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陽三個字吐出,接待的隨即領著他,順一條挺寬綽的鵝卵石路,往里走,沿路小竹林,假山,花圃,就如進了,大戶人家內(nèi)院。頗為雅致。
遠遠看見一座三層半小樓,一樓燈火通明,二樓燈光其中在中間一間房,外面的環(huán)廊上,花草布置的頗有文化氣息。陳列的盆景甚是名貴。
三樓的燈光,讓人一見就產(chǎn)生一種好奇,這優(yōu)雅,柔和的燈光,里面會是什么樣的布局,身居其間的連花姑娘,會穿什么樣的衣服呢?每天都會做些什么呢?
一樓有個寬敞的過道,設有茶幾,座椅,讓客人整理衣衫,萬一是雨雪天氣,也可以擱置雨具,衣物,有專門的丫鬟提供手巾,讓你擦拭手,面,進來了就會覺得自己社會地位立即上升。品味也得到升華。
一位濃妝的女子,笑容文雅,熱情,和煦的一番應對后,意思就是先付銀子:三十兩,
在地球村的春香苑中蓮花樓,散座打茶圍,一年前的二十兩,漲價到三十兩,
目的很清楚,通過銀錢的數(shù)值,排除消費能力弱的,門口也有貼一份精美的告示:可當場寫詩詞,作為銀兩支付。
自從貼上去,到現(xiàn)在,當場寫詩,入門的,不超過十個。實際一樣是先都付了銀子再寫的,免的萬一說詩文不好,拒收,那就.......,
當然明碼價格也可以剔除一部分不誠心的客人。各位道友,下次你穿越,也請記住,無論你到哪里,泡妞不砸錢,想白嫖,評語都是三個字:沒誠意。
玩情調(diào)?找你老婆去,哦,不對,老婆更狠,老婆是兜底抄,不然:你留錢想作案?
人家蓮花要的就是這個范,如今就這個價。
自從去年被周王爺以詩友身份獲邀請,增加了一個頭銜。她們家媽媽立刻對價碼作出調(diào)整。
李端陽點點頭,腹議:漲價了,這年頭,不管前世今生,不漲價的地方也有:月球廣寒宮。
隨手一張銀票,略顯肥膩的手接過時,李端陽忍不住腹議,比我秀丫頭的腳丫子都差。
“這位爺,您是第一次來吧,原沒見過您,呵呵,您這邊請,”
長相一般,手略肥的“阿姨”領他來到一座優(yōu)雅的客廳。
用低矮的,雅致屏風,各色精美的盆景,花卉,分割成十幾個隔檔間,中間可以穿梭走動,坐下時,看不見其他客人的后腦勺,有獨立空間的感覺。站起時,就可以相互打招呼,并與臺上的蓮花姑娘互動。
盤旋到二樓的樓梯中間,有一平臺,可以讓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美麗的蓮花姑娘。
這里是她展現(xiàn)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場所。蓮花也是樣樣都通,詩文最佳。能由此奪得三大花魁,可見不一般。
古時候,這些女子中,不乏,真才實學者,她們有才貌者從小就被培養(yǎng),文藝素養(yǎng)是極高的。培養(yǎng)他們的投資人,也花了大價錢。所以產(chǎn)出分成比例也極高。這完全符合任何時代的經(jīng)濟法則。
比較輕松的氛圍,李端陽,感覺很舒服。
不管多少銀子可以進場,凡是進來的人,沒人在意,那些進不來的人才會覺得,
“瘋了吧,三十兩去喝茶?”
蓮花以下,還有六七位小妹級姑娘,也是品貌不錯的。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請過來,陪你一起坐,一起聊音樂,探討人生,不貴。十兩銀子一個時辰。比起蓮花坐一刻時,三十兩,這些小妹級姑娘,那簡直是低消費提供高質量服務的典范。
當然了,如果你要深入探討,有尺度,夠深入的感情問題。那就是另外的價格了。小妹妹會含情脈脈的說,哥哥,請再支付二十兩床鋪出租費。
這就是文雅,而不是直接說,想干?拿二十兩來,你想怎么著都成,沒錢?滾蛋!
李端陽今天來,就是先熟悉下環(huán)境,學習怎么樣做一個文化淫,
落座,丫頭們幾回穿梭,茶點,果盤,早已擺上,另一位阿姨,笑捶俏罵,在各桌客人間穿插游走,看客人是否有需要,就可以及時安排小妹,或有特別要求的客人,則會安排去另院,也會避免客人鬧事。嬉笑怒罵間,都是學問。
見李端陽面生,氣場靜雅,正獨自聽著平臺上演繹前奏的小妹,撥抹挑旋,怡然自得,知道是個嫩的。一聲貴客,就慢靠輕依在他身邊。用手指輕觸李端陽的胸口,撒歡道,
“小官人,如何獨自枯坐哦,姐姐給你安排個可人兒吧?
似乎是商量,似乎是安排,只看客人接下來的話語,就能知道,客人幾斤幾兩了。
“這位姐姐,蓮花姑娘呢?”
李端陽單刀直入,問問主角情況,想起那晚中秋之夜時對他低眉抿嘴而笑,心就怦怦亂跳。
“呵呵,客官嘴兒真甜,蓮花進山才回,適才剛起身呢,尚在勻鬢畫眉,姐姐給你安排兩個十五歲的小妹,如何?”
看他不置可否,知道有意,說著,輕笑一聲,拿錦帕一按鼻頭,輕拍李端陽的胸口,笑道,
“姐姐去去就來?!?p> 笑著,旋身而出,只稍傾,帶進來兩個,帶淺笑,面部稍稍僵硬的小丫頭,雖已經(jīng)扮上了,只笑起來還未放開,稍顯生澀。
李端陽微笑望去,其中一個還算順眼,眼珠子一轉,拿茶杯喝茶。
那位姐姐,早已了然,頭輕點,手一甩,一個丫頭坐到李端陽身邊,一個就自行退去。嘻嘻一笑,說幾句客套話,自去了。
李端陽看她,中人之姿,小鼻子倒有些嬌俏之感,臉上微抹了粉,朱唇薄薄,倒也看的過去。
“官人,要喝酒嗎?”
李端陽,笑嘻嘻的,伸出手捏住小丫頭的手,一握之間,臉上的笑容從調(diào)笑轉為文縐縐的笑,
腹議,骨骼如此硬,難怪落煙塵,
“好好,你來安排,來此,就是喝酒,聽曲,賞蓮花嘛”
往椅中一靠,小丫頭已吩咐上酒菜的去備辦,
這丫頭不善言談,只是坐于一側,微笑著給李端陽剝瓜子肉,
“你們蓮花姑娘,進山做什么去了?”
小丫頭習以為常,來蓮花樓的,不是遠道而來為一睹她芳容,就是在開封城內(nèi)她的傾慕者。
“蓮花姐姐,去年開始就修道了,”
說著嘻嘻一笑,露出兩只小虎牙。
“修道?”李端陽稍感意外。
小虎牙,用手帕稍稍遮擋嘴巴,似乎帶有取笑之意,
“嗯,是哦,蓮花姐姐原本信佛,不知何故,去年中秋之后,忽然說要修道,還置辦了道家的道袍,拂塵,還梳理發(fā)髻,還說等以后,要找個道法高深的,幫她起個道號呢。呵呵,”
她知道這蓮花樓內(nèi)的客人最喜打聽蓮花的各種生活細節(jié),奇聞趣事,
說起這些來小虎牙情緒放開了一些,畢竟蓮花的突然轉變,是他們小丫頭最關心,也是時常私下聊的話題。當然有些話,不會對李端陽說。但她心里想著,臉上笑意更甚了。
李端陽眼力依然非凡,這小虎牙,身上清氣尚多,雖有濁氣,畢竟,污穢男人的惡俗之氣,浸潤的還不多。這活潑靈動之感,倒也合李端陽的審美。
但他此刻已從她的言語中,體察到了蓮花在她們眼中的變化,或許與自己有關。不過猜測是猜測。自己慢慢探查也就是了。
他呵呵一笑。往樓梯上看去,又換了丫頭彈琵琶,倒也頗有些韻味??磥?,這蓮香這里,還真有幾分文藝發(fā)燒友聚會所的意思,不過就是窮發(fā)燒友要靠邊。
酒菜上來,小虎牙趕緊倒上兩杯,舉杯敬他,他則要她先干三杯,小虎牙咬牙切齒終于喝下,
李端陽心中笑翻,這丫頭,比我這初次進煙花地小鳥好不到哪里去,卻是個剛出道不久的嫩雛子。
“大寧多喜道家,你們蓮花姑娘如此佳人,若是悟道,那是仙家之福哦?!崩疃岁柭詭д{(diào)笑。
“呵呵,官人你見過蓮花姐姐嗎?怎么說的話,和她自己說的差不多哦,”
“她如何說的?”
小虎牙,故作隱秘,悄然靠近他耳朵,
“蓮花姐姐說,她要找個合意的道家?guī)煾福煤眯逕挘f不定也能練出仙氣來呢。還說仙女不就這么來的嘛。呵呵,你說好笑不,她偷偷私下說的,你莫出去說哦。嘻嘻?!?p> 小虎牙雖然調(diào)笑手法稍顯生硬,但畢竟也是有些知情識趣。
“姐姐稍有空閑就會進山到各大道觀祈福,近處的道觀都去遍了,近一個月,漸漸一出去就是三五日,走的遠了?!?p> 這蓮花不會是找自己吧,他心中腹議,確實難說,自己突然失蹤,正常的人會想,這臭家伙,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