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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嬌軟,全京城都團寵我!

第六章:刮目相看

  薛湛珩已來到跟前,只一眼,清冽的眸子頃刻收緊。

  京中美人何止千萬,與眼前之人相比終歸要遜色三分。

  眉如翠羽,膚若凝脂,美眸嫣然,顧盼多姿,惑陽城,迷下蔡。若說這蒲柳之姿能得君王帶笑看,那這絕色容顏正應了點睛之筆,像是給這具柔弱身軀注入靈魂,不再空有圖表。

  再回想她昨日摘下面紗的樣子,薛湛珩微微頷首,揚唇輕笑。

  場面一時驚住,盛楚楚也呆了,微張的紅唇顫了許久,硬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這還是她那個貌若無鹽,丑到讓人作嘔的長姐么?怎么會……

  “夫子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平靜打破,盛沅沅淡定的搶過面紗帶上,盛楚楚這才回神。

  “你……”

  “妹妹下次可要小心了?!笔溷渚痈吲R下的斜睨她,“這次不過摔了一跤,若再有下次,只怕妹妹沒這么好的運氣了?!?p>  今日場合不對,只能先按下,但這并不代表她好說話!

  圍觀人群散去,卻有不少男子頻頻回頭,顯然還在回味。偶爾有一兩句夸贊傳入耳中,惹來盛沅沅一聲冷笑。

  果然吶,名花傾國兩相歡,自古都是如此。

  河邊靜朗,一襲白衣從假山后出來,鬧劇已過,可他眼中的驚艷依舊不曾減少半分。

  “少爺,該回了?!毙P微彎著腰,“夫子已去了學堂,您若遲了可不好?!?p>  “知道了。”

  他盯著方才盛沅沅站立的地方,似乎還有人影綽約著,與他腦中的模樣合二為一。

  盛家嫡女?嘖,傳言果真不可信。

  來指課的是歐陽夫子,約莫三十出頭,人雖年輕,卻是出了名的嚴厲,即便授業(yè)的是皇子貴戚,他也不曾有半分松懈。

  可今日情況略有不同。

  盛沅沅坐在最后面,經方才那場鬧劇后,總是有人回頭看她,意猶未盡,面上帶著一種類似動物春日復蘇求偶的愉悅笑容。

  如此,歐陽夫子想不注意都難。

  “啪!”

  他手中的戒尺重重敲桌,冷眸掃過全場,“水、火、金、木、土、谷惟修。誰能解析此題?”

  乍一聽上去,此題言簡意賅似乎不難,但細細一品,好幾個人的臉色都僵硬起來。

  這是治國之道,若拿到科考上來說,這題足以壓軸了。

  “夫子,盛小姐會?!毖︹徽酒鹕?,面朝盛沅沅,“盛小姐伶牙俐齒,面對父皇母后也能侃侃而談,頗得歡心,想必此題也不在話下。”

  盛沅沅聽了一圈之乎者也都快睡著了,聞言突然驚醒,笑開了。

  這是作甚?篤定她不會而借此讓她出丑么?

  歐陽夫子倒聽說過盛沅沅的名號,可……那不是個草包么?

  “請夫子給盛小姐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薛怡然言辭懇切,神情急迫。

  她眼中的冷芒一閃而過,萬分不屑。

  容貌驚為天人又如何,不還是個胸無點墨的粗陋之人,空有一副美皮囊罷了。

  “盛小姐,你便說來聽聽吧?!?p>  盛沅沅從容起身,目無波瀾,“水、火、金、木、土、谷為六府,作天地滋養(yǎng)萬物所用;所謂德惟善政,政在養(yǎng)民為圣人之德,帝王之策為平衡之術,妥善安置六府即惟修。聽百姓所愿,念百姓所想,使百姓如水載舟。孟子曰:不違農時,谷不可勝食也;數(shù)罟不入洿池,魚鱉不可勝食也……”

  她居然答出來了!

  薛怡然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說好的草包呢?

  說好的目不識丁呢??!

  不只是她,全場都驚住了,表情心思都與薛怡然如出一轍。

  道旁,季正陽熾熱的目光緊緊鎖著盛沅沅,急速升溫中帶著濃烈的欣賞。

  他猜的果然沒錯,傳言也確實不盡不實。

  “……養(yǎng)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p>  “好!”

  歐陽夫子重重鼓掌,“盛小姐不愧為盛嫁嫡女,字字珠玉,一氣呵成,可謂是才貌雙全??!”

  “夫子過獎了?!笔溷淇蜌庖恍?,淡定坐下。

  想讓她出丑,下輩子吧!

  一堂課結束,盛沅沅正收拾東西準備離去,卻被一人攔住去路,定睛一瞧,是撰書家的大公子,宋杰濤。

  “宋公子有何事?”

  真是稀奇,像這樣的貴公子,平時見了她都是繞道走,不吐上兩口唾沫都算客氣了,今個竟主動湊上前來,太陽是要從西邊出來了么?

  宋杰濤抬手作揖,面帶討好,“不知盛小姐是否有空,小生想同您一敘?!?p>  “宋公子與沅沅不過頭次相見,何來相敘一說?”

  沅沅?

  誰擱這套近乎呢。

  一轉頭,二人呆住。

  是薛湛珩。

  方才課上時,薛湛珩坐第一排,所有人都頻頻回頭看他,唯獨她是個例外,卻不曾想才下了課堂,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來人是當朝太子,宋杰濤面色一緊,朝旁邊退了退,還不忘道,“大家都是京城中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小生也不過是想多交個朋友而已?!?p>  這話說的就連盛沅沅都忍不住翻白眼,美名其曰交朋友,好像誰不知道他私底下萌生了新的想法似的,說這種話也不覺得臉紅。

  薛湛珩更是不予理會,旁若無人的拉住盛沅沅的手離開書院。

  這動作可把她嚇了一跳,正欲掙扎卻沒得成。

  “太子,你這是做什么?”盛沅沅不爽發(fā)問,“府上還有事我急著回去,還請?zhí)有袀€方便?!?p>  薛湛珩充耳不聞,自顧自走著。

  不多時,二人又回到了先前那座小橋上。

  一看到這座橋,盛沅沅就想起自己差點被盛楚楚推下去的事情,眼中閃過一抹陰冷。

  盛楚楚身為庶女是沒資格在皇家書院就讀的,所以方才那事后她就回去了。

  若所猜不錯,她這會必定想盡法子撇清干系,說不定已經在拉攏爹娘了。

  可那又如何?她想報復的人素來一個都跑不掉!

  “太子有話盡管直說?!笔溷鋸娦邪咽謷昝摮鰜?,不留痕跡的掃了兩下,而這動作剛好被薛湛珩捕捉到了。

  “別誤會?!笔溷淇闯鏊闹兴?,好生解釋道,“男女授受不親,此處人多眼雜,我不想因為自身連累了太子的清譽,惹人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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