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rèn)識艾帕克主管嗎？”
諾文站在倒塌的鐵門上，隔著鐵網(wǎng)和理查爾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
他沒有著急詢問理查爾口中所謂的“線索”，而先是問起了他過往的工廠經(jīng)歷。
“艾帕克那個混蛋，都混成主管了啊！”理查爾有些寂寥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我們是同一年進入繁榮工廠的，在工廠里更是關(guān)系親密的朋友。”
“艾帕克曾經(jīng)是工人協(xié)會的一員，我們是并肩作戰(zhàn)的朋友?！?p> “工人協(xié)會是為了維護工人的權(quán)益而誕生的組織，我和艾帕克在一位前輩的引導(dǎo)下，在那里進行過一段時間的學(xué)習(xí)?！?p> “那是一段歡樂的時光，也是我這輩子最寶貴的財富。”
他碎碎念著他們曾經(jīng)的友誼，眼圈紅腫。沉默了幾刻鐘，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所以，艾帕克果然出事了嗎？”
“沒錯，他昨天在工廠焚燒了一場大火?！敝Z文點點頭，“請進，理查爾先生，你可以作為證人參與我們辦案?！?p> 理查爾默默跟在諾文身后，兩人一前一后走入廢墟內(nèi)。
......
“諾文先生，清允許我先對您表示感謝！自從您上次便衣出行，在下街給了我一筆賞金后，我的生活仿佛重新走上了正軌，你的行為像一束光照進我的人生！”理查爾行了一禮。
“那只是一場交易，賞金是你應(yīng)得的?！敝Z文揮手示意他坐下，“找到工作了嗎？”
“我最近在一家珠寶店工作，老板很大氣，一切還算如意?！崩聿闋栍行┚惺刈谝巫由?，雙手交握。
“那我們正式開始調(diào)查吧。艾帕克的尸體已經(jīng)在大火中被燒毀，我們也是根據(jù)一些手段探查到這件事情是他所為。艾帕克，就是毀滅這座工廠的兇手?！?p> 諾文隱瞞了他們利用占卜法確認(rèn)兇手的過程，他身體前傾，語氣沉緩而厚重地問道：
“為什么你會來到這座工廠？艾帕克在縱火前和你有過接觸嗎？他向你透露了什么訊息？”
諾文開啟靈視，觀察著理查爾靈體的顏色。
想要在一名有準(zhǔn)備的非凡者的眼皮底下撒謊，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在諾文的靈視中，理查爾的星靈體主要呈綠色，代表他的內(nèi)心較為平和，是偏向誠實的表現(xiàn)。
“我上個月偶然遇到了艾帕克，他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沉默寡言、冷漠無情......看著，倒像是一個死人?！?p> “哦？”諾文來了精神，腦海中閃過幾個能影響他人的途徑的非凡者的能力。
‘收尸人、囚犯、刺客等幾個途徑的中低序列非凡者們都能輕易控制他人，聽起來是他們的手段?！?p> “你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說......自己加入了一個教派，找到了真正的神明，而不是七大教會.......的偽神。”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宛若蛇蠅。
若不是非凡者的聽覺比較敏銳，諾文幾乎捕捉不到最后幾個名詞。
“他信仰了哪位邪神？”諾文追問，語氣有些焦急。
“那是神圣的圓月，祂的尊名是原始月亮......”
理查爾呼吸急促，突然重重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