險嘛,傳得神乎其神的。”
陳回傾耳去聽是一少年聲音,聲帶像是被剃刀刮過,難聽得很。用眼神示意于東林二人站到門后,他也擺出拳法架勢。
“秦通你TM小心點!抓緊時間找詭石,這可是煉體秘寶啊。”王啟聲音帶著覬覦,“要不是族老和莊主進不來,哪里有我們的機會?!?p> 秦通回憶起族老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和矮小的軀體,一語雙關道:“有心無力啊?!?p> 腳步聲更加近了,陳回幾人喜出望外,正想出去打個招呼,就聽見那被稱作王啟的男子笑道:
“七葉門的人來這么早一定有很多收獲吧!”
秦通接話道:“沒有也無妨,身上總帶了點東西吧?”
“阿通,你有沒有覺得這間房有什么不同?”二哥的聲音有些訝異,與四周相比客房要鮮艷很多。
“不會是有好東西吧!”秦通望著眼前有些許突兀的房間,眼底淌著的熱烈似要噴發(fā)出來,“王哥,我先進去幫你看一下?!?p> “好小子!老子...”
王啟怕里面寶物被私藏,前后腳跟著進了客房。
高墻圍攏的天空十分陰暗,房內雖也昏暗卻怪異的比外面亮堂,突如其來的刺眼讓兩人瞳孔急劇放大。
雙目的脹痛讓王啟二人目不能視,急忙用衣袖掩面。
藏在門后的陳回瞧準機會,一個滑步上前,緊接著就是一式?jīng)_步炮拳朝那王啟頭上轟去,拳如炮擊,雷聲昂然。
王啟耳朵微動聽見風聲呼嘯,側身避過,但陳回的右腳往前一踏,左腳順勢上提膝蓋向他兩腿之間撞去。
“好小子,夠陰!”
正在朝秦通身上招呼的于東林抽空看了一眼,那王啟已經(jīng)弓著身子,像一只離水蝦子在地上抽搐倒吐白沫。
陳回感受著剛才左膝上的軟滑,也不禁打了個哆嗦。前車之簽啊,他摸著已經(jīng)長出茬子的頭頂,打定主意風度翩翩的白衣劍客不做也罷,還是先練外功要緊。
起碼不要真的做了和尚。
up白楊
(???_??)?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