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奉陪到底
“問你話呢,別給我裝聾!”
來者不善,李鶴正要起身,卻被安少艾拉住。
“這位公子是我?guī)нM(jìn)來的,文會有規(guī)定可以帶一位親朋進(jìn)來?!卑采侔粧咧暗撵t腆,語氣強硬。
申沃小眼睛瞇起,“你是誰?”
“我是《神醫(yī)女帝》的作者,家父南國公,不知這位殿下是有什么事嗎?”
安少艾難得的承認(rèn)自己是《神醫(yī)女帝》的作者,還將南國公府搬上臺面。
“她就是《神醫(yī)女帝》的作者?怎的這般年輕?!?p> 有人不可思議,大家都以為能寫出神醫(yī)女帝的人肯定是一位上了年紀(jì)的醫(yī)師,不然也不可能寫得出那么多新奇的醫(yī)學(xué)知識。
“她說她是南國公府的千金?南國公府什么時候有個千金了?”有人疑惑。
南國公府?
申沃冷笑,他爹可是齊王,還怕一個區(qū)區(qū)南國公?
“區(qū)區(qū)南國公府還壓不了我?!?p> 站在遠(yuǎn)處的許不意扶額無奈,這申沃是真的蠢呀,什么話都敢說,南國公可不比其他國公,就算是齊王也要給足了面子的。
葛城腿已經(jīng)開始打顫了,李鶴背后居然還站著南國公的人,本以為寧王世子不在,有申沃撐腰絕對能扳回一城,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肯站出來為李鶴撐腰。
千萬不要把我說出來!千萬不要把我說出來!
葛城內(nèi)心發(fā)抖,他現(xiàn)在很想給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不慫恿申沃了,要是讓齊王世子知道我慫恿申沃這個蠢貨侮辱南國公府,他會殺了我的!
但世上沒有后悔藥,他能做的只有祈禱,祈禱申沃不會提到自己。
“看在國公府的份上我允許你留在這里,至于這個家伙,你已經(jīng)可以滾了。”
李鶴面無表情,就這點事情讓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產(chǎn)生不了一絲憤怒。
安少艾很少見的生氣了,“李鶴是我請來的,我看誰敢把他趕出去?!?p> 安少艾氣勢雖然很足,但是她太瘦弱了,病嬌嬌的模樣只會惹人憐愛,給不了人任何壓力。
面對這種情況,文會主辦方犯了難。
一邊是最有權(quán)勢的王子,一邊是曾經(jīng)風(fēng)光無二的頂級權(quán)貴,還好這不難選。
曾經(jīng)畢竟只是曾經(jīng),比起南國公,齊王才是最應(yīng)該討好的對象。
有幾位才子才女在暗中交流,他們都是這次文會的舉辦人,最后他們一致通過,將李鶴請出去。
在決定好的下一刻,有天上人間的守衛(wèi)上樓包圍李鶴,李鶴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來“請”自己出去的。
安少艾坐著輪椅將李鶴護在身后,守衛(wèi)們一時犯難,看向幾位才子才女。
他們幾位也是頭疼,畢竟這可是國公府的千金,挨著碰著了可是很危險的。
看著沉默的李鶴,申沃覺得是他已經(jīng)臣服在自己的威壓之下了,大聲道:“看你還敢不敢不請自來,還欺負(fù)我的葛城兄,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
葛城?
聽到這個名字的李鶴向著一個人看去,正巧看見了滿頭大汗的葛城。
我不是,我沒有,你瞎說。
葛城欲哭無淚,他沒想到最后自己還是被說出來了,齊王世子和寧王世子都不會放過他的。
站在旁邊的許不意沒有帶著任何同情,仿佛一開始不是他設(shè)計鼓動葛城的一般。
他死死的盯著李鶴,想從李鶴臉上看見一絲狼狽與不堪,可惜他失敗了,李鶴的臉上依舊是那么的平靜。
看著申沃,李鶴很疑惑,齊王那么厲害的人是怎么生出那么個蠢貨的。
“你真的是八皇子的兒子?”
申沃得意洋洋:“現(xiàn)在知道怕了?”
許不意無語,是個正常人都聽得出李鶴這是在嘲諷申沃蠢,蠢到不像是齊王的兒子。
此時的葛城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李鶴僅僅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他,因為他看到了躲在葛城背后的許不意。
李鶴嘴角帶笑,卻是冷的讓人害怕。
怎么又是你呀,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葛城昔日被寧王世子戲耍,有可能懷恨在心才做了這些事,但是要說里面沒有許不意推波助瀾,他是不信的。
李鶴把一臉堅定的安少艾擋在身后,像是變魔術(shù)似的拿出一把扇子,只聽“啪”的一聲,折扇被他打開。
他將簽子高高舉起喊道:“今日抽簽,僥幸中了華裳,既然文會有規(guī)矩,拿簽者必誦詩文,那么我便誦詩一首。”
申沃愣住,他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了,為什么這李鶴不僅沒出去還要作詩一首,難道是不怕自己嗎。
什么?李鶴又要作詩了?
有人豎起耳朵傾聽,很多人不喜歡李鶴,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作的詩確實是好。
李鶴清了清嗓子,大聲誦道:“
錦衣鮮華手擎鶻,閑行氣貌多輕忽。
稼穡艱難總不知,五帝三皇是何物。”
有人動容,不可思議的看著李鶴。
這是真敢罵呀,要知道對面可是八皇子的兒子,若是八皇子真的登基,申沃怎么說也是個王爺。
遠(yuǎn)處的申沃一眼不明所以:“這家伙誦的什么?”
葛城顫抖,他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這首詩的意思是有些人穿著華美的衣裳,心安理得,趾高氣昂,可是,卻連莊稼的事也不清楚,更不知道三皇五帝為何物,真是愚昧無知。
三皇五帝,指的是申氏皇族出現(xiàn)過最杰出的五位帝皇,他是各代帝王的榜樣,也是申沃的祖宗。
這是在罵申沃不認(rèn)祖宗呀,罵的可真是狠。
不出意外,這首詩會隨著這場詩會傳遍整個京城,申沃也會因為這首詩遺臭萬年。
這打的不僅是申沃的臉,也是八皇子的臉,所有人都會知道八皇子有一個多么廢物的兒子。
李鶴完了,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許不意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恨不得現(xiàn)在就大笑出聲。
安少艾拉住李鶴的袖子,眼中滿是自責(zé),她的心里充滿了后悔。
我不應(yīng)該來的,李鶴危險了,八皇子不會放過他的,不行,要快點回去找阿爹。
李鶴輕輕握住了安少艾得手,投去溫柔的眸光。
安少艾知道,他是在讓自己不要擔(dān)心。
李鶴有恃無恐不是沒有原因的,他連無常司的屁股都摸過,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無常司還沒對自己出手,但是虱子多了不怕債愁,既然已經(jīng)得罪了,那就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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