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臉皮厚的太子
“本宮何時不守承諾了?”薛湛珩還很認真的反思一下。
“本宮答應太子妃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只是多了個前提條件而已,太子妃不得提出退婚?!?p> “你我各取所需,各有所得,本宮并不覺得有何不對?!?p> 盛沅沅快被他的厚臉皮給氣死了,什么天之驕子?分明是個地痞流氓!
盛沅沅很泄氣的坐下,“你還是叫我沅沅吧!”
太子妃三個字比沅沅更膈應,兩者相比,她也只能勉為其難的選第一個了。
她是氣得不行,薛湛珩卻心情大好,還目送盛沅沅回去,這才回了太子府。
盛沅沅每一步都走的很用力,仿佛腳下踩的不是地,而是薛湛珩那張欠揍的俊臉,恨不得踹個窟窿出來。
白芷跟在身后,也不敢多說什么。
太子說的沒錯呀,他不會告訴別人,只是多了個條件,這好像挺有道理。
但這話白芷不敢說,否則下一個挨罵的就是她了。
抬腳進了大門,盛沅沅還沒回房呢,就被盛丘給攔住了。
“沅沅,我的乖女兒,你可算回來了!”
盛丘一笑,滿臉的褶子皺的像個包子皮。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從前什么樣,很熱情的走過來,要摸盛沅沅的手,她趕緊躲開。
她這位便宜老爹,今天又犯了什么?。?p> “沅沅,斗文大會的事爹爹已經(jīng)知道了?!笔⑶鹦牢康目粗?,“你不愧是我們盛家的嫡長女,果然給爹爹長臉!爹爹有你實在是榮幸??!”
嘖嘖嘖,盛丘變臉挺快的嘛!
從前連口熱乎的飯都不給她吃,現(xiàn)在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里,大丈夫果然能伸能縮。
如果是在平時,盛沅沅或許還會敷衍幾句。
但今天著實被薛湛珩給氣到了,她連一句話都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沅沅,你就是這樣對你爹的嗎?”柳云燕又抓住機會了,“我是你姨娘,你可以不尊敬我,但這是你爹,你怎能這么沒禮貌?”
“關你屁事!”盛沅沅果然爆炸了。
“盛家的第一主子是我爹,第二就是我。你若覺得我盛家風氣不好,現(xiàn)在就可以收拾東西滾蛋!沒人攔著你!”
柳云煙震驚了,她在府上縱橫十幾年,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對她大呼小喝。
她可從來沒把盛沅沅當成嫡長女看待過,這不過是個賤人生下的小賤人而已。
盛沅沅轉(zhuǎn)身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下來。
“我倒想起來了,爹爹,我娘當初嫁過來的時候帶了好幾車嫁妝,你放到哪里去了?”
盛沅沅早就想問這事了,一直沒找到機會。
今天柳云煙不長眼,自己非得往槍口上撞,那就成全她。
這問題一出來,盛丘還沒怎么樣呢,柳云煙率先變了臉色。
剛才還盛氣凌人,這會竟畏畏縮縮的往盛丘身后躲去。
“爹爹,我問你話呢?”盛沅沅又折了回來。
“那是我娘的嫁妝,除了我沒人動得了。”
“按照晉朝的規(guī)矩,即便我娘死了,那些嫁妝也應該歸我才對。”
“現(xiàn)在我已過了及笄之年,也即將成婚,爹爹是不是該拿出來了?”
這都多少年了,她母親早已死去,盛沅沅也常年不在盛家,估計這幫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是,是,該給你了?!笔⑶鹩悬c結(jié)巴,目光躲閃。
“你娘的嫁妝我從未動過,都在庫房里。這樣,你先回去休息,等改天有空了我再拿給你看?!?p> “就今天吧!”盛沅沅絲毫沒給他拒絕的余地,往大堂一坐,還給自己到了杯茶。
“爹爹,今日事今日畢,這可是你教給我的,何時變得這樣百般推辭了?”
真搞笑,是不是當她傻,什么都瞧不出來啊!
盛丘不安的搓著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旁的柳云煙臉色也沒好哪去。
盛沅沅仔細瞧了半晌,“莫不是爹爹動了我娘的嫁妝?”
“怎么可能?”盛丘臉色一沉,“沅沅,你可不能這樣說你父親,爹爹是最心疼你的了?!?p> 盛沅沅可真佩服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但這會她也沒心情虛與委蛇,直接了當?shù)溃澳蔷湍脕戆?!?p> 盛丘要是能拿出來就見鬼了,見柳云煙躲在自己身后不出聲,盛丘突然轉(zhuǎn)身怒吼,“庫房的鑰匙一向都是你收拾的,快去把嫁妝拿來。”
“老爺?!绷茻熆嚥蛔×?,狠狠跪地,“妾身對不住老爺,還請老爺責罰!”
“你到底做了什么?”盛丘果然震怒了,“快說那些嫁妝是不是被你動了?”
盛沅沅在身后狂翻白眼,這倆人的雙簧演的也太爛了吧!瞎子都能看出來,真當她好糊弄呢?
柳云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只好道,“老爺,妾身的確動了姐姐的珠寶,但妾身不是有意的?!?p> “動了就是動了,不需要別的理由?!笔溷浜懿凰拇驍?,“嫁妝還剩多少?”
柳云煙又沒聲了。
“你不會全私吞了吧?”盛沅沅坐不住了走到她跟前來。
“你可真是我的好姨娘,以為我娘死了就沒人為她撐腰了嗎?我娘那些嫁妝少說價值萬金,你有什么資格動她的東西?”
盛沅沅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濃烈的憤怒,但這股情緒并不屬于她,而是原主。
畢竟自己是穿越來的,也從來沒見過自己親娘長什么樣,哪來什么感情?
但原主不一樣,即便她死了,但這具身體被盛沅沅占據(jù)著,總會殘留一些思想。
“云煙,你糊涂!”盛丘松開她的手,“我叮囑過你多少次,雪兒的東西不能隨便動,你居然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老爺,妾身真的知道錯了!”柳云煙哭的凄慘,盛丘嘴里也是罵罵咧咧。
“行了,我沒工夫看你倆演戲?!笔溷浜敛涣羟榈拇链?。
“姨娘,你老實說,到底動了我娘多少嫁妝?”
柳云煙真是沒臉說,但她默認的態(tài)度也等同給了答案。
“一點都不剩了是吧?”盛沅沅啪啪鼓掌,冷笑連連很好。
“嫁妝竟然已經(jīng)沒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但那是我娘的東西,我一定要拿回來。直接折現(xi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