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身嬌體弱貴公主被囚日常(3)
這時,空曠的小道上,一個修長的身影緩步而來,走近了看,男人面若冠玉,目若朗星,當(dāng)真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眼看“奸夫淫婦”快會面,白笙興奮地摩拳擦掌,掄起小拳頭躍躍欲試。
系統(tǒng)檢測到白笙的情緒莫名高漲,無語吐槽,“看見自己的男人偷情,竟然還樂不思蜀了,你這是什么癖好?”
白笙嘿嘿一笑,“系統(tǒng),你聽見bgm了嗎?”
系統(tǒng)懵了,“什么?”
白笙放聲歌唱:“為所有愛執(zhí)著的痛,為所有恨執(zhí)著的傷,我已分不清愛與恨,是否就這樣……!”
系統(tǒng)為了不錯過白笙的丁點信息,趕忙聽歌識曲。
須臾,查看了關(guān)于這首歌所有信息的系統(tǒng):“……”
冤種系統(tǒng)之我的宿主竟然是個非主流。
江妤等的望眼欲穿,終于等來了心心念念之人,用力揮著手腕,揚聲喊,“顧公子,這兒!”
顧行知腳步微頓,側(cè)過身走向江妤,經(jīng)過一棵楊柳樹前,視線微偏,轉(zhuǎn)瞬間又收回目光,不偏不倚地走向江妤。
白笙一個機靈,狐疑地看了看身前幾抱粗的柳樹,又瞅了瞅自己仿佛一折就斷的胳膊,吐槽道:“不會吧,反派大boss人人皆雷達(dá)嗎?這他都能發(fā)現(xiàn)?”
真的嗎?
我不信!
白笙身后,若干個下人圍成堵人墻,為白笙擋去凜凜寒風(fēng),與顧行知眼神交錯間,下人們看著尊貴無比的大公主鬼鬼祟祟的樣子,很是疑惑。
顧公子明明都看見他們了,大公主為什么還要躲躲藏藏呢?。
哦~莫不是兩人鬧別扭了,打情罵俏呢?
江妤提起裙擺,小跑到船頭,望著顧行知的眸子熠熠生輝,仿佛天地間只容得下他一人。
“顧公子,我等你很久了?!?p> 少女嬌俏的聲帶著絲絲羞澀。
顧行知眼中拂過歉意,“讓永安郡主久等,是草民的不是。”
江妤不悅地撅嘴,“草民,草民!我不是說過不準(zhǔn)你再稱呼自己為草民,也不許再稱呼我為永安公主,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江妤?!?p> 顧行知笑了笑,沒吭聲,目光淡淡,隱帶疏離。
江妤苦惱地咬了咬唇,又是這樣,不論自己如何軟磨硬泡,顧公子待她依然不冷不淡,進(jìn)度有度。
不過……
江妤羞澀地看著岸邊,立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的男人,又犯了花癡。
端正守禮的翩翩公子,她真的,真的好喜歡哦。
顧行知見江妤又像往常般犯花癡,無奈出聲打斷,“不知永安郡主尋草民過來,有何事?”
江妤想起正事,收斂起笑意,正色道:“請顧公子隨我進(jìn)船篷相談?!?p> 顧行知心里裝著事情,本不愿同江妤多做糾纏,不過……
背后突然冒出一股子濃郁的幽怨哀涼的氣息,宛若怨鬼般纏上顧行知,好像在警告顧行知,如果他敢跟著江妤進(jìn)船篷,就弄死他!
思及此,顧行知冷冷一笑。
江妤微愣,抬手揉了揉眼,再看一眼顧行知,眉眼溫涼,笑容淺淺。心道她方才應(yīng)該是看走眼了,顧行知怎么可能會露出那般陰郁可怖的模樣。
“永安郡主,請吧。”
顧行知揮了揮手,示意江妤先行一步,自己隨后跟來。
江妤喜笑顏開的應(yīng)下,轉(zhuǎn)身進(jìn)了船篷。
白笙奮力撕扯著柳葉,怒火中燒地看著“奸夫淫婦”一前一后走進(jìn)船篷。
白笙狠狠碎了口,“呸,不知廉恥的東西!”
強壓下撕碎兩人的念頭,白笙在心中默念:不生氣,不生氣。
她是誰???
楚國最尊貴的大公主耶,怎么能為了兩個賤民,于大庭廣眾下失了風(fēng)度呢?
正所謂,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乳腺增生,為了名譽,她忍……忍個屁!
人都快給她在青青草原上建家了,她再忍,可不得建個三室兩廳?
干就完事了!
白笙掄起拳頭,氣沖沖地跑到岸邊,正準(zhǔn)備揚聲責(zé)令船篷內(nèi)的兩人滾出來,就見篷被人從里面掀開,白笙怒火中燒的面容倒映在顧行知溫涼的黑眸中。
顧行知頓住腳步,語氣多有驚訝,“大公主,您怎么會在這兒?”
沒等白笙回話,江妤焦急的聲先響起,“顧公子,請你好好考慮我的話!大公主為人心狠手辣、強占良家婦男、不知廉恥,你留在她身邊伺候,可不就是委屈你了!啊……大公主!”
江妤驚恐地看著岸邊上,漂亮的眸中“噼里啪啦”地冒著火星子的女人,如見了厲鬼般驚呼了聲,想起她方才的言論,臉色瞬間煞白。
江妤隨即轉(zhuǎn)念一想,楚國誰不知道大公主性情暴躁,淫亂好色,她不過就事論事罷了,又有何錯?
想通這點,江妤自信地挺起胸膛直視白笙。
白笙見此,在心里“啪啪”鼓掌。
“真不愧是背負(fù)著被男主滅國的血海深仇,還能和男主虐戀三百回后HE的女主,真是要顏值有顏值,要智商有顏值,要實力有女主光環(huán)!”
白笙冷冷嘲諷:“你們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干什么?看見本公主還不過來行跪拜之禮,難不成是藐視本公主?還是想本公主屈尊紆貴,親自請你們過來?呵……倒也不是不行,就怕你們擔(dān)待不起!”
大公主身居高位多年,身上那渾然天成的皇家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如今氣場全開,江妤被嚇得心肝都抖了下,語帶顫意,“我早早告知了船夫,戌時再過來收船,現(xiàn)在不到時候,船夫不會過來,我們上不去!”
白笙:“6?!?p> 白笙招呼身后的下人們,迅速解救下了被困在船上的兩人。
白笙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身前的兩人,冰冷的目光落在顧行知身上,冷不丁上前,抬腳踹向顧行知。
顧行知身形微動,到底沒倒下去,長長的睫毛遮掩之下,黑眸越發(fā)濃稠。
“翠荷,給我掌嘴!”
翠荷聞言,目光波瀾不驚,像是早已習(xí)慣,脆聲應(yīng)下,“是!”
翠荷三步并兩步來到顧行知身前,揚起手就要甩上去,手腕卻被人狠狠抑制住。
江妤死死抓住翠荷的手腕,看向白笙,怒問,“敢問顧公子有何錯,大公主為何要罰他?”
“呵?!卑左陷p笑一聲,話中多有嘲諷,“為何?不就是因為你嗎,永安郡主。你明知顧行知是本公主的面首,還膽敢?guī)状稳s他相見,甚至不知廉恥地寫些情書,是真不怕被本公主發(fā)現(xiàn),還是當(dāng)本公主死了???”
話畢,白笙從一旁的下人手中接過一疊信紙,狠狠砸在江妤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