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讀書無用論的將軍之子(三)
錢老板是個普通人,不是什么皇親國戚,可他是個有錢的普通人。
有錢,也就意味著可以利用錢,跟權(quán)搭上關(guān)系。
因此,錢老板也算是半個有權(quán)的人。
可反觀這賣身葬父的少女呢?
同樣是普通人,不是什么皇親國戚,可在普通人中她顯得格外普通,無權(quán)自然也無錢,無錢自然也無權(quán)。
這樣的她,哪有反抗的余地?
就算是幾番掙扎,最終也不過是讓自己所受的苦難更多一些罷了。
少女心灰意冷,本以為自己也會跟傳聞中,成為被錢老板玩弄后,隨便用草席一裹,丟棄在亂葬崗的女子之一。
沒想到,就在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有人出現(xiàn)阻止了這一切。
話既然已經(jīng)說都到這里,那么光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那個突然出現(xiàn)并阻止一切的人,到底是誰。
沒錯,正是——夏俊才!
夏俊才搖著扇子出現(xiàn),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看見跪在地上賣身葬父的少女,或許是瞧著她模樣算是不錯,便起了色心,想要帶她回去。
一旁的錢老板哪肯?
凡事也得講究個先來后到吧?
于是,就和夏俊才起了爭執(zhí),但夏俊才又哪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直接一句“我爸是夏河”,把錢老板之前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雖說夏河只是將軍,如今也只是左將軍,但好歹也算得上一個“官”,而錢老板不過“民”。
民不與官斗。
錢老板好歹也活了幾十年,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氣得是揮袖離去,直呼自己“倒了大霉”。
緊接著,就有了書生所看見的那一幕。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p> 少女說著,用衣袖輕輕擦拭了一下眼眶旁的濕潤。
語氣略帶哽咽的說道:“不管如何,這位公子也是幫了我,按理來說也應(yīng)該是感激的??上墓用曉谕?,小女子……”
這“名聲在外”,是個好成語。
但用在夏俊才身上,就不是什么好成語,至少沒有帶有任何褒獎的意思。
聽上去,反倒是有幾分嘲諷。
好在,少女臉上并沒表露出這樣的情緒。
“事情的大致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既然我知道了這件事,肯定會為你做主……這樣吧,便由我來出錢替你將父親好生安葬,然后再給你一筆錢,讓你能夠好好生計一段時間,早些找到活兒做,如何?”
夏河聞言,沉吟片刻后給出提議。
在場的圍觀群眾聽見后,對于夏河的做法無不拍手叫好。
“不愧是夏將軍,真是為民著想?。 ?p> “如果夏將軍是咱們大都城的城主,那該……”
“噓!小點聲!你真當(dāng)什么話都可以往外說?”
“這女娃娃也是不容易。唉,果然女人有時候長好看了,也是一種罪……”
“夏將軍當(dāng)真是吾輩楷模!可惜,反觀兒子卻是……”
“唉!家門不幸??!”
當(dāng)然,也有各式各樣的聲音混雜其中。
夏河并未加以阻止。
那樣只會激起群眾的逆反心理罷了。
更何況,就算是現(xiàn)在禁止他們討論這個話題,也難保之后不會,或是私底下不會。
眼下最為重要的,不是去在意百姓的看法和評價如何,而是解決掉少女賣身葬父的事情,將其余相關(guān)的事淡化處理。
按理來說,夏河給出的條件很是豐厚。
應(yīng)該沒有人能夠拒絕。
然而,少女在聽見這樣的條件后,卻是根本沒做出什么細細思考,連忙搖頭否了。
“難道你是對這樣的條件不滿意?還是……”
“不、不是的!”少女連忙擺手解釋,“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條件太豐厚,我配不上!”
“更何況,小女子既然說了要賣身葬父,那么自然從此以后,就是將軍的人。將軍若是反倒還給我錢安置,豈不是讓小女子失了信譽?”
也是。
在古代,大家對于“信譽”這個東西格外看重。
在沒有高科技設(shè)備的世界,無論是賣身契,還是什么需要簽署名字的東西,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
否則,大可以說簽名的人并非是自己。
夏河點點頭,心中了然,并沒有堅持原本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么你便進將軍府吧,我給你安排一些活兒做。而且將軍府有我在,料想也不會有人膽敢欺負你?!?p> “若是有人強迫你,做了什么不情愿的事,盡管告訴我。我定要把他腿打折!”
夏河說著,眼神瞥向夏俊才。
似乎意有所指。
夏俊才感受到了這一視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沒有接話。
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是全然不顧及面子。
“謝謝夏將軍!謝謝夏將軍!小”少女連聲道謝,隨即報上了自己的姓名,“小女子名叫‘湯秀秀’,一定會好好回報您的!”
湯秀秀……
看著少女清秀的面龐,夏河不禁在心里感慨了一句:還真是人如其名。
……
事情到此,可以說是告一段落。
本來也并非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總的來說,倒有些像是誤會。
如果夏俊才的名聲能夠稍好一些,想來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fā)生,只可惜現(xiàn)實中從來沒有這么多的如果。
帶著湯秀秀還有夏俊才,一同回到將軍府后,夏河便讓管家給湯秀秀安排的工作。
將軍府的仆人本就不算太多,主要是需要干活的地方也不是太多。
再加上原身本就是行軍打仗成了習(xí)慣,自然在吃穿用度上面,沒有什么太高的要求以及需求。
如今湯秀秀一來,說實話,管家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安排工作。
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她去伺候夏河。
在這偌大的將軍府中,除了夏俊才有貼身丫鬟以外,
夏河其實根本沒有一個人貼身照顧。
哪怕是穿衣什么的,也都是自己來,想來也是在行軍打仗時候留下的習(xí)慣。
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
至于之前那個,前來叫夏河的丫鬟,并非是夏河的貼身丫鬟,而是夏俊才的。
也是之前賣身葬父的少女。
只不過,與湯秀秀并非是同一人罷了。
不過,二人的經(jīng)歷倒是在某些程度上,有著相似之處。
比如,都是在賣身葬父的時候碰見了錢老板。
然后恰好夏俊才出現(xiàn),把她帶回了將軍府中,
當(dāng)然,也同樣用著夏河的名號。
一句“我爹是夏河”,直接讓錢老板有話說不出,有屁不敢放。
如果湯秀秀的事情是頭一次,那么還情有可原。
可這樣的事情,如果是第二次發(fā)生,那么就不得不讓夏河懷疑,這件事情到底是否是真的巧合。
亦或者,夏俊才是否真的如原身所以為的那樣,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子弟?
身上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以至于讓原始擔(dān)憂,自己這個讀書無用論兒子的未來?
暫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心中暗自思索后,夏河做出決定,并未一開始就選擇試探。
假設(shè)是偽裝的,那么一開始就做出試探,肯定會讓對方起戒備心,也會讓自己再也摸不著,他這樣做的用意或是目的,到底是什么。
要知道……
有時候父與子之間,即便是存在親情這東西,也可能會顯得薄弱。
更何況是古代這個地方。
親生孩子都尚且可以為了生存,拿去賣錢,又何談其他?
……
到了夜晚。
古代的作息與現(xiàn)代有所不同,古代并沒有什么太多的娛樂設(shè)施以及活動。
要是放在現(xiàn)代這個時間點的,或許還有不少人正在蹦迪或是打著游戲,看著電視,聽著小說……諸如此類的娛樂活動。
好在,對于這樣的生活,夏河很快就有所適應(yīng)。
他本就是適應(yīng)能力強的人,因此能夠很好的將生物鐘進行調(diào)整。
這天,夏河一如既往的躺在床上。
合眼準備睡覺。
不過,還沒來得及等他睡著,耳邊似乎就聽見了什么動靜。
這個動靜并非是近在咫尺。
似乎……
跟自己有一段距離的樣子。
從聲音發(fā)出的方向,以及音量來進行分析,對方應(yīng)該是在外面。
說不定是在屋頂上。
尋常人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屋頂?
更何況這是晚上。
夏河好歹閱讀過不少小說。
從前做任務(wù)的時候,也經(jīng)歷過一些古代位面,因此心里自然有所分析。
——對方應(yīng)該是刺客。
換個稱謂來講,也就是所謂的“殺手”。
出于警惕,夏河找系統(tǒng)對話,利用積分兌換了武力值以及輕功。
這樣一來,在遇見刺客的時候,自己有招架的能力,以及還手應(yīng)對的能力。
否則,只是繼承了原身記憶,卻沒有繼承原身武力,不過是學(xué)了些許防身之術(shù)的夏河,很難兩手空空的跟對方硬碰硬。
兌換完成后,夏河沒有多余的動作,而是繼續(xù)靜靜的躺在床上。
假裝出一副,自己已經(jīng)陷入深度睡眠的樣子。
這樣一來,才好讓對方放松警惕,同時也可以看看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從屋頂?shù)奈恢蒙?,可以很好的觀察出夏河此時,是否進入睡眠狀態(tài)。
在屋頂,把這一點確認之后,
身穿夜行衣的刺客就從屋頂上跳了下去。
只不過,那名刺客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選擇翻窗的方式進入屋內(nèi)。
對方的身手似乎不錯。
翻窗時,并沒有發(fā)出多大的動靜。
若是一般人,在這個時候睡著了,想來肯定也不會發(fā)覺什么。
而是繼續(xù)沉淪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不過,夏河卻是醒著的。
而且多虧兌換了武力值的緣故,他現(xiàn)在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東西正在靠近自己。
對方手上,想必也是拿著刺殺工具的,例如匕首什么的。
往往是刺客們的常備武器。
這點自然不會有所例外。
只是,會是什么人從來刺殺呢?
難道是錢老板的人嗎?
這個猜測聽上去似乎有些離奇,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畢竟,錢老板的好事,可是被夏俊才一而再的攪亂。
要說不記仇,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
除掉將軍這件事,哪怕是花錢買兇也需要一定勇氣。
也就是說,錢老板雖然有可能,但也不是極為有可能的存在。
不過,除了錢老板外也有其他人,可能會出此狠手。
例如皇帝或是……
夏河沒有再繼續(xù)想下去,因為他已經(jīng)感受到,對方已經(jīng)靠近了自己。
只不過,那名刺客沒有立馬動手。
或許是在思考什么,也或許是在猶豫什么。
夏河當(dāng)然不會再繼續(xù)等待著。
萬一對方真的下定決心,下此狠手的話,即便自己有著再快的反應(yīng)能力也會受點傷。
夏河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性格。
見此狀況,他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然后飛身下床。
從對方手中奪過了匕首,再把匕首的刀刃對準了那人的脖子,從身后威脅著那名刺客。
因為沒有燭光,
再加上月光并沒有太多進入屋內(nèi)的緣故。
對于來人的樣貌,夏河并不清楚,更何況對方身穿夜行衣。
臉上還特意蒙上了一層面紗。
更加讓人看不真切容貌。
只是從身形來看,依稀可辨是個女人。
夜行衣本就不是什么寬大的類型,倒是有些類似于勁裝。
因此,這深夜行衣很好的顯出了女人的身材,并不像是尋常女子那樣,看上去柔弱。
似乎還有著一點肌肉。
由此可見,肯定是經(jīng)過長期訓(xùn)練的類型,并非是什么初出茅廬的新人。
能夠派出這么有經(jīng)驗的殺手,前來刺殺自己的,想來也費了不少力氣。
只是不知道,她所服務(wù)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勢力。
亦或者是哪個人。
不過,這在目前為止倒還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湯秀秀真的是你的本名嗎?”
“假扮賣身葬父,妄圖混入將軍府,到底意欲何為?”
“現(xiàn)如今前來刺殺我,是出于你組織的命令,還是你個人的想法?從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并不是普通的女子。”
夏河的語氣聽上去十分肯定。
這使得正處于威脅中的湯秀秀,身形不由得一僵。
她以為,自己這樣的打扮,夏河應(yīng)該不至于會認出自己才對。
沒想到還是認出了自己。
而且,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jīng)暴露。
既然已經(jīng)猜測到了自己的身份不簡單,為什么一開始的時候,還是要把自己給帶到將軍府內(nèi)?
還是說,他有這個自信?
自信自己不會被殺掉?
或是覺得,把來歷不明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監(jiān)視,更有好處?
太多的疑問浮現(xiàn)在湯秀秀心頭,可她怎么也得不出一個答案。
想來,只有問夏河才能夠知曉。
只是這些問題,即便是真的去問夏河,他又有可能會告訴自己嗎?
更何況,是如今實力相差懸殊的狀況。
于是,湯秀秀舍棄了心里面原本想要問出的問題,而是換了一種方式去質(zhì)問夏河:
“你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的?我明明已經(jīng)掩藏得很好了!”
“我說過了,從一開始的時候?!?p> 夏河不吝嗇的做出解釋,“如果要準確一切來說,那就是當(dāng)你握手的時候。”
握手的時候?
湯秀秀心里一驚,似乎明白了什么。
夏河似乎并未發(fā)覺,繼續(xù)說著。
讓對方能夠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你的手心上有著一層繭。雖說對于尋常百姓家的女子,這再正常不過?!?p> “可你手心上的繭,并不像是做事時候留下的,更像是握什么東西留下的。所以我便猜測,你所握的東西該不會是刀劍之類的……”
再加上,湯秀秀的手并不像是尋常女子那樣,握住的時候感覺軟綿。
即便是刻意掩飾,夏河也還是感受出了,藏在其中的氣力。
由此,更加肯定了湯秀秀的不簡單。
而且,除了湯秀秀本身外,其他地方也有著諸多破綻。
比如賣身葬父時的父親。
剛死的人,死一天的人,死十天的人都有所不同。
更別提活人跟死人的區(qū)別。
自然也有著極大的不同。
如果是尋常人,肯定看不出什么,但要是醫(yī)者或是仵作,
亦或者像是夏河這樣,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看慣了生死的人,自然清楚兩者到底有著怎樣的不同。
也能夠很清楚的分辨出來。
湯秀秀賣身葬父時的“父親”,的確是個死人,這點倒是毋庸置疑。
只不過,并不像是剛死去的人或是只死了一天的人,看狀態(tài)應(yīng)該死了幾天。
但沒有什么太明顯的尸臭味。
想來,應(yīng)該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對尸體進行保護。
或是本身是用什么特殊手段殺死的,因此才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總而言之,種種跡象已經(jīng)表明了湯秀秀的不簡單。
夏河自然多了一個心眼。
把湯秀秀帶回將軍府的目的,就如她猜想的那樣,也只是為了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看一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然后慢慢試探出她的目的。
在原本的打算中,夏河還以為湯秀秀會過一段時間再來刺殺的。
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所行動。
“難道是你背后的金主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所以才叫你這么快對我下殺手嗎?”
夏河冷聲說著。
身上散發(fā)出的氣勢,壓得湯秀秀只覺得快要喘不過來氣。
不愧是曾經(jīng)上過戰(zhàn)場的人,哪怕是在威脅時的語氣,都有所不同。
有一種,讓人仿佛看見了萬丈深淵般的感覺。
使得湯秀秀渾身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可她并沒有任何的害怕,只是短暫慌措了一會兒后,很快就恢復(fù)了原本的神色。
對于夏河的一番話,湯秀秀并沒有給出什么好臉色。
“呸”了一聲,似是不屑的說道:
“殺你是我自己的決定!要不是你,我怎會失去自己的家鄉(xiāng)?”
“原本幸??鞓返纳?,又怎么變成如今的顛沛流離?”
“若不是你,我又怎會在那場戰(zhàn)亂中失去我的父母!都是因為你,才會導(dǎo)致我的國家滅亡!”
“看見殺我親人滅我國家的人,如今還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怎能不叫我怨恨?”
“少在這里假惺惺的裝什么好人了!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我也就不多加隱瞞什么,你要殺要刮隨你便吧!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向你求饒的!”
湯秀秀的話,使得夏河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只不過,他并沒有松開手中的匕首。
他當(dāng)然沒有傻到那個地步。
如果松開的話,對方趁此機會進行反擊,那自己豈不是要受傷了?
有時候,憐憫是不必要的,只會讓自己陷入險境中。
夏河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他只是因為湯秀秀的一席話,不由的想到了什么。
準確的來說,是從原身的記憶中得知道了什么。
作為一名將軍,原身參與過的打仗次數(shù)并不在少數(shù)。
打過勝仗,也打過敗仗。
只不過勝仗的次數(shù)更多一些。
這也是為什么,原身會被稱為“楚國第一大將軍”的緣故。
說起滅國,慘敗在楚國手下的小城池并不在少數(shù)。
那些小城池,不過是為了擴大楚國勢力而前去剿滅的。
最終,小城池那的確有不少人都被殺死。
夏河并不敢保證所有人都被殺死,至少小城池內(nèi)能夠看見的,不屬于楚國的子民,全部都被一一處死。
無一例外。
哪怕是姿色不錯的,那些個沒娶媳婦的兵將想要帶回去,也被原身給攔住。
以免夜長夢多。
再加上這也是皇帝的命令。
皇帝向來信奉一句話,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哪怕只是國與國之間,不同國家的子民,也是有所不同的。
要是婦人之仁,將那些小城池的子民帶回到自己國家內(nèi),如果他們起了逆反之心,那樣一來就有了更多麻煩。
要是運氣不好,被其中的妖妃蠱惑,那么楚國或許會就此滅亡。
或許是在歷史上看見了太多類似的狀況,皇帝的心狠手辣可以說是發(fā)揮到了極致。
上至老人,下至小孩,從來都沒有放過。
原身雖然對此頗有異議,但礙于是皇帝的命令,他也只有遵守的份。
所以不會有意外。
除非滅國的時候,有人并不在城池內(nèi),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
只是,被滅國的國家不止一個,湯秀秀到底是哪國的人呢?
從長相上來說,有著趙國女子的特質(zhì)。
難道說……
夏河半瞇著眼睛,手中的匕首距離湯秀秀的脖子更近了一分。
鋒利的刀刃距離湯秀秀,近在咫尺。
仿佛只要夏河輕輕一用力,她立馬就會身首異處了一樣。
面對這樣性命被威脅的時刻,湯秀秀面不改色,反而露出了一臉決絕的表情。
看樣子,她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去死的準備。
“你是趙國人?”
夏河出聲質(zhì)問。
得到的,卻只是湯秀秀的一聲冷哼。
她并沒有回到夏河的問題,冷嘲道:“夏將軍殺的人太多,覆的國太多,所以記不清倒也是正常的?!?p> “為了六國統(tǒng)一,犧牲自然是必要的?!?p> “那他們又做錯了什么?不過是在自己的國家安居樂業(yè)罷了!”
“如果當(dāng)初被覆滅的并非是你的國家,而是楚國……站在旁觀者角度的你,還會說出這樣的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