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森酷愛健身,是當?shù)厝?nèi)小有名氣的健身教練。雖然經(jīng)常去泡吧,但很少喝酒,偶爾有人邀約,也只是小酌,從不多喝,身邊的朋友都知道,所以也從不和他拼酒。
被抓的那個晚上,他和平常一樣,在健身會所私教下課之后,來到附近的霓虹夜輕酒吧。酒吧燈光昏暗,放著輕柔的音樂,客人三三兩兩地坐在吧臺,或是廳里的方桌前,小聲地聊著天。張東森雖然是個肌肉直男,卻出奇地喜歡這種有點淡淡輕輕的氛圍。
張東森徑直走到了吧臺靠近角落的位置?!吧缒銇砹恕!本票4蛑泻?,隨手給他倒了一杯酒?!澳愕木?,森哥?!本票Uf著把酒杯放在了吧臺上。張東森微笑著點點頭。和平時一樣,他不會喝這杯酒,它只是象征性的一直放在那里,偶爾會把玩下酒杯,或是把酒杯放在鼻子前聞一聞里面的酒,然后又放回原處。
張東森傻坐了一個小時后,抬手看了看表,起身準備離開。這時走過來一個身材曼妙,楚楚憐人的女孩,輕輕地坐在了他的旁邊?!熬频钩鰜聿缓?,它會傷心的?!迸⒂沂种獯钤诎膳_,用手指輕輕碰了兩下酒杯。張東森看著女孩一時愣住,說不出話來。女孩抬起左手將左側(cè)臉龐附近的長發(fā)輕輕撫到耳后,白白嫩嫩的耳垂上戴著一個小巧的五邊形淡青色耳墜,隨著女孩的動作搖擺著。
“不喝酒,是因為你的嘴巴,不能張開么?”女孩微微一笑,邊說邊用手指輕輕滑過自己紅潤的嘴唇。張東森全身過了電一樣,從頭頂酥麻到腳趾。一直自認為在健身會所見過無數(shù)白富美的他,此時此刻,胸膛撲通撲通小鹿亂撞,魂兒都差點竄出來。
“美女說笑了,想喝什么?我請你?!睆垨|森強裝鎮(zhèn)定。
“和你,一樣,我想嘗嘗它的味道?!迸⒗艘粋€長音不緊不慢地說。
張東森給酒保一個眼神,酒保心領(lǐng)神會,馬上給女孩倒了一杯酒,放在女孩面前。
“美女,我敬你一杯?!睆垨|森說著舉起酒杯,在女孩的酒杯上輕輕碰了一下。女孩拿起酒杯,微微側(cè)了一下頭,對他笑了笑,把酒杯放在唇前,輕輕抿了一口。張東森則一飲而盡,心里痛快、得意的很。張東森示意酒保再倒一杯,然后轉(zhuǎn)身面對女孩,說道:“我叫張東森,叫我東森就行,美女你怎么稱呼?”
“你可以叫我曉晴,拂曉的曉,晴天的晴。你是冬天的森林?還是東方的森林?”女孩打趣地說。
張東森微笑著說:“東方的東。曉晴,曉晴,你的名字可真好聽,和你的人一樣美?!?p> 曉晴臉微微羞紅,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為什么每次倒了酒都不喝呢?”
“每次都不喝?你怎么知道的?”張東森有些驚愕,還有些驚喜。
曉晴沒說話,低了一下頭,臉蛋兒更紅了。張東森樂開了花,心里想著兩個人的名字:“曉晴、東森,這不是曉東情深么?看來我倆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啊?!?p> “這美女長得可真水靈啊,來陪哥哥喝一杯。”一個猥瑣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美好的氣氛。一個矬胖的光頭猥瑣男色迷迷地盯著曉晴,后面跟著幾個穿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
張東森怒火騰下冒出五丈,站起來要收拾猥瑣男。曉晴用手攔了下一說道:“東森,咱們換個地方吧?!崩饛垨|森的手要往外走。猥瑣男和幾個手下?lián)踝×巳ヂ焚v笑著說:“別走啊美女,酒還沒陪哥哥喝呢?!?p> 張東森上去一把抓住猥瑣男的衣領(lǐng),往上一提,狠狠地說:“你個惡心的東西,趕緊讓開,不然老子擰掉你的光頭?!蹦菐讉€手下剛要沖上來動手,猥瑣男給了手勢,依然笑著說:“你怎么這么粗魯呢,還不放手,這是動粗的地方么?”張東森見人家沒有打架的意思,也不好太強硬,放開了手。
“美女你跟著他可惜了,他這樣的能懂得憐香惜玉么?還是跟哥哥吧,哥哥肯定疼你。哈哈哈?!扁嵞袘蛑o地說。
張東森氣憤地說:“你們趕緊讓開,要不我可真不客氣了!”
猥瑣男不急不躁地說:“兄弟你火氣太大了,這樣傷身,不好!”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想找茬打架盡管來,單挑還是群架,隨你開口。”張東森說著拉開架勢,隨時準備痛扁猥瑣男。
“意氣用事,動不動就打架,不文明,傷人了還觸犯法律,不好!我有個提議,咱們喝酒,誰贏了,美女跟誰走,怎么樣兄弟?這多文明?!扁嵞幸琅f是一幅賤兮兮的樣子,嬉皮笑臉,極討人厭。
曉晴用眼睛瞪了下猥瑣男,扯了扯張東森的衣角,張東森轉(zhuǎn)頭對她說:“不用怕,有我呢。”然后對著猥瑣男說道:“怎么喝,你劃出道來,我奉陪到底?!?p> 猥瑣男拍了拍手掌,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痛快,這才是男人么。今天是幾號來著,對十六號,咱們就喝十六杯,誰先喝完誰贏,怎么樣,敢比不?”
“比就比,怕你不成,不過丑話說到前邊,你要是輸了耍賴不認,我可要你好看?!睆垨|森說完,揮了揮拳頭發(fā)出警告和威脅。
猥瑣男毫不在意地說:“不能,兄弟,我是文明人,講信用,認賭服輸,不管輸贏酒都由我來買單,要是你輸了,美女今晚可就是我的了,你也不許賴哦,哈哈哈!”
張東森憤憤地說:“你先贏了再說吧?!?p> 猥瑣男對著手下喊道:“愣著干什么?還不準備。”
幾個手下立馬清理了一張方桌,把椅子都撤掉,讓酒保準備了三十二杯酒擺成四排。酒吧里的人也都圍過來看熱鬧,在旁邊起哄。
張東森趁機小聲在曉晴耳邊說:“一會兒你趁亂離開酒吧,趕緊回家,不用管我,這里我來應(yīng)付?!睍郧缪廴τ行駶?,看著張東森沒有說話。
戰(zhàn)場很快就準備妥當,兩個男人相對而立。猥瑣男對著曉晴說:“來,大家給美女讓個位置,讓美女來喊開始,這可是兩個男人為你而戰(zhàn)啊,哈哈哈?!贝蠹移鸷遄寱郧缯驹谧雷拥囊欢?,來為這場好戲喊個開始。曉晴無奈走到了方桌前,看了一眼張東森,張東森點點頭。曉晴端起一杯酒用力的砸在桌子上。兩個男人在大家的呼喊中,拼命地喝了起來。
一杯、兩杯、三杯......十五、十六。
在眾人的一片吶喊中張東森以微弱的優(yōu)勢險勝猥瑣男,猥瑣男面帶狡黠看了一眼曉晴,對著張東森說道:“認賭服輸,這美女是你的了,但,就怕你享用不了,哈哈哈?!睆垨|森沒搭理猥瑣男,拉著曉晴的手搖搖晃晃地來到酒吧門外,猥瑣男和幾個手下也從跟了出來。
外面的微風(fēng)吹過,酒勁上了頭,張東森拉著曉晴的手一松,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