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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玄學(xué)在大理寺茍命

第二十五章 浮生客棧

我靠玄學(xué)在大理寺茍命 叁長旌 2013 2022-09-17 22:41:15

  既然司漾漾提前找到了哥哥,倆人就決定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啟程出發(fā),前往玉清觀。

  為父母點(diǎn)上長明燈。

  這是司長溪安定下來之后,第一重要的心愿。

  玉清觀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不近,從大理寺出發(fā),坐著幾十兩銀子的馬車,大概需要半日的路程。

  要是從之前他們住的城南小院出發(fā),就有些南轅北轍的意思,要先從北門出城,再趕路到玉清觀。

  現(xiàn)在他哥哥在京華書院讀書,說出去也算小有名氣,不再只給人畫畫代筆,也開始教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孩子開蒙。

  收入見漲。

  但也絕對沒有國公府兩位公子哥那樣的豪氣。于是兄妹兩個決定今日先趕到城北,尋間客棧住一晚,第二日再租輛馬車,前往玉清觀。

  這樣更經(jīng)濟(jì)實(shí)惠些。

  帶上雙鯉,在太陽剛剛下山不久,三人一塊敲響了城北浮生客棧的門。

  掌柜是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婆婆,一只眼睛帶著厚重的白翳。估計(jì)是瞎了。

  她穿著繁瑣的破舊的布裙,舉著一盞燈火恍惚的油燈,過來給司漾漾三人開門。

  門板一被挪開,司漾漾就感受到了濃重的死氣。

  這和大理寺獄的路口,和燕留云曾經(jīng)染上的氣息都不一樣。

  濃厚惡劣,叫人喘不過氣來。

  這些東西體現(xiàn)在平常人的眼里,就是潮濕陰暗,環(huán)境很差,煩悶不透氣。

  司漾漾立刻就要退出來,像是被開門的老婆婆嚇到了一樣:“哥哥,我們換一家客棧吧?!?p>  司長溪對妹妹永遠(yuǎn)都包容,以為她真的是被嚇到了,過來摸摸頭哄哄她:“漾漾,那是位婆婆,你看,還沖著你笑呢!怕什么?”

  司漾漾一抬頭,看見那老婆婆果然露出黃色的,缺口的牙齒,咧開干燥的唇瓣,生掰了一個笑容出來。

  司漾漾又退了一步。

  老婆婆主動開口道:“這是兄妹三個嗎?想要住店?”

  聲音嘶啞的,聽的人耳膜都在抗拒。

  司漾漾拿出撒嬌大法,和兄長打商量:“哥,我們別住這家了?!?p>  老婆婆嘴上不饒人:“你們來的晚,這條街上也就寧阿婆我還樂意開門了?!?p>  她那只健康的眼睛眨了眨,比常人要混濁許多的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現(xiàn)在可不比尋常時候。七月半,鬼門開,魑魅魍魎都出來?!?p>  “不信你們挨家去敲門,可沒人愿意應(yīng)你們?!?p>  她手里的火苗時明時暗,街上真就起了一陣陰風(fēng),吹得小丫頭雙鯉在后頭開始發(fā)顫,伸出手來拉司漾漾的胳膊。

  “姑娘,……”

  司漾漾知道她想說什么,剛才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敲了兩家客棧的門,確實(shí)沒有一個愿意開門的。

  司長溪看著雙鯉一個小丫頭實(shí)在過意不去,再看妹妹,也沒了剛才非走不可的意思,拍板道:“就住這里吧!”

  “子不語怪力亂神。讀圣賢書,有浩然氣……”

  司漾漾聽著兄長嘰里咕嚕說了一堆廢話,無奈搖頭。

  真出了什么事,這不是還有她這個靈泉宗嫡傳弟子頂著呢。

  寧阿婆當(dāng)即笑得見牙不見眼,收了定金,領(lǐng)著三個人一同上了二樓。

  兩間房,她和雙鯉睡一間,司長溪自己睡一間。就在隔壁。

  房間里看起來一切正常,也算整潔干凈,還當(dāng)街開了一扇窗。

  可司漾漾總覺得剛才開門的那一下,濃重的死氣大得驚人,此時忽然消失不見,更讓人疑惑。

  此處沒有紙筆,她也不想再找那個怪異的婆婆送進(jìn)來,還是湊合一下,她在雙鯉的包袱里摸出幾枚銅錢,朝上一拋。

  叮叮當(dāng)當(dāng),銅錢墜落在桌面。

  雙鯉好奇地湊過來:“姑娘這是玩什么呢?”

  司漾漾也懵了。

  她看著桌上清一色的正面朝上,以及非常漂亮的落地位置。

  “大吉?”

  這種地方你跟我說大吉?

  她不信。信就見鬼了。

  那算什么?她看向了跟前正在收拾床鋪的雙鯉,她算不了自己的吉兇,算算雙鯉的,也是可以啊。

  于是不用銅錢,她把雙鯉的生辰八字連同此地的風(fēng)水一塊,掐指計(jì)算。

  她也是大吉?

  難道非要讓她找根樹杈子,在地上畫一畫嗎?

  雖然她還沒畫,但也大概預(yù)料到了結(jié)果。估計(jì)也得大吉。

  看著雙鯉好奇地湊過來,和她面對面地瞪眼睛。

  “算了,睡覺?!?p>  圓月透過窗縫灑下清暉,司漾漾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隱隱約約,她聽見了“吱呀”一聲,像是門開的聲音。

  一個蒼老混濁的嗓音像在唱詩:“七月半,鬼門開,魑魅魍魎都出來……”

  夢里的司漾漾十分清醒,今天才七月十四啊。

  那個蒼老混濁的聲音像是聽見了她的問題,離她越來越近,解釋道:“年閏月,月閏天,七月十四走陽間……”

  然后,那個聲音的主人,浮生客棧的老婆婆舉著一盞油燈轉(zhuǎn)過臉來:“姑娘,你該回去了……”

  什么意思?

  這老婆婆知道她是個已死之人?

  大概是夢里太過驚訝,司漾漾滿身冷汗就醒了過來。

  雙鯉還睡的很死,可通過她緊握的雙手,額頭上的汗滴,也能猜到,她也陷在了什么不好的夢境里。

  司漾漾伸出手,輕輕把她搖醒。

  雙鯉一醒過來,就大口地喘著氣,眼神渙散,想必不知道能見了什么恐怖的東西。

  兩人還未來得及多交流什么,外面的走廊里想起來一陣蹣跚的腳步聲。

  兩個姑娘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都屏住了呼吸。

  司漾漾在雙鯉看不見的角落里,再次掐了一卦。

  這次不算吉兇,算算真假。

  她想知道,現(xiàn)在是在夢中還是現(xiàn)實(shí)。

  結(jié)果出乎意料:還在夢中。

  門再次“吱呀”一聲被打開,是隔壁的房間。

  聽方向不是他哥哥司長溪的那個隔壁,而是另一個隔壁。

  然后那個房間蹦跳著,極不穩(wěn)當(dāng)?shù)捻懫鹉_步聲,就要朝著她的屋子奔來:“師姐,你到人間來沒了法力,怎么頭發(fā)都白了……”

  于是司漾漾的頭發(fā)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成白色。

  司漾漾,穩(wěn)住,這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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