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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玄學(xué)在大理寺茍命

第四十一章 是誰被孤立了

我靠玄學(xué)在大理寺茍命 叁長旌 2047 2022-09-26 19:55:37

  寧阿婆與上次司漾漾住店時候沒什么變化,看起來就是一個正常的老人。

  而且眼神不太好。

  比如這酒館的前堂里明顯沒有那位老板娘,她也注意不到,開口就招呼出來。

  司漾漾靠到燕留云身邊,踮起腳來告訴他:“這就是隔壁那個浮生客棧的掌柜,寧阿婆?!?p>  燕留云自然也注意到,包括他手中端著的糖糕,以及稍顯破爛的著裝。

  還有她剛剛的話,“給孩子們放過去?!?p>  為什么是放過去?

  放在哪?孩子們身邊?

  若是和郎清都說的一樣,是兩個聒噪的小孩,不該到現(xiàn)在都不見影子,也聽不見吵鬧聲吧。

  寧阿婆腿腳算不上利落,磨磨蹭蹭地邁進了羅家酒館的門檻。

  進來才看到老板娘并沒守在柜臺前,反而那邊站著幾個眼生的客人。

  倒也不是特別眼生,有一個她曾經(jīng)見過。

  將糖糕放在柜臺上,寧阿婆過來打了聲招呼:“這是司姑娘,可有些日子不見了?!?p>  “難為婆婆還記得?!彼狙嗔粼粕砗蠖懔硕?。

  寧阿婆露出剩下不多的幾顆牙齒咯咯地笑:“姑娘這張小臉?biāo)`啊,老婆子多少年沒見過這么靈透的姑娘了呀!”

  司漾漾微微探出半顆腦袋來:“謝謝婆婆的夸獎?!?p>  可終究還是躲在燕留云的身后,連半步也沒靠過去。

  小燕大人掃了一眼。明白她有點怕這個寧阿婆。

  可終歸是個老人家,還熱絡(luò)的打招呼,能有什么讓人怕的?

  難道,她在浮生客棧住了一晚,發(fā)現(xiàn)了些問題?

  想到這里,羅家酒館的女掌柜已經(jīng)從后院回來,雙手一左一右拿了兩壺酒。

  是深色的酒壇,擦得很干凈,壇子口的木塞子用了青色的棉布包好。

  兩壇子酒算不得重,可對于一個上了些年紀(jì)的婦女,拎著還是有點吃力。

  她微微弓著背,走到了沈微的跟前,將兩壇子烏程酒遞過去。

  沈微是正經(jīng)的練家子,從小時候就開始刀槍棍棒地招呼,只單單一只手就接過來女掌柜手中的酒壇,拎住了酒壇脖子上拴著的青色流蘇。

  另一只手就開始去錢袋子里找錢。

  燕留云正好在一邊不著痕跡問上兩句:“老板娘自己一個人做生意可是不容易啊,前堂后院一個人照顧,可還忙得過來?”

  女掌柜勉強勾出一點笑來:“也不是我一個人。我家里那口子出門去了,去玉清山上挑山泉水。咱們家的酒,都是山泉水釀的,這才能有這份味道?!?p>  燕留云繼續(xù)道:“原來是這樣。既是掌柜的不在店里,怎么不見孩子出來幫忙?莫不是在書塾里讀書,將來也想要考個功名?”

  “我這里倒有幾個朋友,向來喜歡小孩,又獨獨惦記老板家的酒。不如介紹給孩子做個先生?”

  女掌柜眼神愣愣地,半晌不答話。

  許久才道:“我們兩口子沒有孩子?!?p>  便是她剛說完,拿了沈微遞過來的酒錢,想要收好,也就看見了被寧阿婆放在柜臺上的糖糕點心。

  女掌柜再一抬頭,就看見了此時在堂中某張四角矮桌旁邊坐好的寧阿婆。

  寧阿婆年紀(jì)大了,眼神也算不上好,此時正拿著隨身帶著的酒壺,一口一口的喝酒。

  估計是就剩下一點,想著來這里順便打滿一壺。

  就知道,這幾個客人早就知道他們家有小孩了。

  他們是什么人,為何要打聽自己那已經(jīng)死去的孩子!

  他們那孩子去的突然,死的冤屈,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竟還能有人找過來。

  他們是來買酒的嘛?

  倒也還從沒見過這幾個生面孔。

  便是想到這里,女掌柜解釋了一句:“我們家那兩個孩兒苦命,已然撒手去了?!?p>  “隔壁的寧大娘年紀(jì)大了,總覺著兩個孩子還在,時不時就拿著點心來看兩個小孩子。是老糊涂了?!?p>  司漾漾聽見這話,皺起眉頭。

  與她猜想的一樣,這兩個孩子竟然真的已經(jīng)死了。

  她反而沒有什么果然如此,與猜想中一樣的開心,莫名起了點悲憫的心思。

  孩子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爹娘無權(quán)無勢,連一個真相都不能給孩子討到。

  無助又可憐。

  燕留云將女掌柜的話聽在心里。

  既然話說到了人家的痛處,他也是知道進退的君子,不再多問,認認真真道了句不是:“是晚生說錯話了?!?p>  女掌柜抬眉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再立在這里已然沒有的立場,他們幾個拎好了酒,算清了賬,就出了羅家酒館。

  沈微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只晃了晃手中的兩壇子酒,青色的流蘇跳起來兩下,兩個瓷壇碰的叮當(dāng)作響:“咱們要回大理寺嗎?”

  燕留云搖頭:“不回?!?p>  沈微道:“那去哪?旁邊的……”

  他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燕留云和司漾漾異口同聲道:“浮生客棧?!?p>  這倆人的默契。

  沈微舌尖頂了頂上頜,不爽。

  當(dāng)初剛離開大理寺,到玉清觀的時候,留云可是認認真真思考過,還寫了和離書送到人家漾漾手里頭。

  關(guān)系撇的那叫一個干凈。

  而且,他可是曾經(jīng)默許了自己去找漾漾的。

  也知道自己曾經(jīng)約了人家姑娘到天一樓的。

  天一樓,想起來就晦氣。

  天一樓掉下去他們兩個,想想更晦氣。

  怎么掉下的不是他沈微和漾漾,平白地,一趟苑城之后,自己好像才成了那個格格不入的。

  燕留云看他半天沒什么反應(yīng),問道:“怎么,你不去?”

  沈微笑意迎上來:“去!當(dāng)然去!”

  不去看著你們倆一致對外嗎?

  這時候大概是酉時,他們上前去敲響了浮生客棧的門。

  自然,敲門的是沈微。

  敲了半天沒人應(yīng)聲。

  待他手都麻了,停下來,才聽見后邊傳出來聲音。

  聲音蒼老且嘶?。骸澳阈∽邮窍氩鸬陠??”

  沈微驀然回首,看見燕留云之后是司漾漾,司漾漾之后,是剛才在羅家酒館送糖糕的老婆子。

  寧阿婆。

  對啊,那酒館的老板娘說過,這老婆子是隔壁來的。難道就是隔壁這家浮生客棧的掌柜?

  沈微看向立在一邊的燕留云和司漾漾,他倆好像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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