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特請求諾文代她去調(diào)查血族神奇藥劑制造公司，這家新公司出現(xiàn)的時機如此巧合，不免引起值夜者們的疑心。
“我聽說，這里的負責人叫做雷杜因·賽維倫，是個吸血鬼?！眲P爾特跟諾文介紹起來：“但是他具體是哪家血族的人，我就不太清楚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惹怒他。這家公司大概率是沒問題的，但或許能有一些線索，我們隊伍中有位占卜家看到你出現(xiàn)在了那里......”
“這叫公司位于鮮香街......”
.......
“鮮香街到了，先生?！?p> 諾文將車費付給馬夫，施施然走下馬車。
他望向遠處的建筑，這座建筑物的形狀像極了蝙蝠，只是顏色稍微淺淡了一點，所以只能看出模模糊糊的一層輪廓。
‘聽說這里本來是賽維倫的住所，現(xiàn)在暫時充作藥劑公司了......’
‘我是來試探的，我的身份是托恩斯醫(yī)院的狄克遜主管的朋友，叫阿爾斯·費爾，來這里確定他們的訂單，并敲定下一步的合作方針，擬定合同。這在上層人士中是很常見的......’
他仔細端詳這座建筑，想起了凱爾特的囑托：‘這棟樓的占地面積超過了四英畝，比起市區(qū)內(nèi)的其他公司，這家公司的規(guī)模算不上什么。但是它的主人是血族，難保血族會和魔女教派合作，上個世紀他們就有一些聯(lián)系......’
諾文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扶正白色禮帽，走近公司大門，剛好遇見一位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士迎面走來。
“請問賽維倫經(jīng)理在嗎？”諾文攔住他問道。
“你是來做什么的，先生，賽維倫經(jīng)理的時間很寶貴。”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托恩斯醫(yī)院的法人代表，想要跟雷杜因先生談一下合作事宜?！敝Z文解釋道，“是狄克遜主管讓我來的?！彼^察著對面這位先生的神態(tài)變化。
‘上次行動對外宣稱是例行檢查，他們按照常理來說不應(yīng)該知道托恩斯醫(yī)院出事的......’
“原來是狄克遜主管的朋友，請等一下，我現(xiàn)在立刻通報。”這位紳士的態(tài)度明顯熱情不少，招呼諾文進到一樓坐下。
諾文站在原地等待片刻，一位侍者領(lǐng)著他來到三樓的辦公室。
“你好，我是賽維倫·雷杜因?！比S倫打量著諾文問道。
“你好，我叫阿爾斯·費爾，托恩斯醫(yī)院的法人代表，代表醫(yī)院來商討藥品合作事宜?！?p> 賽維倫有著一張娃娃臉，雖然刻意留著一簇胡須，卻還是給人幼稚的感覺。他把頭微微抬高，給人一種俯視的感覺，好像在營造一種高高在上的氣質(zhì)，卻又顯得格外不倫不類，仿佛一個滑稽的喜劇演員。
他右手邊是這家公司的副經(jīng)理梅克，是一個精明干練的中年人，正在用筆直又不帶侵略性的目光觀察諾文，顯得從容大氣。
‘凱爾特說，這家公司現(xiàn)在還是個空殼子，唯一的藥師可能就是這位血族了?！?p> 隨侍的仆人倒上兩杯高原咖啡放在他們面前。諾文拿起桌子上的咖啡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味道還算不錯。
賽維倫也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將咖啡杯輕輕擱置到桌子上，慢條斯理的說道：“這是我的副手梅克，你可以先跟他商量?！?p> ‘那你不就是什么都不用干嘛。’諾文心里吐槽，嘴上說道：“這可不行，賽維倫先生，這次合作是私密的，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力量參與的深度合作。。我只信任您一個人，狄克遜主管囑咐我只能當面和您商討?！?p> 他側(cè)頭看了看梅克，“今天不會簽下任何協(xié)議，只是初步建立合作意向。您可以在我走后和這位可靠的先生透露一些條款，但我們的合作內(nèi)容最好只有您知曉。”
‘我準備的并不充分，如果專業(yè)的人留在這兒，恐怕說不上幾句就會被看出來是假冒的......’
諾文特意把事情說得很夸張，甚至暗示賽維倫這次合作包含超凡因素，畢竟這家公司放話要“批量制造神奇藥劑”，現(xiàn)在也算是業(yè)界奇聞了。這位血族先生應(yīng)該會需要這種涉及超凡力量的合作。
果然，賽維倫同意了這個要求。
梅克沒有拒絕雇主的命令，只是禮貌地向二人道別，貼心地關(guān)門離去。
“感謝您的理解。那么我說一下本次合作的主要內(nèi)容，根據(jù)魯恩王國《公司合作法規(guī)》的第三項第四條......”諾文把自己代入到角色里，開始講述合作的內(nèi)容和細則。
賽維倫聽得昏昏欲睡，但為了維持著一個血族必要的高貴和矜持，只能假裝能聽懂，并時不時點點頭?！谡f什么？早知道剛才不讓梅克出去了......’
‘還好提起做了功課，有了小艾，作弊起來簡直無敵！’諾文暗道僥幸，昨天在凱爾特那里緊急培訓了一下午，回去只記得個十之二三。還好機智的他讓小艾記錄凱爾特說過的所有話，現(xiàn)在可以用意念還原，只需要照著念就夠了。
‘怎么還在說啊，完全聽不懂在說什么？他要是問我有什么意見該怎么辦啊！’賽維倫又冷淡地點了下頭，感覺莫名有些口渴，喝了一口咖啡，卻遲遲不放下玻璃杯。
十分鐘過去了，自認為發(fā)揮良好的諾文總結(jié)道：“據(jù)我所知，貴公司在血族神奇藥劑方面擁有廣泛的研究資源，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與我們展開深度合作？”
“哦……”賽維倫拖長了語氣，他用審視的目光盯著諾文問：“你們確認要與我們合作嗎？”
實際上他剛才什么都沒聽懂，現(xiàn)在只能用反問句維持自己作為血族的體面?！惥S倫，加油。不要辜負埃姆林·懷特大人的期望，這可是公司成立以來第一筆大生意。’
“當然?！敝Z文肯定的回答道?！澳鷮@次合作有什么問題嗎？我就是為了解決您的顧慮而來的，”
‘不能小看任何人啊，這家伙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掌握談話的最高藝術(shù)了。反問確實是一種好的手段，往往會讓他人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從而做出試探性的讓步，但我不是真的來尋求合作的，所以這個辦法對我沒用?！?p> 諾文自信滿滿。
“很高興你們能夠做出這個決定?！辟惥S倫把玻璃杯放在長桌上，沉默不語。
‘我現(xiàn)在該說什么？直接答應(yīng)他們的合作？可是我連合作內(nèi)容都沒聽??！明明已經(jīng)努力在聽了......果然，族里的人說得沒錯，我就是個廢物，什么事都做不好......’
賽維倫自卑中......
諾文等著賽維倫拋出條件，可是他卻摸著杯把手遲遲不語。
‘怎么回事？為什么氣氛突然僵持住了？難道他想誘導我先開口？在一些經(jīng)典橋段中，這種情況下如果先說話，往往就已經(jīng)在心理上占據(jù)了下風。沒想到他還精通心理學，真是......不對，他，他好像哭了......’
PS：
隱匿賢者的囈語——Day08：
?。?）魔藥對肉體和靈體的改造是永久的，非凡者注定非凡
?。?）一切源于最初
?。?）廷根的軍隊建設(shè)了一支特種部隊，并成功抓捕幾名低序列非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