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fēng)呼嘯,大雪紛飛,陳文一行人又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個避風(fēng)的山洞,看著外面的雪景,互相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瀟瀟打了個哈欠,喃喃的說道:“這長白山還真是很難見到晴天啊,基本每個夜晚都會下雪,而且一下就是一整夜沒完沒了!”
“沒辦法啊,你要理解,這里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是冬天!”
一直閉目假睡的韓濤難得回了一句。
其他人都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是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韓濤似乎打開了話匣子,睜開了眼睛,看向?qū)γ娴钠渌苏f道:“其實這里也并不是真的常年冰雪封山,要不然就不會有旅游的最佳時期了!
不過天池那邊是個例外,無論什么時候去都是天地一色,池面也全部結(jié)成了冰?!?p> 韓濤說完,見對面那些人中只有李瀟瀟禮貌性的點了點頭,于是他果斷掐掉這個話題,看向蕭恒問道:“如今我們既然已經(jīng)是合作關(guān)系,那有些事情是不是應(yīng)該坦誠相對呢?比如,你要龍珠干什么?”
被韓濤這么一問,陳文,李瀟瀟,太極神君,白無情,所有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投向了蕭恒。
收到這么多詢問的眼神,蕭恒無奈地嘆了口氣。
仔細(xì)考慮了一下,覺得隱瞞其實也沒什么意義,說出來也無妨,于是他便說道:“我要龍珠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師尊。他老人家在被毀掉仙身的時候,雖然魂魄保了下來,可還是傷到了神識,如果不想辦法補救的話,恐怕會有危險?!?p> 聽到這些,眾人都有些吃驚,尤其是陳文和李瀟瀟,他倆的反應(yīng)要比其他人大得多,畢竟一個是他徒弟,一個是她的好朋友。
“蕭恒,你是說方騰會有危險,有多危險?是什么危險???”
李瀟瀟第一個出聲問道。
蕭恒輕輕搖了搖頭,嘆道:“神識受損,會有莫名其妙昏迷,神志不清等癥狀。而且這種情況會越來越嚴(yán)重,只要出現(xiàn)第一次,那不及時根治,就會變得更加麻煩,可能不知什么時候就再也醒不過來了?!?p>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龍珠可以救我徒弟?”
陳文一指對面的韓濤,眼神灼灼。
蕭恒被他這聲徒弟叫的有一時間的發(fā)愣,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點頭說道:“沒錯。老龍身上的龍珠所包含的力量可以完美的修復(fù)師尊損傷的神識?!?p> “既然這樣,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一定要拿到龍珠,絕對不能讓它落在其他人的手中!”
陳文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在此之前,他只是覺得這龍珠可能是蕭恒想用來干什么私事,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互幫互助,而現(xiàn)如今得知了真正的用途,說什么也應(yīng)該認(rèn)真起來了!
見他們?nèi)齻€聊的差不多了,憋了一肚子疑問的韓濤終于開口問道:“宵夜白重生了?”
他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是看向蕭恒的,還沒等對方回答,他又轉(zhuǎn)向了陳文問道:“你說你徒弟,是不是蕭夜白變成你徒弟了?”
陳文和蕭恒對望了一眼,后者先開口說道:“我?guī)熥鸬拇_重生了,不過現(xiàn)下還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希望在座的各位可以保密?!?p> 他的語氣很客氣,看向韓濤,又看向了白無情。
兩人同時點頭表示明白,也沒有詢問其中細(xì)節(jié)的打算。
見蕭恒的問題回答完了,陳文便接下去說道:“你無需太過驚訝,畢竟曾經(jīng)的蕭夜白如今已是另一個人了,所以我收他為徒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韓濤點點頭感嘆道:“蕭夜白,曾經(jīng)的神界第一,幾乎接近無敵的存在,真是可惜了!”
沒人再去接他的話,山洞內(nèi)再次陷入一片沉寂。
天色越來越暗,李瀟瀟打開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快接近凌晨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蕭恒毫無征兆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嚇了眾人一大跳,李瀟瀟的手機差點脫手砸在地面!
“怎么了?哪里有問題嗎?”
其他人見他神色不對,也立馬站了起來,四下張望,一臉警惕。
“不是我們這邊有危險,而是我?guī)熥鸪鍪铝?,宗元給我傳來消息,師尊他暈倒了,看來,神識的傷要開始發(fā)作了!”
蕭恒的表情顯得有些凝重,說完這番話他就直接往洞口走去。
聽到方騰暈倒了,李瀟瀟和陳文也是顯得很吃驚!
兩人立刻追上蕭恒,李瀟瀟問道:“你要去哪?”
蕭恒頭也不回的扔下一句:“去玉河村,我必須親自去看看!”
話落,他就準(zhǔn)備飛身而起,卻被陳文一把扯住了胳膊。
“一起回去看看,畢竟那是我徒弟,作為師父怎么能不管呢?”
蕭恒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道:“行,現(xiàn)在就走,這里的事情在二月二之前回來就行。”
留下了太極神君,白無情和韓濤,陳文,李瀟瀟以及蕭恒等三人一起以最快的速度趕赴玉河村。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方騰的家里還亮著燈,他的父母呆在一樓的客廳里,來回踱步,坐立難安。
一見到陳文他們進(jìn)來,夫妻倆立刻就迎了上來,帶著幾人上到了二樓,推開了方騰臥室那半掩著的門。
一身黑衣的宗元守在床邊,緊緊握著方騰的手,表情看不出什么,眼神卻滿是緊張和無措。
聽到腳步聲,他猛地一轉(zhuǎn)頭,視線直接釘在了蕭恒的身上。
輕柔放下方騰的手,閃身來到蕭恒身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拖到了床邊。
“哎哎哎……放手!”
蕭恒一把推開了對方的手,坐到床邊,抓過方騰的手把起了脈。
此時的蕭恒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完全看不出來他有一絲擔(dān)心的樣子。
把完脈,又聽了一會兒心跳,然后翻了翻眼皮,接著他在方騰的額頭后腦點了幾處穴位。
一通折騰后,他取出了一個小玉瓶,倒出兩枚藥丸塞進(jìn)了方騰的嘴里,想辦法讓他咽了下去,然后完事起身。
“好了?”
宗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走到方騰跟前,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切!”
蕭恒沖他翻了個白眼,無比自信的說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圣手神醫(yī)可不是吹捧出來的!”
“所以,我徒弟沒事了?”
陳文看了看依舊沒有醒來的方騰,也用不太相信的眼神看向蕭恒。
“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什么眼神??!那可是我?guī)熥?,難道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蕭恒還是第一次被質(zhì)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感覺很想揍人!
這里還在說著呢,床上的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被宗元握著的那只手輕輕動了動,眼睛緩緩睜開,四目相對,有一瞬間的愣神。
“師尊,您終于醒了,可真是嚇?biāo)牢伊?!?p> 宗元的語音有些發(fā)顫,眼眶有些微紅,可想而知,他剛收到消息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