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鬼婆
“我會派人繼續(xù)查江宋氏的下落,你先回沈府等著,好嗎?”君策征求沈思言的意見。
眼下也別無他法,她手底下也沒有人,沈思言只好點了點頭。
“我會再派一些人過去保護(hù)你,沈懷遠(yuǎn)明日或許會對你不利?!本呃^續(xù)說道。
沈思言本想說不用,但君策說得不無道理,沈衛(wèi)一個人的武功或許比不上惹草,但雙拳難敵四手,多一些人就會多一些保障。
但沈思言和君策還是低估了沈懷遠(yuǎn)的速度,沈思言剛踏入沈府,便被沈衛(wèi)一眾人圍了起來,沈思言擰眉看向眾人。
沈懷遠(yuǎn)穿著一身棕色的寬大衣袍走了出來,在月光下那張國字臉好似扭曲在了一起,看起來尤為嚇人。
“沈思言,剛才是我一時不察,說漏了嘴,如今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就斷然沒有讓你繼續(xù)活著的道理?!?p> 沈懷遠(yuǎn)話落,沈衛(wèi)便舉著劍朝沈思言刺來。
惹草足尖輕點,一個漂亮的旋身,將周圍的劍擊退,沈衛(wèi)的手被惹草震得發(fā)抖,幾人不可思議的對視一眼,惹草趁這個功夫?qū)χ蝗颂袅艘粍?,那人嚇得連連后退,劍還是被挑落在地。
幾人見此,排成一排,剜了一個劍花,向惹草刺來,惹草連退數(shù)步,直到退到墻邊,一個轉(zhuǎn)身,沿著墻壁往上跑,達(dá)到一定高度后,一把軟劍忽然橫掃,有兩個躲閃不及的,直接血灑當(dāng)場。
沈懷遠(yuǎn)見幾人打不過惹草,對空中做了一個手勢,隨后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幾個沈衛(wèi)也加入了這場打斗中。
一旁的沈思言看著干著急,君策的人還沒有來,如今只有惹草一人,眼看著惹草漸漸處于下風(fēng),她卻幫不上什么忙。
但就在沈思言著急時,又不知從哪冒出來十個人,但很明顯是站惹草這邊的,有了這十個人的幫助,很快便扭轉(zhuǎn)戰(zhàn)局。
沈思言看向那幾人,衣著并非像云一他們那般統(tǒng)一,看著倒是有一股……江湖氣,這是君策的人嗎?
而此刻的明王府……
君策去了王府的地牢,里面血腥味極重,很多刑架上都有著大片大片的血跡,或是干枯,或是還在流血。
君策一身白衣與這里顯得格格不入。
而受傷的云二看到君策下來,連忙迎了上去,旁邊還站著云四和云五二人。
“主子?!比她R齊喊了一聲。
君策淡淡點了點頭,神色冰冷,與在沈思言面前的溫和相差甚遠(yuǎn):“她可招了?”
云三搖了搖頭。
而早已逃跑的江宋氏如今卻被關(guān)在了這地牢中,蓬頭垢面,身上多了幾道血痕,是被鞭打的痕跡。
他們并不知道這個人,只是在他們?nèi)プ返臅r候看到了主子給他們打的手勢,讓他把這人帶到王府,不要告訴沈小姐的時候,才知道這人并不簡單。
云二在一旁打開牢門,君策緩緩走了進(jìn)去。
“鬼婆?!本呔従從畛隽诉@個名字。
其他人皆是一怔,“鬼婆”這個名字可能一般人不知道,但在江湖上卻是如雷貫耳,相傳鬼婆不僅武功高強,一身冶鐵之術(shù)更是出神入化。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在十六年前突然消失,但就算是消失了這么多年,關(guān)于她的傳言卻沒有少半分。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去沈府做了奶娘?
被鐵鏈禁錮了雙手雙腳的江宋氏聽到這話后脊一僵。
君策看到她的反應(yīng),冷笑一聲,說道:“我記得你那個丈夫離不開人吧?現(xiàn)在誰守著他呢?要不要本王帶點兒禮物去慰問一下?”
原本從一開始沉默到現(xiàn)在的人,聽到這句話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你若敢動他,我定然扒了你的皮?!?p> 君策“嘖”了一聲,云二從外面給他搬來了一個椅子,讓他坐了下來。
“本王不找你相公也行,不如你告訴本王你們都冶鐵大本營在哪,本王或許可以考慮不動他?!本呔従徴f道。
鬼婆抬起頭,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他:“我該如何相信你?”
君策冷嘲一聲:“如今你在本王手中,除了相信本王,你別無選擇,本王不是跟你商量,你可以理解是變相的警告?!?p> 君策的右手食指不斷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聽的流云幾人忍不住心驚。
自從沈小姐出現(xiàn)以后他們就忘了一件事,主子雖說算不上殘暴,但對于審訊犯人這件事可謂是一招見血,對于骨頭硬的人,主子總有一套自己的辦法讓對方軟下來。
這地牢中有很多外面不曾見過的刑具,因為那都是主子閑來無事研究的,沒有最變態(tài),只有更變態(tài)。
而沈思言那邊,那十人出現(xiàn)后,便將沈衛(wèi)擊退,幾人帶著沈思言去了云雀樓。
青鳶從拈花來了云雀樓后便一直心神不寧的,問拈花什么,拈花也是搖頭,她沒跟著小姐去沈懷遠(yuǎn)的院子,等小姐出來后便告訴她讓她來云雀樓。
她還沒問明白,小姐就急急忙忙走了,只說她留在沈府可能會有危險。
她見小姐如此急切,便知事情沒那么簡單,也不多問了,就急急來了云雀樓。
青鳶看到一伙人來了云雀樓的后院,也就是他的院子時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我問拈花拈花也說不知道。”青鳶問道。
“先進(jìn)去再說?!鄙蛩佳哉f道。
那十人相互看了一眼,又在黑夜里隱了身。
沈思言:“……”她大概是明白了,這些人根本不是君策的人,而是青鳶的人,又或者說……是她爹的人。
“我爹是被沈懷遠(yuǎn)他們害死的?!鄙蛩佳晕站o了拳頭,冷冷說道。
接著就把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青鳶聽完,手猛的一砸桌子:“我還在想恩公身體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間就沒了呢,原來……原來竟然是他們干的?!?p> 一旁的惹草突然開了口:“小姐,奴婢總覺得明王瞞了我們什么?!?p> 沈思言和青鳶看向她。
惹草咳了一聲,說道:“奴婢也只是猜測,在江宋氏離開前我便對她用了藥,或許是她內(nèi)力深厚的原因,藥效發(fā)揮的慢了些,但云一去追的時候藥效怎么也得發(fā)揮了,更何況明王還重傷了她?!?
軟魚七號
終于搞完了,晚安~