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我與賭毒不共戴天!(一)
“爸!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你饒了我吧!”
“我真不知道那錢是干什么的!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千不該萬不該,也不會去打它的主意!”
“媽!媽!你替我說句話?。 ?p> 年輕男子跪在地上。
身上被粗麻繩綁著,臉上浮現(xiàn)出哀求之色。
母親王芳見狀,心有不忍,到底也是自己兒子,也是家中獨子。
要是被送去坐牢,人生不就徹底毀了?
“孩子他爹,這事兒也是弘文年幼不懂事,你就別太生氣了……”王芳看向自己的丈夫,為兒子夏弘文說著情。
【叮!】
【工號0052,很高興為您服務(wù)!】
【您本次附身對象的訴求是:讓兒子夏弘文戒掉賭癮,走上正途!】
【提示:在撥亂反正的同時,也請履行身為村長的職責(zé),讓塔寨村的村民們走上脫貧致富之路!】
【任務(wù)完成可以獲得+2000積分!】
“……”
聽著夏弘文和王芳的一席話,
再加上腦海中的記憶,夏河已大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夏弘文偷拿走的錢,是村子里用來修建公路的錢。
是鄉(xiāng)親們一點一點湊起來的。
除了他們?nèi)送?,周圍還站著數(shù)十名穿著樸素的男男女女,都是塔寨村的村民。
臉上個個都寫著“憤怒”,有的似乎想用眼神把夏弘文活剝了似的。
要想完成委托人的任務(wù),
現(xiàn)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那個便宜兒子先保下來,要是送去坐牢,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讓其幡然醒悟。
說不定還會變本加厲。
“弘文年幼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夏河嚴肅著神色,訓(xùn)斥了一句。
手中的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杵,轉(zhuǎn)而看向身后的鄉(xiāng)親父老。
“各位鄉(xiāng)親,是我對不住塔寨村的大家!”
“常言道:‘養(yǎng)不教,父之過’?!?p> “今個兒,在塔寨村各位的見證下,我這個做父親的,就先給這逆子一點教訓(xùn),緩解一下大家的心頭之恨!”
鏗鏘有力的說著。
話落,
夏河舉起手中的拐杖,用力朝著夏弘文的左腿打去。
“砰!”
拐杖用力敲擊發(fā)出的聲音,
隨即是夏弘文凄厲的慘叫聲,仿佛被殺的豬一般,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
“啊啊啊——”
“我的腿!我的腿!啊啊啊——”
夏弘文疼得五官都要擠在一起。
疼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半點也不像是在作假的樣子。
要是夏河只是用拐杖痛打夏弘文,村民們還可以當(dāng)做上演一出“苦肉計”。
可如今看這架勢,
怎么也不像是演戲,更像是腿真的被打斷一樣。
“快!快去找村醫(yī)過來!”
有人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叫道。
王芳一臉不敢置信。
她萬萬沒想到作為孩子的父親,對于自己的親生兒子,竟可以下如此毒手!
“夏河!你個王八蛋!弘文好歹是你的親兒子?。 ?p> “你把弘文的腿打斷了,他以后還怎么做人!怎么娶媳婦!”
王芳沖到夏河面前,雙手胡亂拍打在他身上泄憤。
即便感覺到有些吃疼,夏河也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至少在氣勢上不能輸。
“別在這里胡鬧!”
說著,夏河直接一把用力將王芳推開。
“撲通”一聲。
沒能站穩(wěn)腳跟,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王芳不可思議的看著夏河,頓時只覺得心頭萬分委屈。
自己在眾目睽睽下竟遭了這樣的罪,太丟面了!
“你的兒子是兒子,別人家的兒子不是兒子了?”
“還記得大牛嗎?”
“大牛在咱們十里八鄉(xiāng),也算得上有名的俊后生,外出打工還找了個漂亮的女朋友。”
“眼瞅著就要談婚論嫁了?!?p> “可隨著大?;氐酱遄永?,看見咱們村連條公路都沒有,女方當(dāng)即不干了!”
“就因為沒有條公路,前來不方便,大牛如今都要38了,還是個單身漢!”
“還有老李家的兒子、老趙家的孩子……”
“鄉(xiāng)親們就連去縣城賣個菜,都要走幾十里的山路,天不亮就要起來!”
“咱們塔寨村窮,窮了一輩子!”
“從父輩開始就是這樣一步步窮過來的!可現(xiàn)如今,難道還要讓咱們的子子孫孫繼續(xù)窮下去嗎?!”
“弘文的不懂事,失去的不僅僅是金錢,更是大家伙的希望??!”
夏河每說一句,拐杖就在地上杵一下,
很快就被杵出了一個小坑。
可想而知,
他的憤怒,連帶著鄉(xiāng)親們的憤怒,哪怕挖個坑就地把夏弘文活埋了,或許也難以平息大家心頭的怒火。
“啊啊啊——”
“疼疼疼疼!爸我要死了!快找村醫(yī)來??!”
“爸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夏弘文痛苦哀嚎著求饒。
語氣中卻并未有半分真情實意,不過就是擔(dān)憂自己的腿不保,從此變成一個瘸子。
“村醫(yī)呢?怎么還不來!不行,我得去找村醫(yī)!”
塔寨村失去的不過就是一些錢而已,大不了大家再湊湊。
可弘文要是沒能及時得到治療,那失去的可就是一條腿??!
王芳反應(yīng)過來,
急忙從地上起身,想要前去尋找村醫(yī),以免自己的寶貝兒子真的就此變成瘸子。
“不許去!”
夏河怒吼著,命令村民把王芳攔住。
身為村長,管理塔寨村幾十年,好歹也積攢了不少威望。
很快,
就有兩個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攔住了王芳的去路。
王芳到底是個婦道人家。
再加上自己丈夫是村長,生活上也比其他婦人寬裕,
不用下地種農(nóng)活,只用做點編織的小玩意,力氣自然比不得長期勞作的男人。
就好像面對著一堵鐵墻似的,怎么也無法撼動分毫。
“夏河!弘文可是你的親兒子啊!你難道真想他殘了嗎?!”王芳哭喊著,聲淚俱下的質(zhì)問。
可無論如何,夏河都表現(xiàn)出無動于衷的模樣。
還別過頭去,不看她,像是默認了一樣。
“村長,要不還是讓跑得快的后生,去找找村醫(yī)?”
“不管怎么說,我們這些有的也是看著弘文長大的,雖說他做了錯事,可看著他現(xiàn)在這么痛苦,也有些不忍……”
有人出聲提議,臉上寫滿動容。
在他的起頭下,又有幾位村民站出來附和,基本上都是爺爺奶奶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