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戲耍天王
討燕聯(lián)盟后營。
火光四濺。
慕容灝笑意盎然的看著他一手縱起的大火,他也沒想到,安放糧草的如此重地,守衛(wèi)士卒居然只有兩千余人,他更沒想到的是,蓋世雄面子居然那么大,讓他輕而易舉就將阿瑞斯給帶了進去,然后慕容灝率領天行狼騎,直接破營而入,一把大火燒毀了朱溫妄圖攻破古安的美夢。
高談圣趕到之時,那漫天的火勢已經(jīng)將天空渲染成了赤紅色,盡是一片狼藉,這讓高談圣的心都在滴血,大埃阿斯到來之時,慕容灝早就驅軍離去了。
經(jīng)過盤點,還可以直接供人食用的糧草,不足討燕聯(lián)盟食用三日,可謂是彈盡糧絕。
高談圣得知此消息后,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慕容灝燒毀了高談圣的現(xiàn)糧,而皮洛士也尋到了由張歸厚押運的糧草,同樣也是一把大火,并且雄闊海還當場喪命。
……
“將軍,在離我們十里外,有一面雄字大旗同一面張字大旗,還推送著好多馬車,按我看,此應當是敵軍的押糧隊?!蓖鯊┱掠H自探查情報,得知信息之后,將其全都告訴了皮洛士。
皮洛士撫了撫下巴,他也沒想到,居然如此碰巧,剛好就遇上了雄闊海的押糧隊,但既然碰上了,自然不可將這塊肥肉給放跑。
皮洛士略微思索了一番,頓時計上心來,他附在王彥章耳邊說道:“此事極易耳,我聽陛下說起過這雄闊海,這雄闊海俠肝義膽,卻脾氣暴躁,稍稍引誘一番,破敵只在翻掌之間,只需……”
王彥章聽后也是由衷的佩服皮洛士,一刻鐘時間都沒有,皮洛士就有了破敵之策,這也難怪慕容灝有什么軍事行動都是讓皮洛士帶隊,這皮洛士確實是有這個本事的。
翌日清晨,皮洛士領著一隊人馬前往了雄闊海運糧路線中的必經(jīng)之路。
雄闊海性子雖急躁,可押送糧草這種大事,他還是不敢有一點馬虎,他派出了數(shù)十個斥候,將前方路徑探查的一清二楚。
“報,將軍,前方有人打著燕字旗號,阻攔在吾等必經(jīng)之路,觀人數(shù)應在一百至三百人之間。”一探子飛馬來報道。
雄闊海摸了摸頭,開口道:“我軍有著六千人馬,區(qū)區(qū)數(shù)百人,不值一提,繼續(xù)前進?!?p> 張歸厚本能的察覺到有什么不對,但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對,只得跟著雄闊海一同進軍。
雄闊海大老遠就看著由皮洛士率領的天行狼騎,他也是心癢難耐,對著張歸厚說道:“有勞張將軍看管糧草,本將先去看看究竟是哪個狂徒,敢用區(qū)區(qū)數(shù)百人攔截吾等。”
言畢,也不等張歸厚回話,就驅使著戰(zhàn)馬直奔皮洛士。
張歸厚也是有些無奈,這雄闊海勇則勇矣,可太過于心急,絕非一軍主將合格的人選。
“敵將何人,可敢通名!”雄闊海一聲大喝,質問道。
“在下無名小卒,微末之名不足掛齒?!逼ぢ迨棵鎺σ獾拇鸬?。
“神神秘秘的,先吃爺爺一棍再說?!毙郧榧痹甑男坶熀D墓苓@皮洛士故弄玄虛,當即就要一棍砸下。
“且慢,且慢,雄將軍威名響徹玄州,若恃強凌弱對付我這個小卒,豈不墮了您的威風。”皮洛士又是好一通恭維。
雄闊海雙眉緊皺,他也認為皮洛士言之有理,他耐著性子說道:“那就讓你們主將過來,本將與他打。”
“在下不才,正是此軍主將,但自覺學藝不精,不是將軍您的對手,并不敢與您決斗?!逼ぢ迨磕樕鲜冀K掛著笑,讓雄闊海也不好直接動手。
可見,伸手不打笑臉人,此言有理。
“那你可是要投降我軍?”雄闊海不解的問道。
“俗話說得好,忠臣不事二主,在下雖才藝疏淺,但也深諳此理。”皮洛士義正言辭的答道。
“那汝到底何意,戰(zhàn)又不戰(zhàn),退又不退,莫非是在戲耍本將軍?!毙坶熀>o握熟銅棍,已是火冒三丈。
“不,不,不,雄將軍此言差矣,在下來此其實是為了給您一個忠告?!逼ぢ迨恳庥兴傅恼f道。
“什么忠告,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毙坶熀2荒偷拇鸬?。
“此忠告倒也粗俗易懂,在下這就跟將軍說,順應吾皇,即為順天意,倘若將軍執(zhí)意逆天而行,那必然會不得好死。”
皮洛士一席話說出,直把雄闊海氣的怒火中燒,他暴喝一聲:“今日老子就先宰了你,神神叨叨的以為能嚇得到爺爺我嘛?!?p> 雄闊海凌天一棍砸下,仿佛超越了空間與時間,片刻就到了皮洛士面門處。
皮洛士嘴角微微上揚,手中長矛一格擋,雄闊海這一棍就無功而返。
雄闊海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皮洛士,這皮洛士的實力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強無數(shù)倍,當真是個勁敵。
“將士們,給雄闊海將軍念念我軍的口號?!逼ぢ迨繅男σ宦?,不緊不慢的說道。
“白御如豬,闊海如狗,討燕聯(lián)盟,可笑可笑?!碧煨欣球T一個一個都憋著笑,念著早就彩排好的臺詞。
雄闊海雙目圓睜,怒意直涌上心頭,頃刻之間,理智就完全喪失了。
他發(fā)泄似的攻向皮洛士,可皮洛士完全不想搭理他,又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熊瞎子,當好你的狗腿子,去跟著你那豬王縱橫鄉(xiāng)野,也是極好的?!?p> 說到最后,皮洛士自己都忍俊不禁,失聲笑了起來。
天行狼騎也忍耐不住,放聲嘲笑了起來。
“哈哈,將士們,話已帶到,我們該走了?!逼ぢ迨繛t灑的調轉馬頭,直接就領軍撤退了。
“賊子如此辱我,焉能走乎?!毙坶熀Rа狼旋X的怒吼道。
說罷,孤身一人就沖向了皮洛士的軍陣,皮洛士嘴角揚起一道得逞的笑容,也不答話,拔馬就走。
張歸厚看著獨自一人離去的雄闊海,也是有些憂心,這雄闊海在高談圣軍中地位不可謂不高,要是萬一有了個什么好歹,影響到朱溫的計劃,那他張歸厚就百死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