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興師問罪!
“原來如此...”
劉高遠苦笑一聲:“怪不得之后在列子閣當中,他幾次看儒道經義,昏昏入睡,所言所答,也沒有體現(xiàn)出智慧出來,都是我疏忽了,那日我竟忘記用真言石,一辯真假?!?p> 一代大儒,竟被一個小輩誆騙如此之久,他心中不是滋味。
“李逍為何不承認呢....”劉高遠嘀咕著,若是他承認,便不會發(fā)生這件事情,他便能在荀列子之前,將李逍收為弟子。
“李逍的身份極其特殊,高遠,過些時日再跟你講?!?p> 荀列子正色道:“不要沖動!”
劉高遠點點頭:“師兄,我好歹也是一代大儒,做事情自有分寸?!?p> 他擺擺手,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師兄早些歇息。”
說罷,劉高遠直接一揮手,‘隆隆’腳下?lián)P起塵土,憑空出現(xiàn)一只老鷹,踩踏上去,只見那老鷹一躍而起,展翅翱翔,轉眼直入蒼穹,消失不見。
荀列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一揮手,消失原地。
高空之上。
劉高遠站在老鷹的背上,任由強風如何吹響,他都不動如山,本來是朝著回府的方向飛去,忽然之間,他動了動手指,腳下老鷹調轉方向,朝著玄機侯府的方向駛去。
劉高遠也是儒道七品著書境大儒,同荀列子同一品,
荀列子才氣如有三十六道長虹,而劉高遠才氣如有三十二道長虹。
他僅僅比師兄荀列子略遜一籌。
先前荀列子喊出的言出法隨,此時的效果已經消散,怒意再一次凝聚在心頭!
一代大儒被人誆騙,傳出去都是一個笑話,劉高遠怎么可能忍得住。
不多時。
劉高遠便出現(xiàn)在玄機侯府的上空,他直接來到了最中央的玄機閣之上,怒氣沖沖,聲音如洪鐘大呂!
“李振!無恥小兒,給老夫滾出來!”
正值夜晚,這一雷霆出聲,如同一道驚雷,在寂靜的玄機侯府炸響。
所有人都聽到聲音。
侯府之中,李神玄正在伏案處理政務,突然聽到聲音,皺了皺眉。
同一時間。
正在房間的李振心中咯噔一下,他偷偷扒開窗縫,看到了大儒劉高遠站在鷹背之上,目光如電,氣勢洶洶。
雖然他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應該沒人知道,可看樣子,應該是暴露了,否則不是這番情形。
難道是李逍說的?
不容多想。
李振急急忙忙走到二夫人唐琪的房間,神色慌張道:“娘!不好了,恐怕事情暴露,劉高遠夫子來興師問罪來了,現(xiàn)在怎么辦?”
“慌什么!”
唐琪顯得冷靜多了,看向李振:“不要慌張,既然事情暴露,咱們就應對,記得娘親先前給你交代的嗎?你先出去,主動承認錯誤。”
“真的行嗎....”
李逍臉色變得鐵青:“恐怕爹也已經知道此事,完蛋了啊...”
唐琪恨鐵不成鋼,頗顯無奈:“因為你冒領藥鋪對聯(lián)的功勞太過冒失!此事漏洞太多,一查便知,現(xiàn)在知道自己錯了么?”
“孩兒知錯了。”李振低頭沉默。
“事已至此,去將錯先應下來,然后推脫在李逍身上,你先出去,娘親隨后就來。”
“是。”
整個侯府都聽到大儒的聲音,李振不可能不站出來。
他硬著頭皮,從房間出來,一路匆忙,走到玄機閣之前,對著天空的劉高遠一拱手道:“學生李振,見過劉高遠夫子。”
“夫子二字,你不配說,莫要玷污夫子二字!”
劉高遠散去才氣所化的老鷹,直接從空中走下來。
每一步如同踏在了空中看不見的階梯之上,這便是儒道六品的天賜神通‘神游御氣’。
幾步走來,他便來到李振的面前,質問道:“李振,那日在書山閣之中,你是否冒領他人的作答?還理所當然!”
此時。
玄機侯府的子弟,夫人們都紛紛朝著這邊趕來。
人越聚越多。
聽到大儒說的話,不少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怪不得,李振最近頻頻出風頭,春風得意,原來是冒領了別人的作答。
“是在書山閣那天,門口布昂上所寫的作答?”
“原來如此,我說李振怎么突然開竅,是冒領的...”
“那那句到底是誰寫的,聽說李逍也進入列子閣,會不會是他...”
眾人小聲議論著。
這樣一來,大家都能想得通了,為什么本來讀書很一般的李振,突然跟開竅似的,又是得到大儒的賞識,又獲得皇上的賞賜,還能進入列子閣,這其中有貓膩啊。
“李振,是與不是?”劉高遠見李振還遲疑,愈發(fā)的不滿。
周圍不少侯府子弟圍觀,李振的臉皮一時放不下來,想著狡辯。
可想到對方是大儒,就算是狡辯也是徒勞無功,想起母親跟他說的話,他一咬牙,道:“夫子,李振知錯,的確是李振冒領。”
此言一出,玄機侯府一片嘩然,氣氛頓時降至冰點。
“當真無恥,這就是玄機侯府的子弟么!”
“誆騙老夫這么久,虧老夫還對你抱有希望!”
劉高遠出聲,他當真是傷透了心,之前他包含對李振有許多希冀,現(xiàn)在全都化為泡影。
唰!
劉高遠手中浮現(xiàn)一桿教尺。
這是他平時用來訓不成器的學生所用。
但此刻,他是真的想打這個李振!
不打難以解心頭之恨!
“劉夫子!”
一道聲音出現(xiàn),二夫人唐琪快步走來:“劉夫子息怒,我家李振的確做了錯事,可他...”
唐琪接下來的話,便是要將責任都推到李逍身上。
“住口!”
可是,劉高遠毫不留情面,直接打斷她。
“一介女流,也要阻擋我教訓他么?”
“你是就是他的母親,就是這么教育你自己的兒子么?”
“當一個賊?竊賊?”
說罷,劉高遠的教尺高高舉起,他是一個脾氣暴躁,無比耿直的人。
也就在這時。
“劉先生,何事如此大動肝火?”
隨著洪亮的聲音走出,玄機閣的李神玄終于屋中走了出來。
他在屋內,外面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聽在耳中,起初他也有些氣惱,可越聽越不對味,若是他兒子是賊,那他是什么?
若是私下教訓也就罷了。
如此大動干戈,他有將自己這個玄機侯放在眼中嗎?
當然,李神玄雖然心有不悅,但態(tài)度也沒有太過強硬。
畢竟對方是大儒,還曾在府中授過課。
“你家的好兒子,將老夫騙的團團轉,當真是厲害!老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如此誆騙!”劉高遠吹了吹胡子,十分不悅。
李神玄微微頷首,看向李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人如墜冰窖!
“李振,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