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大山帶著一個男的上了戰(zhàn)旗的車,戰(zhàn)旗發(fā)動車子,開出德隆茶宮的門前停車場,然后直行四五百米,右拐后再走兩百多米,將車子停到屠大山老婆的農莊門口:“下車?!?p> 屠大山疑惑:“干嘛?”
戰(zhàn)旗:“跟我走就行了?!?p> 屠大山一臉狐疑地下車,跟著戰(zhàn)旗朝農莊走去,其他的兩男一女小跑著跟上。
一行人還沒進院子,院門口人影一閃,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帥哥攙扶著一個漂亮的小姐姐出現在門口,兩撥人對視之間都愣住了。
屠大山老婆!哈哈!
戰(zhàn)旗側身讓出C位,笑吟吟地道:“人找到了,咱們兩清了?!?p> 屠大山:“那個男的是你們的人?”
戰(zhàn)旗搖搖頭:“不是。人就在面前,你自己直接問嘛?!?p> 屠大山老婆反應過來,狠狠地瞪了屠大山一眼,側臉對帥哥說了句什么,然后在帥哥的攙扶下轉身返回院子。
屠大山快步跟上,院子里隨即傳來屠大山那獨特的尖細聲音:“腳怎么了這是?”
“哎——,慢點,小心腳下,別絆著了?!?p> “我來扶?!?p> “這位是誰???”
這家伙果然是一臉豬相,內心嘹亮,心眼和演技都很不錯。
夫妻團聚,較前世提前了幾個月,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希望是個團圓的好結局。這世間已經有太多的不圓滿了。
為了兩個無辜的小女孩,戰(zhàn)旗真心祝愿這對No作No Die的奇葩夫妻能和好,從此能稍微安分點好好過日子,家庭即便不怎么幸福,也盡量和睦相處。
回去的路上,路過鳳凰湖邊上的一家七彩球福彩店時,戰(zhàn)旗停車下去買了一張彩票,一注2元,5注10元。
號碼是戰(zhàn)旗自選的,14個數字,兩個數字一組,共七組。5注全買了同一個號碼,按照行話這叫自選號5倍注。
今天星期日,是七彩球福利彩票開獎的日子。
七彩球、福彩店、號碼都對,但時間不對,不是這一期,這張彩票應該跟大獎無緣。
回到車上,戰(zhàn)旗隨手將彩票放進收納盒,他知道中不了獎。果然晚上十點多上網一查,沒中。
7月14日星期一,下班回去的路上,路過鳳凰湖邊上的那家七彩球福彩店時,戰(zhàn)旗又去買了張彩票,還是那個熟悉的號碼,還是10元5倍注的玩法。
七彩球是種全國性的福彩,一星期開三次獎,分別是星二、四、日,開獎時電視直播。今天又到開獎的日子了。
“自選守號啊?”福彩店的大姐一邊對著戰(zhàn)旗遞過來的紙條打印彩票,一邊笑盈盈的閑聊。
“你昨天也是買的這個號吧?嘻嘻!”
戰(zhàn)旗點頭:“嗯。試著守號?!?p> 福彩店大姐:“好像沒中吧?嗯,這個號碼昨天沒中!呵呵!不著急?!?p> “對你有點印象,小伙子蠻秀氣哩,皮膚好白凈啊!”
帥哥和美女差不多,在異性世界里總是比較受關注,容易被偏愛。
戰(zhàn)旗笑笑:“試著守段時間,不行再換個號,或者換種玩法?!?p> 福彩店大姐對此司空見慣,逗趣道:“這個號碼是怎么想出來的?是你女朋友的生日、紀念日什么的?還是你的游戲賬號、工作號牌?咯咯!”
“呵呵!跟人打羽毛時的比分。都是我贏球時的比分。輸球的比分不要。哈哈!”戰(zhàn)旗隨口瞎扯。
福彩店大姐哈哈大笑:“那是,只要贏球的比分。贏球的自帶好運嘛。哈哈!”
7月15日上午,戰(zhàn)旗拿了張請假條找簡大福簽批。
簡大福那種請假條翻來看去,對照著桌上的臺歷計算時間:“去湖城看???16號到18號,三天?那就到星期五了哎——,你下星期一上班?”
戰(zhàn)旗:“嗯,醫(yī)生明天下午坐診,我約了明天下午的專家號?!?p> “這次安排了檢查化驗,醫(yī)生說有兩項化驗結果得第二天才能出,讓我拿了結果,星期五上午再去找他看。他星期四不坐診。”
簡大福:“哪個醫(yī)生?叫什么名字???”
戰(zhàn)旗隨口瞎扯:“李醫(yī)生,李源,漢省醫(yī)科大學的教授,省中醫(yī)院國醫(yī)堂的專家,擅長胃腸疾病。”
“領導認識不?”
“您認識省中醫(yī)院國醫(yī)堂的人不?”
“掛號排隊太難了。每次坐診只看25個病人,號賣完了就不掛號了?!?p> 戰(zhàn)旗一臉期待地看著簡大福,就差開口直接求幫忙了。
“不認識?!焙喆蟾9麛鄵u頭,然后拿起筆,慢吞吞地開始簽字。
“看你上星期沒去湖城看病,還以為你好了,或者換別的醫(yī)院了。”
“最近身體怎么樣?感覺你最近狀態(tài)蠻好的嘛。”
戰(zhàn)旗:“呵呵!我也感覺最近狀態(tài)越來越好了?!?p> “最近在吃西藥,在漢西這邊開的。療效跟在上半年在學校時差不多,吃西藥見效快,但隔三差五的就復發(fā)。要想根治,還是得吃中藥。”
簡大福:“聽說你在健身?”
戰(zhàn)旗:“嗯,這得了病才知道好身體的重要?,F在是一邊吃藥,一邊運動。七分治療三分養(yǎng)嘛?!?p> “好了。交綜合部備案吧?!焙喆蟾=K于簽完字,將簽批的請假條推給戰(zhàn)旗。
“那個啥——,要注意安全,去了就專心看病,別到亂跑?!?p> “那個啥——,非典才過去沒多久,要注意防疫。如果要出省,記得給單位提前報備哩?!?p> 戰(zhàn)旗笑吟吟地點頭應是:“嗯。嗯。謝謝領導關系?!?p> “就在湖城,哪兒都不去的。以后萬一要去外省看病的話,肯定會提前報告請假的。”
“去湖城看病,就醫(yī)院、賓館兩點一線。在湖城呆了四年,早看煩了,不會亂逛的?!?p> “嗯。那就好。有啥事要及時匯報哩。你去吧?!焙喆蟾:吞@地點頭微笑??粗鴳?zhàn)旗離開的背影,表情急劇降溫,眼神迸射出寒芒。
他給侄子簡樂思打電話暗示過陳瑜可能出了狀況,提醒其對陳瑜多關心、多溝通,對女朋友既要好點,也要看緊點兒,畢竟陳瑜才步入社會,心思單純,又長得漂亮。
但侄子只聽懂了一半,真的只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了。而他當叔叔的遠隔千里,話也只能說到這個份上了。畢竟不是親兒子。
但就算是親兒子,遠隔千里,又無實證,當爹得也不好過多干預兒子跟女朋友的事情。
關鍵還是無實證。簡大福也不能確定戰(zhàn)旗說的是不是真的。
或許戰(zhàn)旗在胡說八道,這么說只是面子下不來,在給自己臉上貼金。
也或許是陳瑜在騙戰(zhàn)旗,想把戰(zhàn)旗這個一根筋的狗皮膏藥穩(wěn)在漢西,免得這家伙跑去陽城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