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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玄學(xué)在大理寺茍命

第七章 再見谷云紋

我靠玄學(xué)在大理寺茍命 叁長旌 2145 2022-08-31 17:08:07

  司漾漾眠淺,聽見門口進了人的聲音已經(jīng)醒來。

  屋內(nèi)沒有燈,雙鯉也由于她不喜歡睡覺時身邊有人,被安排到和馮媽媽一間屋子。

  總之,司漾漾現(xiàn)在獨自面臨著一個狂徒。

  大概那個黑衣人只是看著這處小院偏僻,想要經(jīng)過此處翻墻離開大理寺,也并未料到,里邊竟然住著一個女子。

  既然如此,這不是正好的人質(zhì)。

  窗外偶爾亮起的閃電將屋中照亮,黑衣人掩住左臂上的傷口,借光摸索著向床榻邊走去。

  司漾漾只穿著一身中衣,身形掩映在紗簾之后。她一動未動,仿佛還在熟睡之中??蓪嶋H上則在瞇縫著眼睛,仔細觀察這位不速之客。

  黑衣夜行,左臂帶傷。懷里鼓囊囊的想必是在大理寺偷來的東西,他護得很仔細。

  還有一點,司漾漾忽然發(fā)現(xiàn),這人的黑衣過分精致,領(lǐng)邊袖口竟然還繡著一圈云紋。

  有些眼熟。這不正是昨天還在紫氣臺上見過的谷云紋?

  衣裳以道紋做裝飾,司漾漾暗自嘆了一聲:喲,同道中人。

  在黑衣人撩開紗簾,打算順手牽一個人質(zhì),司漾漾忽然掄起夏日圖涼的瓷枕,猛地朝他的左臂掄過去。

  就在此時,木門被猛地撞開,白衣劍客沈微破門而入,長劍閃著寒光直刺賊人的喉嚨。

  黑衣人倉惶去躲,卻沒注意到司漾漾掄出來的瓷枕。嘩啦迸裂,直接碎在他手臂的傷口上。

  場面一度慘烈。

  這時候大理寺的侍衛(wèi)也在燕留云的命令下,由風(fēng)券帶領(lǐng),將此處小院圍了個水泄不通。

  聽見屋內(nèi)碎裂聲響,燕留云難免擔(dān)憂屋內(nèi)狀況。猶豫再三,終于還是帶著風(fēng)券立在了被撞破的木門前。

  子夜的大雨依舊傾盆,燕留云撐著傘,匯聚的雨水順著傘骨在他眼前結(jié)了一道水簾。

  透過水簾向里望去,屋內(nèi)沒有燈光,他的眼睛捕捉不到兔起鶻落的交手,只能在偶爾亮起的閃電里看見交手的激烈,以及床上紗簾后的身影。

  那應(yīng)該是司姑娘。

  司姑娘向來身子柔弱,剛被他冤枉,如今又因為他的請君入甕計策收到了牽連。

  實在是自己的過失。

  雷聲轟隆而至。雨中電光一閃,通過損壞的木門再次將屋內(nèi)照了個敞亮。

  司姑娘衣著單薄,長發(fā)如瀑,腰身……燕留云一下走神,那賊人趁著閃電照亮的視野,將長刀拋出,直直擲向燕留云。

  擒賊先擒王,這是誰都懂的道理。

  既然逃命不成,也得有搏命的招式。

  燕留云沒有那樣的好身手,閃身不及,被風(fēng)券朝后一推,將將躲開。

  那柄長刀就這樣在他臉頰上開了一道血花。

  賊人的搏命之法宣告失敗,既然連長刀都丟了,不出三招,就被沈微擒在了劍下。

  司漾漾看著鬧劇已經(jīng)結(jié)束,披上外袍走出來看熱鬧。

  燭火已經(jīng)點亮,第一眼就看見了燕留云臉上的血花。

  司漾漾滿心懷疑:不是吧不是吧,他怎么又見血了!我不是已經(jīng)點了大理寺獄的燈,按說他染上的晦氣早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怎么還能受傷?

  他要是一直傷著,這和離書還怎么到手?

  司漾漾擔(dān)憂又憋屈,多走兩步離得更近些。

  這不是眼睛挺亮的嘛,陰翳已散,難道不是因為這份晦氣受的傷?

  嘖嘖,這燕大人不太行啊。

  燕留云瞧著她無端湊過來,又難免回想起剛才閃電余光里,青絲如瀑,簾影氤氳的身影來。

  無端朝后退了一步。

  沈微方才在雨里被淋了個透,拎著黑衣人的衣領(lǐng)子過來,正好就看見了燕留云這局促的一步。

  想起來他臨進門時候的辯駁,或許真和這小娘子沒什么。便湊過來解圍:“留云,我的二百兩,你可裝好了?要現(xiàn)銀,不要銀票?!?p>  燕留云回過神來:“早已經(jīng)備好。畢竟沈大俠從未失手過?!?p>  看著屋內(nèi)檣傾楫摧一片狼藉的情況,燕留云再次吩咐風(fēng)券:“給司姑娘換個住處。”

  他強調(diào)道:“換處好點的廂房,方便姑娘養(yǎng)好身子?!?p>  畢竟,他繼冤枉人家之后,又驚嚇著了人家。

  沒見過什么場面的小丫頭方才一定是被沈微嚇壞了。你瞧她那憂心滿滿又委屈的神情,實在可憐。

  于是大雨夜,司漾漾被連夜送到了西院廂房。假如她被抬進大理寺當(dāng)天,進的是燕留云的房間,司漾漾算了算,如今的住處,離他不到百步。

  算了,百步就百步,剛才那一枕頭掄得她手臂酸累,趕緊去睡覺才是正理。

  于是另一邊,沈微圍著一盆炭火烤衣服,等著燕留云審出供詞,安排下一步的計劃。

  就正好和一塊烤衣服的風(fēng)券嘮起嗑來。

  “那個司姑娘,怎么進的大理寺來?”

  風(fēng)券精神頭不大,滿臉都是熬夜班的艱辛,回答的敷衍:“就是,就被二爺送過來的?!?p>  “被月章送過來?給留云做媳婦兒?”

  風(fēng)券打了個哈欠:“不是。二爺胡鬧呢唄,昨兒就已經(jīng)說清楚,要寫和離書送司姑娘自由了?!?p>  沈微點點頭:“這樣啊,我倒覺得這司姑娘與眾不同。很有兩分江湖女子的魄力。”

  他想起來司漾漾臨危不亂,在那個賊人傷口上掄的一枕頭,贊嘆道:“真是好膽色。”

  此時此刻,燕留云正好審?fù)炅朔溉顺鰜恚€未走近就聽見沈微的話。

  什么叫真是好姿色?沈微實在是在江湖上混跡太久,沾染了太多不良風(fēng)氣。

  燕留云目光凝視。

  于是沈微一抬眼就看見死死盯著他的燕留云,渾身不自在。

  “這么快就審出來了?不愧是小燕大人?!?p>  對面人沒有答話,步履未停,坐上了主位。

  “我剛剛同風(fēng)券說,那位司姑娘真是好膽色。你當(dāng)時沒看見,她一個枕頭直接砸在了那狂徒的傷口上,那叫一個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燕留云咳了兩聲,手指輕輕又敲響扶手。

  他瞥了一眼沈微,轉(zhuǎn)移話題道:“審出來了,就是個見錢眼開江湖人,在十二重閣接的買賣?!?p>  “辦成之后,接頭人在‘玉京最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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