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八的問題如同一顆炸彈,丟在了這群從來不會去問為什么的孩子中間。在他們看來,學英語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叛逆,但他們的叛逆是脆弱的,只是單純想要通過標新立異來獲取更多的關注與虛榮罷了,從來沒考慮過這種挑戰(zhàn)世俗的問題。當然,湯和例外。
這人已經叛逆到了骨子里了。
此時,他真想抱著朱重八狂親幾口。因為這話問到他心坎上去了,讓他激動萬分。
“好,這個問題問得好,這個問題很多人都問過,但大多數人都被自己的理由給說服了,既然你提到了這個問題,不如我們來討論一下,我們?yōu)槭裁匆獙W英語?!?p> 左老師放下了課本,一本正經的看著朱重八,他深知,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了,班里的英語成績應該能上升一大截。反正,英語課在這個班就算是廢了。
總之,左老師有賭的成分。他的本心是想讓每一個人都變的優(yōu)秀。
“張赫,你是班長,也是英語課代表,要不你先帶個頭,和大家說一下,我們?yōu)槭裁匆獙W英語?!?p> “其實我沒想那么多,小時候上學時老師教,我就學了!”
張赫大方的說道。
班里一陣哄笑,仔細想想,張赫說的十分在理,小時候老師教了,大家就學了。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對??!誰會問為什么?”
班里的同學交頭接耳。更多的討論的是為什么要問為什么。
“那有其它人能說下,我們?yōu)槭裁匆獙W英語呢”?
左老師繼續(xù)鼓勵。這時,坐在后排角落里的一個瘦弱身影站了起來,他叫鄭遇春,平時不愛說話,算是個小透明。按照常理來說,在明德中學像這種小透明一般情況下都是別人欺負的對象,但卻沒人敢欺負鄭遇春,因為他有個兇名赫赫的弟弟,鄭遇霖。兩人是雙胞胎,但鄭遇霖比一般人要強壯不少。
“鄭遇春同學,你有什么高見”?
“老師,我覺得這個問題就不該問?幾百年前鎮(zhèn)國公張鞏就曾經說過:“我們不應該故步自封,還是要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文明同樣精彩,我們應該取其精華,棄其糟粕,批判性的去學習”?!?p> 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的鄭遇春娓娓說道。同時也啟發(fā)了其它人。
比如湯和說:“我覺得英語還是要學的,不然以后我們征服歐洲的時候,怎么去管理?!?p> “對,我們還要去和外國人做生意呢...”
班里討論了幾分鐘,氣氛瑜伽熱烈,左老師看時間差不多了,雙手平攤,嘴里說著“靜一靜”,讓班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這個問題,其實很好回答。但我想引用一個和你們同樣年經的同學的答案。今年三月份,在全國中小學生演講比賽獲得冠軍的定遠一中胡惟庸同學的演進題目就是這個,正好我手機里這個視頻,大家可以一起看看”。
說著左老師拿出手機講視頻投在了大屏幕上,一陣音樂前奏過后,國內著名主持人衛(wèi)大軍站在全國中小學生演講比賽的舞臺中間,為大家介紹著下一位上場選手:
“下面讓我們有請,來自兩淮的定遠一中高二學生胡惟庸同學為我們演講,他的演講題目是《我們?yōu)槭裁匆獙W外語》”!
在一陣掌聲中,在候場區(qū),年僅17歲的胡惟庸與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擁抱了一下。屏幕里顯示出了字幕,那位青年叫李善長,是胡惟庸的指導老師。
朱重八全神貫注的看著胡惟庸,壓根就沒有在意那個叫李善長的青年。
“大家好,我是來自定遠一中的胡惟庸...”
徐大曠課了。早練結束后,徐大越想越憋屈。高中幾年,他憑著自己小時候練過幾年長拳,一直是逮誰干誰,還沒被誰像今天這么訓過。他本來想先去干朱重八,但冷靜下來想了想,柿子還是要先逮硬的捏,轉身便往校門口的教官辦公室走去。
繆大亨正站在校門口抽煙,遠遠的就看見徐大一臉不忿的走過來,他也沒在意,揮了揮手,示意徐大近前,反手從口袋里掏出煙來,丟給了徐大一根。徐大下意識的接住,忽然有點懵。
“來找我單挑來了”?
“對,我不服”!
徐大怔怔的看著繆大亨深吸了一口煙。
“那你來”!
繆大亨對著徐大招了招手,徐大剛走到繆大亨面前,繆大亨忽然扣住徐大肩膀,雙手舉起徐大,重重的講徐大摔在地上。
“臥槽...你耍賴!”
徐大一時沒防備被摔的七葷八素,怒視著繆大亨。
“那你再來”!
繆大亨毫不在意的取下嘴里的香煙,彈了彈煙灰沖著徐大努了努嘴。徐大立馬拍拍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凝重的擺了個起手式。
“喲,還是練家子”!
繆大亨將香煙踩滅,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動了動手指說道:“來”。
“呀”!
徐大大喝了一聲,揮拳對著繆大亨沖了過去,兩人剛要接觸時,徐大突然渾身一陣抽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繆大亨輕蔑一笑:“就這”?
說著緩緩的將右手里冒著藍光的電棍收回在了腰間。
“老仇,讓這小子班主任來帶人...”
胡惟庸算是定遠縣定遠一中的天才,中考近乎滿分的成績進入定遠一中,本來按照軌跡,胡惟庸應該老老實實的過完三年,然后考入國內知名大學??伤睦蠋熇钌崎L卻不這樣想。
李善長是國內最高學府汴梁大學的高材生。本來他對自己的人生有個清晰的規(guī)劃。本科專業(yè)公共管理,碩士學的是國際金融,輔修的政治經濟學。按照他原本的規(guī)劃應該再考個博,借勢進入高層眼中,然后從政。沒想到研究生畢業(yè)答辯時出了問題。
研究生和他同寢室的室友是某頂尖權貴家的公子,為了讓這位貴公子順利畢業(yè)。他的碩士導師找到了李善長,希望李善長可以讓出自己的論文以及幫助這位貴公子在答辯時作弊。為了表達感謝,他的導師承諾可以幫他保博。
李善長本來是心動的,原準備答應下來,可那位二貨貴公子在某天晚上借著酒勁,對著李善長一頓冷嘲熱諷。心高氣傲的李善長哪能受得了這個氣,于是那位貴公子被送進了醫(yī)院,李善長也因為致人傷殘進了局子。
好在李善長留了一手,將當初導師勸說他讓出論文時的對話全程錄了音。在他導師的“主動”斡旋下,以及一位相對要好的同學劉基的幫助下,這才沒了案底,不過碩士畢業(yè)證和考博算是黃了。心灰意冷下的李善長回到家鄉(xiāng)定遠,當了一名光榮的老師,心平氣和的教了幾年書后他遇見了一個天才,這便是胡惟庸。
李善長原本那顆已經沉寂下去的心,又再次火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